“先生,您一定是一個大官吧?我看到這輛車的車牌號了,我聽說只有校級軍官才能開這種車子。”這女孩的弟弟似乎很健談,開口奉承道。
卡頓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司機,尤其是當著一位美麗的姑娘,雖然他還沒看到她的臉,但是一想之美才是真的美,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經把眼前這位姑娘想象成傾城傾國的神顏。
卡頓大肆吹噓著自己的本事,把自己吹成了一個出色的軍事指揮家,反正吹牛不犯法,他把他所知道的博德依格歷史上有名的幾場軍事戰役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年輕人也聽得相當興奮,時不時奉承幾句,他甚至從後座上坐起來趴到副駕駛的靠椅上聽。
這兩人實在是聊得太嗨了,以至於卡頓“將軍”甚至都忘記了看路,他們很快開車來到一個破敗的工業園區。
因為倭流國的工業嚴重外流,給他們國內留下一個又一個廢棄的工業園,所以他們想要找到這種地方非常輕鬆。
數分鐘後,那位美女司機已經摘下口罩,只見她厚嘴唇,寬鼻樑,微眯著眼睛,臉色蒼白,哪有半點美麗可言。
而她所謂的弟弟,則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張臉,還穿著一身筆挺的博德軍裝。
“奧黛莉,這個肥豬的屍體怎麼處理?”
“就丟在這裡吧,這種園區就算是流浪漢也很少進來。”這位蒼白臉的女人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身份就要改一改了,我是瑞秋張,你是德卡羅上校。”
“好,那我們走吧,瑞秋。”
兩人驅車離開工業園,向博德一號基地行去,此時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十分,真正的德卡羅應該已經下飛機了。
路走了一半,孟慶簫突然想起一件事,頓時變色道:“對了,我們沒有證件呀。”
奧黛莉冷笑道:“你才想起這事?”
孟慶簫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確實忘了。”
“我很好奇啊,你們強漢國沒有特工了嗎,怎麼會派你過來解救人質,就算你是一個合格的特工,你這個身份也不適合營救任務呀。”
“嗨嗨——”孟慶簫乾咳幾聲,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難道要說自己其實是夥同團長一起違抗命令偷偷跑出來的?
奧黛莉驚訝地望了一眼後視鏡,不過她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回歸正題道:“放心吧,證件已經準備好了,你那把弓取出來準備好,我們等一下可能會需要用到它。”
孟慶簫急忙從揹包裡把摺疊弓給取出來,這把弓摺疊起來以後只比他的眼鏡盒稍大一點兒,弓弦也會自動收縮繃緊。
“我們這畢竟是假證件,雖然表面上看不出真偽,但是一刷磁卡立刻就會被揭穿。”
“等一下門崗如果直接放我們進去那就最好了,如果他拿去刷卡,你就要立刻進行電磁干擾。”
“不過電磁干擾是亂序的,他驗證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半的可能性失敗,那時候你就要讓他再試一次。”
“不管門崗啥反應,你千萬不要慌,事實上你就一直板著臉就可以了,有任何問題都由我來應付。”
奧黛莉對孟慶簫一再叮囑,當她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後,便不再以特工的身份來對待他,而是完全把他當成一個新人來看待,用心傳授著一些她認為有用的經驗。
除開特工應有的專業能力,她對孟慶簫這個人還是挺滿意的,在她看來,孟慶簫並非沒有優點。
首先是戰鬥力,雖然孟慶簫的戰鬥力比不過她,但是連續兩次都以她的失敗而告終,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你可以找理由說這是他的運氣好,或者是太下流,但是在與敵人生死搏殺本來就需要不擇手段,倘若孟慶簫再毒辣一點,奧黛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身為一個優秀的特工,奧黛莉本身就十分擅長利用一些可以利用的因素,也包括運氣和下流手段,在她看來,這些都可以看成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在戰力方面,奧黛莉已經打心底認同了孟慶簫。
其次是心性。
兩次被俘,孟慶簫其實可以做很多事,特別是第二次,奧黛莉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但是孟慶簫什麼也沒有做。
兩個人赤身裸體那麼長時間,特別還是在孟慶簫連續兩次使用了同樣的方式打敗了她,而他竟然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了她,完全沒有想過要進一步侵犯她,這是她內心感覺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也因此,當奧黛莉醒來,她當掙脫束縛之後,她並沒有殺掉這個男人,她甚至主動幫他口了一次,以此來驗證這個傢伙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當然,換成別的女性肯定不會這麼幹,不過她本身對這種事情很看得開,她只是把這種行為當成達成某種目的的手段。
最後是安全感。
奧黛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在她的特工生涯裡,她看到過太多的出賣和背叛,那都是些什麼垃圾呀,或狡詐如狐,或狠毒如狼,說他們卑鄙無恥都是對他們的誇讚,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單純善良的人完全沒有生存空間,你只有比別人更狡猾、更狠辣,才能比他們更滋潤。
可是孟慶簫完全打破了她對特工的固有印象,在短暫的接觸之後她就發現,這個傢伙單純的像一張紙,一旦被他認可了成為夥伴,他就絕對不會背叛或者出賣你,這一點讓奧黛莉十分心安。
這三點,就足以讓奧黛莉把十分放心地自己的後背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