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站在我頭頂上方的那名指揮官瞥了我一眼,然後就是一通臭罵。
我這麼回頭一看頓時傻了,只見我們身後幾百米遠密密麻麻跟著一群群的感染者!那數量根本就是不我們能數的過來的!
向我們狂奔而來的感染者們,即使咱們隔著這麼遠都依然能清楚地感覺到大地在震顫,而且從咱們剛才繞了一圈的建築裡面也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出各種各樣的感染者!
看到這些,我羞愧的滿臉通紅,一張不算是很白皙的臉,脹得的和一塊磚頭的顏色差不多。我原本想著甩掉那些感染者的,可是沒想到反倒引出了更多的感染者,而我卻愣是沒搞明白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看來這防疫站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失去動力的金屬大門被幾名戰士緩緩地拉開,只拉開了夠咱們單人通行的大小。待咱們四個依次進入其中之後又緩緩地拉上。
“開火!”
門剛關嚴實,就聽見頭頂那名指揮官一聲令下,瞬間槍聲大作。而我卻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拿出一根菸點燃,接著大口大口的抽著。
哨臺之上的槍林彈雨的聲音和手雷的爆炸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阻擊感染者大軍整整花費了兩個多小時。此時戰士們都一個個痛苦的用手捶打著肩膀,想以此來緩解剛剛戰鬥帶來的疲憊。
步槍的後坐力正常來說是可以承受的,但是在長時間作戰以後就有些受不了了,甚至有幾名相對來說瘦小的戰士連胳膊都已經抬不起來了。此時的我想去和這些戰士們說一句對不起,但是還沒等我上去道歉,剛剛那名指揮作戰的指揮官從哨臺之上走了下來,站到了我面前
“你好,我是冬奉市戰鬥指揮部,二炮營三連連長趙勝天”說完之後疲憊的衝著我一笑
“剛才事態緊急,跟你們說話的態度有些粗魯了”
“沒有沒有,是我的錯,真的抱歉引來這麼一大群的感染者..”
我連忙搖頭帶擺手,說完之後我便羞愧的低下了頭。趙勝天從胸口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對著防疫站內部大聲喊著
“小王!過來!”
“是!”
隔著老遠看見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夥子向咱們跑來。
“你帶他們四個去檢疫部檢查一下,沒有問題就帶他們去找個帳篷安頓下來”
“是,連長!”
趙勝天說完就轉身走了,看來他是累壞了。看著連長走了,這名叫小王的戰士神色嚴肅的對著我們說
“幾位跟我來”
說完也不等咱們直接就向一個帳篷前走了過去。我們四個互相看了一眼便直接跟上,待到走近小王身邊,我小聲的說著抱歉
“實在是對不起,給你們帶來這麼多麻煩”
“其實這個跟你們沒什麼關係,從今天早上到現在,這已經是咱們擊退的第三波感染者了,估計倖存者也沒有多少了,大部分都在這防疫站裡,你們是從南面過來防疫站的可能不知道,一會檢查完,如果一會檢疫完畢之後你們沒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北面的哨臺看看”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營地休息”
說完還表情難看的嚥了口吐沫。我心想著,難道這感染者還能堆成山了?
正想著這些,我們便走進了這個用帳篷臨時搭建的檢疫站。
掀開純白色帳篷的簾子,剛一進帳篷,我便看見了一個老熟人,陳義,陳博士。
這人和我同為寶拉公司生物工程部的研究人員,算是我的前輩。
“陳博士?!”
我驚奇的叫了一句,但是隱約能夠感覺到陳博士現在的健康狀況不容樂觀。此時的他頭上沒有一根煩惱絲存在,戴著一副老花鏡,面容發灰,毫無血色,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死氣,身穿白大褂,手上戴著實驗用的膠皮手套,拿著一管深紅色的血液樣本在進行實驗。
“小齊?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國外搞科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