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光耀眼至極,瞬間將附近的空間染黑了,使得在場的眾人都喪失了視覺!
“不好!莫讓她們走!”當黑光消散,地上的兩個黑衣女修和黑色飛梭已經消失不見,吳定祥抬頭往天上看,卻發現那黑色飛梭已經載著兩位女修飛離數里之遙,便大喊了起來。
“大郎,不可為家裡招惹強敵!”吳啟壽掂量了那飛梭的遁速,神色有些凝重,便伸手將欲要動身追趕的吳定祥攔了下來。
“二叔,你每每旁敲側擊地打聽守護者高徒的訊息,可是如今卻白白錯過了示恩於他的機會了!把那兩個女修攔下了,比你花費人力去胡亂打聽,要好上萬倍!”眼睜睜看著飛梭消失在天穹上,吳定祥急得跺了跺腳,扭過臉沒好氣地對吳啟壽道。
“放肆!怎麼跟家主說話!”吳啟壽旁邊的供奉長老叱道。
“哎!大郎這是為朋友著想呢,一時情急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吳啟壽假意地擺了擺手,又看向了吳定祥,“大郎,你的心思是好的,可我若不來,看那女修的修為,你們怕是有危險了。年輕人做事還是不夠細緻,現在去追也追不上了,先請你的幾位朋友回家喝杯茶吧。”
“我看幾位小友也是面熟得很,該是十萬大山時見過吧,不知可否賞臉?”吳啟壽又看向了梁歡、韋奮幾人,伸出了右手臂作出邀請狀。
吳定祥背對著吳啟壽,聞言對梁歡幾人一陣眨眼。
“按理說長者的邀請晚輩們不應該推辭的,可是我們都各有任務在身,還得趕回幫裡覆命,所以吳前輩好意我們只能心領了。”梁歡抱了抱拳,謝絕道。
“哈,這樣啊。那行吧,我也就不留你們了,你們走吧。大郎,跟我回家法堂接受懲罰!”吳啟壽先是淡淡地回了梁歡,等他們才轉身離開了幾步,便突然變了臉色,冷聲對著吳定祥喝道。
梁歡等人聞言,忙止住了腳步,驚訝得面面相覷起來,遂轉過身看著吳定祥如何應對。
“接受什麼懲罰?”吳定祥一臉愕然。
“還能是什麼懲罰,你私吞幫派財物,被你三叔家的九郎告發了!”先前呵斥吳定祥的供奉長老又站了出來,臉上還一副鄙視的表情。
“九郎向來對我仇視,他說私吞便是私吞?證據何在?”吳定祥強自鎮定地道,思維卻高速運轉起來,想著是哪裡出了差錯。
“要什麼證據,你那身肥肉便是證據!”供奉長老跳將出來,指著吳定祥腰間的肚腩譏笑道。
“哈哈哈哈!”圍在四周的眾弟子們轟然大笑。
“劉長老,我敬你是供奉長老,這次便不與你計較,若你再出惡言,休怪我不客氣!”吳定祥的臉色憋得通紅,可是他也清楚今日不比往昔,硬是忍住了沒有動手。
“是封伯那裡出了問題,還是九郎剛剛偷聽去的?”吳定祥暗想。
“劉長老莫再出言不遜!大郎,既然是九郎親自到家法堂將你告發了,按照規矩,你得接受搜查。如果搜不出什麼來歷不明的東西,那便是九郎誣告了,到時自會按家法懲處他以還你清白。”吳啟壽淡淡地道,聽起來似是不偏不倚。
“什麼叫來歷不明的東西?我有什麼東西莫非你們還能都知道?”吳定祥冷哼道。
“那是自然,上任家主雖是你父親,但他也是吳家的家主。不管是他私自與你獎賞,還是你私自拿了公中的東西,那都是公私不分,需要糾正並懲處,否則家法的威嚴何在!”劉長老大義凜然地道。
“嘖嘖嘖,千古奇觀啊,吳家好歹也是修仙界名門,竟也發生了叔叔欺負侄子和寡嫂的醜事!”王雪琪看到這場景,便忍不住了,作為一個地道的熱辣川妹子,她站了出來冷笑道,嘴裡還嘖嘖有聲。
“大膽!小小清風洞敢辱我吳家,全都給我拿下!”吳啟壽聽到王雪琪譏諷,瞬間怒火中燒,尤其王雪琪還牽扯出“寡嫂”二字,這若傳出去了吳啟壽的名聲就全臭了。
有那麼多修士圍著,梁歡、韋奮幾人並未作出反抗,只任由眾弟子捆縛進廬山秘境。
而罵罵咧咧的吳定祥也被另外兩個長老押送回去了。
“家主,這麼做不會引發什麼嚴重後果吧?”劉長老擔憂的道。
“不礙事,你沒認出他們來嗎,他們便是之前各派去十萬大山接的另外幾人吧。大郎在我吳家尚且不受重視,莫非另外幾家的新任掌門真能做到公正而不偏不倚?
他們若消失了,估計那幾人都開心著呢!”吳啟壽冷笑道,“不過還是要注意保密,這幾天你負責看住秘境入口,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出入。”
……
南海某處水汽蒸騰的海域上,隱藏著一個小島,這個小島的面積不大,跟南疆的古角村相差無幾,其正是靈蜃派的駐地。
小島周圍的水汽是護島大陣形成的禁制,那片蒸騰的水汽能將光線折射、扭曲,從而將小島給掩蓋住,若有人在外界觀看,是察覺不到小島的存在的。
並且水汽極具迷幻之力,若有船隻、飛鳥闖入水汽之中,最終也會被幻象給引導偏離。當然這種事很少發生,畢竟航船大多都有固定航線,而附近海面開闊,也不大可能有飛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