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冷眼盯著薛王,他微笑著點點頭。
“當然算話了,我既然能夠進來和你談這些東西,我說的話一定算數,即使你說出真相,即使找到了證據,即使你被判無罪,但你的父親和妹妹在此之前需要承受什麼?你考慮過這個問題嗎少年。”
天痕再次點頭了,他曾經親眼的見識過這一切,非常的可怕。
“罪名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今後的生活,這對於你來說或許是災難,但何嘗又不是機會呢?”
咔嗒
房間門被推開了,薛王微笑著轉過身去,一瞬間門口的阿爾法眼神憤怒的瞪住了薛王。
“無關者為什麼會在這裡?”
薛王微笑著鞠了一躬。
“會長。”
砰
阿爾法瞬間把薛王從房間裡扯了出去,薛王微微咧嘴的撞在了牆壁上,阿爾法直接關上了門,天痕有些驚訝的看著過來的5科的科長阿爾法,這也是天痕唯一喜歡的行事科的科長,因為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她的眼神始終非常的正直。
“你究竟和他說了什麼?”
阿爾法質問道,薛王微笑著,旁邊的希斯科特勸解著。
“先鬆開他吧會長。”
阿爾法情緒有些激動的看著薛王,薛王搖了搖頭,一把推開了阿爾法的手。
“會長!我很贊同老師們的做法,這不是正義遊戲。”
阿爾法憤怒的轉過身開啟了房間門,走進去的時候,果然此時眼前這個孩子的臉色輕鬆了一些。
“我們還在尋找證據,你只需要把真相說出來就行.........”
一瞬間阿爾法停止了說辭,眼前的男孩搖了搖頭,臉上透著陰沉。
“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親手宰了他,這樣就足夠了。”
阿爾法攥緊了拳頭,轉過身開啟門的時候,薛王已經遠去了,她回望了一眼牢房裡的少年。
“真相究竟是什麼?”
天痕點頭道。
“和認罪書上的一樣,阿爾法大人。”
咔嗒
牢房關上了,希斯科特微微的側著頭,一言不發的看著憤怒不已的阿爾法。
“為什麼讓那個傢伙來?”
“是老師們的命令。”
希斯科特說著,看著薛王消失在電梯裡的身影,這個從很久以前就非常擅長編造謊言的專家,總是能夠用花言巧語打動別人,這在阿爾法看來是非常荒謬的。
清晨7點整
鉑爾曼靜靜的坐在訴訟方的房間裡,眼前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裙子,一臉陰鬱的女人。
“法爾太太,雖然我不是相關的律師,也不在這次的律師團隊裡,但我身為律師協會的會長,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你。”
鉑爾曼已經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了,按照天痕的所作所為量刑,最少30年起步,而因為他殺死了一名優秀的社會人士,以及對社會造成的衝擊,包括這名優秀的社會人士死亡後帶來的一系列的連鎖效應,基本上是可以在訴訟上把刑期增加一倍的,也就是60年。
結果剛剛鉑爾曼在看過訴訟書後,刑期這一點竟然是30年,這一點讓鉑爾曼極為的費解。
“那個孩子只是一時糊塗,我和我的丈夫一輩子都在致力於慈善事業,這一點我希望鉑爾曼律師你能夠理解。”
鉑爾曼靜靜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著一抹蒼涼,似乎對於殺死丈夫的兇手已經沒有了恨意,只是想要快點解脫,從這個案子裡解脫出去,她所說的理由,的確令人信服,但鉑爾曼生性多疑,他總覺得事情很蹊蹺。
蹊蹺的點源自於過去曾經短暫的出現在網路上的一則針對柯默思的謠言,他侵犯了天痕的妹妹,才會導致天痕痛下殺手。
鉑爾曼也看過天痕的精神診斷報告書,這份報告書裡有天痕有暴力傾向,包括一些曾經僱傭他的人的證詞,幾乎都是一面倒的。
但鉑爾曼對於這樣一面倒的證詞,始終是抱有懷疑態度的,他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委託了一家資料調查公司,蒐集了天痕過去打工的地方,在和天痕所打工的地方的案件進行比對後,可以肯定這個孩子並沒有犯罪,那些偷竊暴力的事件是子虛烏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