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會的前一夜,內堂裡座無虛席,入口進來地毯的右邊,大大小小,平常難以見到的開渠縣富商,老闆之流都來寧家賀年,而左邊坐著的都是寧家有地位的長輩。
府主坐在最上邊,往下是五位寧家的長老。
下邊坐在臺階上的,都不是寧家出名的人物,而是一個個小輩,他們的年齡最小的有八歲,顯得極為稚嫩,最大的也只有十八歲,正處於最好的青春年華。
在所有小輩中,最為耀眼的當屬坐於第三排,府主下方的墨衣少年。
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出完美的側臉,一雙修長潔淨的雙手不時遮擋著陽光,一身的書生氣質。
他就是寧宏,是寧府所有少女們心中的白馬王子。
不但是小輩裡最強的,也是百年裡寧府天賦最強者之一,三品靈根,保送中學宮。
今年他已經十四歲了,時間過得很快,從開始修行以來,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
六年的學習早已經結束,他的境界也是達到了開脈三重,在同齡人中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並且,在前年,他也順利的考入了凌鈞高學宮,要知道,從高學宮起,只收二品靈根及以上的人才,在凌鈞高學宮裡,他可以算是天賦最高的幾人之一了,人才稀少,可見一斑。
“來,乾杯”
“大年快樂,哈哈哈”
寧展坐於首坐,單手握著杯子,對著內堂的眾人示意。
“哈哈哈,寧府主大年快樂。我幹了”一個嘴上鑲著金牙的胖子大笑。
“祝寧家人才興旺,幹了”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道。
“多謝這些年寧家對我們的照顧,老朽幹了”一個老者在下方舉杯示意。
…….
諸多賓客都紛紛雙手捧起酒杯表示祝賀,沒有人敢託大向寧展那般單手握杯,莊重中透露了一聲諂媚,看得寧家所有人都顯得極為高興滿足和驕傲。
這次宴會很簡單,就是想讓開渠縣的人知道寧家又多了哪些天才,好讓他們記住,雖然被邀請的人都知道這個目的,但是不得不來,要是有一天不小心得罪了寧家這個龐然大物,他們怎麼死的都不會明白,沒有人給他們收屍,那他們這輩子都白白奮鬥了。
眾人享受寧家豐盛的晚宴,但是吃的都是淚,要進寧府參加這次晚宴,除了要是開渠縣有頭有臉的人外,還要帶賀禮,而且不輕,早在他們進門的時候都被門口的兩個守衛收下了,這頓飯,可不便宜啊,想到這裡,頓時讓很多人覺得肉疼。
吃到一半的時候,高坐上的寧展拍了拍手,掌聲不大,掌音中摻雜了靈力,讓得內堂在座的眾人都能清晰的聽到,隨即交談聲漸漸平息下去,眾人抬頭。
“好了,很高興各位能來我寧府做客,給我寧某人這個面子。”寧展笑道。
“哪裡哪裡,平常都是寧家照顧我們的生意,我們能來是我們的榮幸,”那位金牙胖子諂媚道,這句話也就說對了一半。
在開渠縣,四大巨頭分別坐落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中間的黃金地段,沒有人敢沾惹,那是開渠學宮和縣令府的地方,是國家的勢力。
別看他們在開渠縣作威作福,但是在國家的眼中,在天子的眼中,只是螻蟻罷了。
而寧府,就管理著南方這一片地盤,在這裡,有一半的商店都是寧家的產業,而其餘一半的商人,每年也要給寧家上供資源,說難聽點就是交保護費。
一開始,新來的都對此覺得難以接受,不願意繳納,被當地的地痞流氓洗劫了一番,才發現那些交了保護費的商家看他的眼神只有可憐,漸漸的,在寧家這片地盤上做生意的,上供都成為了潛規則。
寧家對於那些有上供的商家也是極為用心,但凡在南區這片地盤上被洗劫毆打,寧家都會出面討回公道,這樣一來平穩的賺錢,誰都樂意。
“好了,今年我寧家滿七週歲的五十八名子弟,修者一共十五人,較之去年提升了,可喜可賀”
寧展話音剛落,全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他很享受,只是沒有幾個呼吸後,他單手下壓,掌聲漸漸的平息下來,繼續說道。
“在這十五個子弟中,一品靈根十人,二品靈根的達到了五人,有請他們,大家鼓掌。”
‘’嘩嘩譁”
隨著掌聲不斷的響起,從下往上數的第一個臺階上,十名稚嫩的弟子緩緩的站起來帶著自豪和驕傲,走到了臺階下方離下方第一張桌子五米距離的空地中,站成一排,面向高臺。
在第六階,五名二品靈根天賦的子弟也隨後跟來,排在了十人後面。
“回禮”
聽到府主莊嚴的話語,十五人轉身,對著來賓鞠了躬,之前和臭雞蛋親密接觸的寧符身在其中,他是站在前面的五人,換了一身白衣,早已經沒有了那天的狼狽,反而充滿了驕傲,要是沒寧家的長輩看著,早就拿著鼻孔對準下方的人,要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在那之後,對於過去一年內表現優異的弟子進行了嘉獎,特別是寧宏,從八年前起,從第一個臺階的位置一直坐到了第三個臺階的中間,坐到了長老之下最為耀眼的位置,成為今晚的焦點人物,無數人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希望得到他的青睞,好讓他們一步登天。
在他這臺階上,還有兩位年輕弟子,但是,他們的光芒早已經被寧宏覆蓋了,還不如坐在第四階來的舒服。
就這樣,這一天晚上內堂裡成為了這一年內寧府最為熱鬧的事情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