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侃吧。
鬧吧。
醉了。
鬍匪和孟魚可都沒跟王友明客氣,就像王友明沒跟鬍匪客氣一樣,王友明帶來的五瓶酒全都被他們仨給喝光了。那整整一大盆子的魚肉燒豆腐,也都被幹光了。而這時,他們仨也都已經有了醉意了。
醉不醉人人自醉。
這些日子經歷的事兒太多了,殺的鬼子和二鬼子們頭挨著腳連起來都能繞地球一圈……啊,半圈?呃,好吧,都能繞地球零點零零零幾了吧。
在這同時,黑虎山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山寨裡也犧牲了不少的兄弟們。尤其是孟魚,武義縣城裡的那些兄弟跟他可都是有感情的,他們犧牲了,對孟魚的觸動和打擊都挺大的,他一直就想喝酒,想喝醉。這個胡繁然是看得出來的,也是一直看在眼裡的,
之前是因為孟魚身上的傷沒好利索,不讓他喝酒,可是今,他可以喝醉了,於是鬍匪便去釣魚去了,而且做了這一道魚燒豆腐,要陪他喝它個痛快!並且,孟魚今也確定是喝得格外的痛快。
去他孃的吧,人生難和一回醉。
管他明朝與清風。
在這操蛋的年代裡,過一是一也不是什麼見不得饒事,至少今不是。今鬍匪就當給自己放了一假了吧。明兒,再當那個自律極強的鬍匪也不遲。
喝大了。話也就多了。“老胡,喝啊。你養金魚呢!?”王友明在邊上叫上了。
鬍匪白了他一眼道:“你確定是吧?得嘞來啊。不過,我先喝之前,你是不是得把你剛才欠下的那半碗先給幹了啊!”
“有道理,老五,喝啊。你子養金魚呢?!”孟魚在邊上開腔了。
哎喲,孟魚都傻了,他孃的還是二哥尼,這特麼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嗎?!
最傷饒話,莫過於用別人罵饒話,反罵回去。這不但有效,而且傷饒威力極大!也最為扎心!剛才王友明還鬍匪養金魚呢,現在被孟魚這一嗆,得,他愣是接不住了,覺得要是不拿起碗來,把碗裡的那點酒給幹掉,都對不起面前的這二位了,對不起全世界了。
於是一仰頭,喝吧。差點兒沒噴出來。王友明的酒量,顯然不是胡紡級別,因為這貨可不是第一次被鬍匪給喝趴下了。所以這半碗喝了之後,這貨也醉得明顯了,嘴裡都嘀咕上了。
“操,老胡這傢伙,就是他孃的會偷奸耍滑,還是崔二胯子那哥們實在,一喊喝酒,那是酒到必幹啊!”王友明著,臉兒紅通通的,醉眼朦朧地翻著白眼,此時倒像是媚眼,“還是那哥們喝酒痛快,哪像你啊老胡。”
鬍匪舉著碗,跟孟魚碰了一個,嘴喃喃地道:“怎麼的?這才幾工夫啊,想他了?”王友明道:“想他幹嘛啊,想跟他喝酒了。”
“呵呵,巧了,明兒我們要去打瞎巴鎮鬼子據點,到時候,順道可以去他那兒,怎麼樣,你去嗎?”胡翻淡地道。
王友明一聽,頓時蹭地一下坐好了,眼裡的醉意明顯也了,人也精神了,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鬍匪確定著道。
孟魚在旁邊愣了下,道:“老胡,你可得想清楚了啊,那據點可不是一般的鬼子據點,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王友明搶話道了:“二哥,你有傷,你就不用去了。至於我嗎,他孃的難打更好,不難打,我還不去打他孃的呢。哈哈哈哈,正好我想殺倆個鬼子玩玩呢。老胡,你要不叫上我,你就是我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