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堅硬的飛梭,看樣子還完好無損!”梁歡依言控制著七彩海蚌,遁到了這片海域的東北邊緣位置。只見那黑色飛梭仍然保持著兩三丈長的狀態,只是其已經傾覆過來了,正隨著海浪來回盪漾,那梭身上還閃爍著一層黑濛濛的寶光。
看到如此寶物,梁歡不由心動。先前飛梭躲避桑木君攻擊的場景,梁歡透過遠窺觸角看到了,那速度真可謂風馳電掣。
“那速度只怕比左風的白色飛舟還要快!”梁歡心想若是將其弄到手, 不啻多了一張底牌,便控制著七彩海蚌貼到飛梭旁邊。
“歡哥,小心點,這飛梭不像是那等通靈的異寶,說不定那兩個黑衣修士就藏在這飛梭底下呢。”王雪琪將神識放出,想要探查一番飛梭底下的情況,卻沒想到神識被那飛梭的寶光抵擋住了,連忙出聲提醒梁歡,並從頭上拔下了又一根松風針法器用以防禦。
這松風針她之前有兩根,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根了。前番為幫助左風清醒過來,王雪琪曾經放出一根刺在左風的眉心上,後來那根針被菜菜子拍進了左風的神藏內,最後被左風煉製成了神識法器破神錐。
“不怕,咱們小心防禦便是了,若是他們還有戰鬥力,早就離開此處了。”梁歡走出七彩海蚌,只見其腳底冒出一團粉紅光霧,那粉紅光霧融進海水裡、變成一隻晃悠悠的粉紅色水母,梁歡便踩在水母身上行走。若從遠處看,梁歡便像是在踏浪而行。
“嘿!”梁歡雙臂探入海水中,想要抓住飛梭的邊緣將其翻轉過來,哪知那黑梭奇重無比,梁歡竭盡全力也只能讓其動一動。
一看翻轉不了,梁歡便往那飛梭上打了幾種通用的縮小法決,可是法決落在飛梭表面就潰散了,絲毫沒能沒入梭體半分。
“歡哥,沒用的,飛梭處於受控狀態呢,又被他人認主了,法決是無效的。而且你又不煉體,豈能將其翻轉?回到這七彩海蚌裡來,你控制著海蚌將其頂翻過來。”王雪琪道。
“還是我老婆聰明!”梁歡反射性地誇讚了一番王雪琪,便回到七彩海蚌中依言而行。
“這!接下來怎麼做,老婆你來指揮。”飛梭被頂過來之後,梁歡看到了一幅慘烈的畫面!
只見那飛梭窄窄的腔體裡卡著兩個人,那兩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身上都插滿了扶桑木箭支,那些箭支間掛著一塊塊暗紅色的淤血。時不時還有鮮血從哪些創口中溢位來,說明那兩人還活著。
看到是兩個活人,還都是衣衫襤褸、身軀暴露但卻貌美如花的女修,梁歡明智地將決定權交給了王雪琪,然而也不知怎的,卻惹來了王雪琪的猜疑。
“直接動手不就行了,修仙界殺人奪寶不是很正常嗎?歡哥這是什麼意思呢?莫不是在考驗我?對了,我若真說出這樣的話,歡哥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王雪琪也不知哪根筋錯亂了,突然胡思亂想起來。
“不過歡哥向來不太老實,我聽說他都交過四五個女朋友了,這兩個女人貌美如花,要要是救過來了,她們將我比下去了可怎麼辦?不行,得想個萬全之策!”王雪琪看了看兩個女人的臉,不由暗暗擔心。
“師妹?師妹?”梁歡看著突然發呆的王雪琪,還以為她中了什麼暗算,連忙用食指戳了戳她腰間的軟 肉。
“哦,救!”王雪琪抖了一抖,突然覺得一陣心虛,又有點慌亂,像是怕梁歡發覺她的心思,“這樣,你先送我回到陸地上,然後我倆分頭行動。我將她們送回峨眉山清風洞,然後請我師父出手相救;你就先回靈蜃派覆命。”
“不妥,我若回了靈蜃派,這儲物珠裡的扶桑木箭支就保不住了,不如我跟你回清風洞吧,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你師父了,怪想念的。”梁歡搖了搖頭,他心想此次前去清風洞,正好向王雪琪的師父提親。
