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左風也算了解了最清幾人的心思,自己後面為他們白乾活是一定的,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他也不怕最清幾人翻臉,畢竟他們敢如此對待左風,其底氣無非來源於岱嶼仙山。
左風總算知道了東瀛人的通病,表面上禮節周到,暗地裡傲慢無比。不過左風心裡也有點焦躁,畢竟他只是在神識上勝過最清幾人,元氣修為方面還差得遠。
“左道友要求過甚了,這火鳶秘境內靈氣充足,只怕跟下品靈石相比也不遑多讓,何須用丹藥回覆元氣。”東木君似是不經意地撫摸起其腰中的長劍。
“姓左的,你不過區區養元境修士,安敢在我等面前提此要求!你先前殺我弟子池子,尚未給我賠罪,我留你一命為的是讓你給諸神勾注靈。現在事情還未辦完,你便敢敲詐我等?”桑木君發起怒來,頭頂上頭髮完全變成了黑色的霧狀陰魂,還伴隨著種種厲叫。
“看來這便是幾位前輩的真實想法了,可我這人就是受不得壓迫,你們要敢想動手便動手吧。”左風沒想到他們就如此翻臉了,他當然沒有此等剛烈的氣質,左風一向信奉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此說話不過是為了試探。
“桀桀桀桀,小弟弟真是幼稚,你莫非忘了我的身份了。”身材矮小的小野櫻花突然笑了起來,“你怕是不知道,這式神勾我們先輩用過,只要其恢復靈性便能夠使用。再說了,你若不進這火鳶秘境還好,可是你偏偏進來了,那還由得你硬氣麼。”
“不好!”小野櫻花話音剛落,左風暗覺不妙,因為他丹田內的混洞珠突然失去了感應。
這下左風完全沒轍了,原以為混洞珠是此行的最大倚仗,可保自己無虞,所以左風行事有些大膽。可沒想到對方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竟完全切斷了自己與混洞珠的聯絡,這也是凝元境修士能辦到的?
這是左風昏過去前的念頭,小野櫻花粗暴無比,突然靠近了左風,然後一拳頭砸在左風的後腦勺上。左風甚至感覺不到疼痛,便失去了意識。
“眾位太過急躁了,讓他先將金紋灌注滿靈氣也不算遲。”最清看了看癱倒在地的左風,嘆了口氣道。
“來不及了,我們在外海探測的弟子傳來訊息,那岱嶼仙山就要露出海面了。”東木君回道。
“最清,收起你的假慈悲,你忘了先輩們的記載了?這小子十成十是虛元觀的弟子,若是讓他將金紋灌注滿元氣那還了得,這諸神勾豈不認他為主了,這樣一來,我們還折騰什麼勁兒。”桑木君瞪了一眼最清。
“是啊,一千多年前的悲劇可不能重演。所幸天照大神保佑,一千多年了,又將虛元觀的弟子送回了我們手中,這是天意啊。”小野櫻花一面往左風身體裡打入各種禁制,“說起來這諸神勾還是虛元觀的神物,若非虛元觀弟子,誰敢往裡灌注元氣,怕是不想活了。”
“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應對守護者吧,大家可別忘了,據說他也是守護者的傳人。”最清又嘆了口氣道。
“和尚你今天怎麼淨說喪氣話,別人不知道守護者的底細,我們還能不知道?那老鬼多半出了意外了,否則這幾百年來,他能不來找我們收保護費?”桑木君說完嘎嘎笑了起來,“說起來真是天道報應不爽,八百年前那老鬼斷送了我進階元丹的希望,八百年後他的傳人又取了池子的性命,可是最終這小子落我手裡了,嘿嘿嘿!”
“你可別亂來,這小子在岱嶼山中有大用!”小野櫻花皺起眉來,轉過頭對桑木君道。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不過你的式神禁制得下得重些才是,我的失神花功效雖然強大,但也不確定他吸入了多少,要是讓他的神識跟混洞珠聯絡上,咱們就白忙活了。”桑木君說道這裡覺得不夠安心,便往頭頂上的陰魂團裡掏啊掏,最後掏出了一朵黑紫色的喇叭狀花朵。
桑木君把花朵放到左風鼻前,然後吹了一口氣,花蕊裡便飛出一縷細小的霧絲,接著霧絲伴隨著左風的吸氣聲,鑽進了他身體裡。
“你注意用量,別把他弄傻了,我的式神術可不好控制一個傻子。”小野櫻花看似也很懼怕那失神花,捂著鼻子起開了。
“嘿嘿,你莫非還想著透過他離開此界不成,要知道他是虛元觀弟子,那混洞珠怕也是被他神煉了,你的式神術可操控不了如此大的場面。”桑木君收起失神花道。
“你是陰桑木得道,壽元天然充足,我們幾個可比不了你。如若那岱嶼仙山的傳聞有誤,我們少不得要留他一命,否則費盡心思謀算再多也是徒勞。”小野櫻花嘆道,然後召喚出一個野牛精靈體,將左風駝起了,“走吧,該去外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