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知空和尚手中金光一閃。
“傳訊符紙來了,是好事。”知空捻起手中的符紙一看,頓時露出了笑容,“大喜事,梁歡、韋奮、吳定祥和覃新宇突然降臨,扭轉了我方的頹勢。如今三清宮的低階弟子們已經潰散,其傷亡之大,百不存一!”
“哈哈哈!”馮靖突然一陣放聲狂笑,惹得三清拆遷隊那邊的修士突然停止了罵聲,大都感到一陣狐疑。
“幸虧大師你的謀算得當,也多虧了金剛門先輩們遺留的後手。我就知道梁歡等人,不會白白在土元秘境中等待!如今諸位低階弟子們業已竟功,接下來就看我輩修士了!”馮靖又改為傳音道,“一切便如同先前商量的吧,也不必再改了,我來提防那紫霄符!”
“既然如此,老衲作為原地主,便出來打頭陣吧!”知空和尚站了起來,往演舞臺上飛去,又朗聲看向隊方面陣營,“阿彌陀佛!佛祖也有金剛怒目之相!諸位殺業、口業等業障已是頗多,不知何人來領受和尚的度化!”
三清拆遷隊那邊剛剛恢復了點聲息,聽到知空和尚的叫陣後,突然齊齊一窒。他們雖叫得歡,對上知空和尚卻半點勝算都沒有。
要知道知空和尚才是這金剛門地界的真正地主,雖然他一度被趕至黑羅宗了,可是他方一回到金剛門,便引動金剛門遺址上的秘密陣法,雙方的高階修士都被精確地拘禁了進來。
眾人對此毫無抵抗之力,在這須彌空間之中,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法!所以知空和尚先前提出的文鬥之法,眾人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於是三清拆遷隊的眾修士氣焰大消,沒人敢第一個出頭來打這頭場比鬥。
“吳啟壽,你去!”看到眾人的氣勢大減,三清拆遷隊的掌門王長青漸生怒意,不過臨近爭鬥,他並未表現出怒意來影響眾人的戰力,只是以一種不容拒絕地口氣向吳啟壽發出了命令。
這批人中最為淡定的要數王長青了,他手握十幾枚紫霄符,憑藉著紫霄符的威力,他便自我感覺無論對手是誰,對方再怎麼強大,他總不至於輸掉,就是逃出這須彌空間他也大有底氣!
吳啟壽聞言露出一陣苦相,不過他也不敢拒絕,便磨磨蹭蹭地向演舞臺上飛去。
五年前吳啟壽也不過凝元境四層的修為,在吳家中甚至比某些供奉長老的修為還低。不過自從廬山的吳家秘境,被靈蜃派、金剛門、青葉谷聯手攻破後,他便帶著部分倖存的弟子投靠了彼時尚為弱小的三清拆遷隊。
由於投靠得早,他便得以享受到三清拆遷隊早期的戰利品封賞。再加上他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吳家家主,身上總有一些別人難以企及的修煉資源,所以五年間,他順利修煉到了凝元境九層圓滿。
不過吳家跟過來的修士中,另有其人與王長青交好。那人與王長青合作,帶領三清拆遷隊的修士們陸續攻破了靈蜃派、金剛門、青葉谷的幫派秘境,王長青因此得以順利上位,那人自然也水漲船高。
從此吳啟壽反倒成立王長青和那人的眼中釘,日子不說過得苦吧,不受人待見那是肯定的。
“喲!這不是昔日那個任期不到一個月的吳家家主嗎!嘖嘖嘖!一身凝元境九層圓滿的修為,竟被人當炮灰給扔出來了!”靈夢看到吳啟壽上場了,便揮灑著毒舌道。
要說靈夢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第一個要數靈蜃派的執事長老清音,要不是他作祟,梁歡便不會對靈蜃派產生隔閡,也就不會發生此後的諸多事情。
所以清音雖暗戀著靈夢,可是其已經被靈夢暗暗處死。
第二個便是這吳啟壽了,吳家秘境被攻破後不到一年,靈蜃派雖遠在南海,可是緊接著便遭了殃。
這其中便少不了吳啟壽的出謀劃策,所以靈夢對吳啟壽可謂是恨之入骨,此刻見其上臺,靈夢便抑制不住地貶損道。
吳啟壽聽聞了靈夢的譏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甚至肩膀一陣發抖,大有精神恍惚之狀。
向他這等辦事毫無顧忌之人,臉皮自成天地,乃屬兩面三刀之輩,能做醜事卻不容許別人說,最不能忍受地反而是別人當眾揭他的短。
“阿彌陀佛!吳道友,善惡到頭終有報,你我之過節,今日一併清算!”知空看到吳啟壽的臉色變換,雖然他修心有成不常露喜怒,仍覺得一陣暗爽。
知空說完也不等吳啟壽開口,便伸出了右手朝著吳啟壽隔空一抓!
四面八方的虛空中,頓時凝聚過來一道道金色光芒!
那一道道金色光芒,組成了一個巨型的手掌虛影!
手掌虛影以知空的右手掌為中心,其一舉一動莫不呼應著知空的右手掌!
當知空的右手掌完成了抓握動作的剎那,那金色的巨型手掌虛影也跟著變換成了抓握,將吳啟壽攥出一道道血霧!
接著知空將右拳往裡一扯,便鬆開了手掌。
那手掌虛影也跟著將吳啟壽往這邊一扯,吳啟壽“吧嗒”一聲摔在知空身前!
隨後金色的手中虛影漸漸散去。
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吳啟壽身上,卻發現其身形乾枯,竟已經被攥成了乾屍,不由都目光一凝,暗暗吞了口唾沫。
吳啟壽,身隕!
“阿彌陀佛,這吳道友終究是吳堂主的二叔,老衲心懷慈悲,便留其全屍吧!”知空大師道了聲佛號,顯得面目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