“那怎麼行,現在你們靈蜃派是你靈夢師叔當掌門,你若正事不幹跑到清風洞去,被他人知道了,只怕你的處境更加不利。到時候若是我師父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以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個性,才不會同意我倆的婚事呢。”王雪琪眼珠子一轉,隨便編了個理由道。
“你這樣說也不錯……”梁歡感覺到了王雪琪突然的推脫之意,只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他在追女孩子上向來是鍥而不捨的,“對了,我還有幾個同學嘛,他們可比其他人可靠多了!我們先靠近岸邊,然後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當梁歡說完這番話後,那飛梭中的成熟女修頭一歪,然後那黑色飛梭斂去了光華。這一幕,梁歡和王雪琪都沒注意到。
“歡哥,你在做啥?”王雪琪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卻看到梁歡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個手機。
“不是說找我同學幫忙嗎,我試試在公海這裡有沒有訊號。”梁歡沒有發覺到王雪琪的異常,揮著手機往四面八方轉動,彷彿再多轉動片刻就會來訊號。
“哦哦,那就叫吧,叫不來人我們再回清風洞。”一段記憶突然浮現在腦海裡,王雪琪拍拍自己的腦袋回道。
“我的天啊,剛剛我竟然想把歡哥支開,然後殺了這兩個女修!我怎麼會有那些念頭,真是太可怕了,莫非我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王雪琪突然為自己先前的惡毒念頭感到後怕,要知道她可是一位接受了現代教育的女博士,憐憫之心也是有的。
“咦,歡哥,你看那飛梭斂去光華了,快試試看能否操控,若能用的話,速度會快上許多!”王雪琪暗念一聲“阿彌陀佛”,然後想要檢視兩位女修的傷勢來求個心安,這樣好忘卻先前的惡念,卻正好發現了飛梭的異常。
“能操控,不過這飛梭沒有靈石槽,全靠自身的法力驅動。快上來,我們先回中土。”梁歡跳上飛梭,然後往飛梭注入法力、打入法決,飛梭便脫離海面沖天而起。
“這飛梭應該比不上左風的白色飛舟,我忘了左風的飛舟還能用法力驅動呢,不過此等速度亦是不差了。左風,唉,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盤旋幾圈後,梁歡又飛回七彩海蚌前,便想起了左風的白色飛舟,便長嘆了一口氣。
“歡哥,你又來了,為了不讓你念叨,我可是已經付出了一枚松風針的代價,這人情還還不完了。再說了你沒聽到桑木老鬼的話嗎,他們進的是岱嶼仙山,都進仙山了,能不好麼?”王雪琪不滿地道。
“哪裡就還得完了,一條性命呢。”梁歡摸了摸王雪琪的腦袋,對他來說,“還人情”這三個字的重點不在“還”上,而是在“情”上,尤其回到靈蜃派身受冷遇後,他就更懷念先前和馮靖等人合作的日子。
將七彩海蚌收起,梁歡便操縱著飛梭飛向中土。靠近海岸線後,手機已經有了訊號,梁歡便給吳定祥、韋奮和覃新宇打了電話,很巧,三個電話都通了。
於是為了儘快相見,幾人將碰面地點約定為吳家的廬山秘境附近。
……
當梁歡駕駛著飛梭出現在吳定祥視野裡時,吳定祥臉上頓時一片肅然,待飛梭才剛停穩,吳定祥便黑著臉走上前,指著梁歡罵道:“狗賊!我看錯你了,你怎能作出那等狼心狗肺的事情!”
“胖子!你說誰狼心狗肺!”梁歡被罵得一陣愕然,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的往雪琪卻跳將出來,插著腰反罵回去,看樣子還要動用武力。
“停停停!好好說話,別傷了和氣!網管,你說的是何事,莫非我靈蜃派裡有小人傳出我的閒話了?”梁歡按住了王雪琪,一邊問話一邊向吳定祥露出了垂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