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熱鬧過後,寧府所有子弟都沉醉在這份喜悅之中,絲毫不記得為每天的年會大比擔心。
這一時刻註定不能永久停留,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份熱鬧在深夜時分平息了下來,賓客門紛紛告辭,寧家的長輩也驅趕著子弟,讓他們養精蓄銳,準備在每天的年會上展露崢嶸,爭取明年坐到那臺階上,成為年輕一輩翹楚。
明天是那些刻苦努力的寧家旁支子弟改變自己的時候,取得高排名,就會被高層看到,到時候,將來,他這一脈就會被祖史中留下一個嫡系之名。
月亮漸漸被夜空擠落,慵懶的太陽被天空不情願的從東邊拉出,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這時,萬籟懼寂,突然有了一聲鳥叫,劃破了這寂靜。一會兒,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在寧家的練武場上,入門進來,是一圈臺階式的座位,一共有八階,每一階都比前一階高三十厘米,而第一階的高度為半米。
門的正對面,最裡面的是一個立地兩米高的高臺,下方放著六把椅子,是全場唯一有棚頂的地方,可以擋日光和雨水,一個龐大的日冕樹立在高臺旁,在陽光照耀下,陰影不斷的移動。
在中間,有一個直徑為八百米的圓形擂臺,離地高度為半米,四個方向上都有一個臺階,臺階這一延伸,直到觀眾臺,但是,就在這四個方位,觀眾臺上被用一個寬度為十米的石坡給代替了,裡面設立了一個房間,是選手們準備的地方。
在這個大型的擂臺上,四個角落分別規劃出了四個邊長為一百米的正方形區域,每個正方形區域的四個角,都放了一個地下為重鐵塊的鐵桿,每個鐵桿中間用黃麻繩連線。
比賽將於今天巳時舉行,但是昨晚就被坐滿了人,現在要找一個好的位置都不可能,越到後面,可能連位置都沒有了。
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六名精神氣十足的寧家掌權人紛紛向著高臺走去。
咻的一下,兩米的高度形同虛設,瞬間就邁了上去,面帶笑容的依次坐在了高臺上。
接著,剛好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在四名寧家長輩的帶領下,一大群少年浩浩蕩蕩的從外邊走入擂臺中間。
由於人數過多,四位寧家長輩紛紛將擂臺上的黃麻繩解開連線。
擂臺上,所有子弟都整整齊齊的站著,仰首挺胸,凸顯出年輕人的活力,朝氣蓬勃,面向高臺。
皓日當空,縷縷陽光照射在眾人的身上,剛開始很是溫暖,但時間一久,汗水從眾人的體內不斷鑽出,在體表流淌,像小溪一般。
除了高臺上的人之外,眾人都死死的盯著日冕,盼望巳時早點到來。
“各位寧家的子孫們,今天,我們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年會,在今天,所有的參賽弟子都可以盡情的展現你們所學,在我寧家,每年都有一位位的天才弟子嶄露頭角,但是最後沒有幾個人能夠成為寧府的中流砥柱”
寧展站了起來,掃向臺下,沒有人敢和他對視。
“為什麼?”
對於寧展的問話,全場寂靜,所有人都不敢發聲。
“因為,有些人覺得自己天賦很好了,不認真修煉,浪費家族的資源,浪費家族對你們的期望。”
“有些人認為自己是寧家的子弟,在外邊就肆無忌憚,最終慘死在外邊。”
“我們寧府不算是開渠縣最強大的,更不要說在這龐大的大李國中了。”
“開渠縣,只是大李國的一個彈完之地罷了,你們在我寧家可能算是天才,而放在整個大李國,你們可能連排名都沒有,你們拿什麼驕傲,又憑什麼不努力。”
這一頓說辭讓的練武場中,心中有愧的子弟莫不將頭埋得很低,心虛不已。
除了一人,站在所有子弟最前面仰首挺胸的寧鴻,寧展對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道。
“修行之人,戒驕戒躁,不卑不亢,珍惜眼前,一旦等你們年紀大了,到時候就算你們天賦再好,想要修煉都晚了。”
寧展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極為嚴肅。
“好了,我也不管你們嫌我囉嗦,但是一定要謹記。”
“是”
這時,寧府上上下下,都隆重的大聲回應,氣勢如虹,不知有幾個人真正的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