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好幾人輪班日夜守在扶風樓外,的確未看到他從扶風樓出來。這是屬下的失職,還請世子爺恕罪!”他額頭上冷汗涔涔,連忙跪下磕頭。
他剛要抬起頭,突然被對面一腳踹翻在地,顧不得羞辱和疼痛,他立刻爬回來跪好。
“這的確是你們的失職,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萬煜銘火冒三丈,覺得只踢一腳,難解心頭之恨。
“若非咱們的暗探傳來訊息,只怕你們還守在扶風樓外,蠢貨!”
易雲此人是個變數,對方躲在暗處,對他們攝政王府很是不利。此人沒了蹤跡,必定是有什麼大計劃。
萬煜銘正要再次怒喝,卻聽見一道靈力的破空聲傳來,他連忙側過身往一旁避讓,一隻箭矢從他的臉頰處擦過,射在了對面的書架上。
他頓時拔劍看向窗戶,心中驚駭,這裡是攝政王府,竟然也敢有賊子潛進來刺殺他。
且此人在射箭之前,他毫無防備,不僅讓他心中後怕。
“世子爺!箭上有信。”屬下小心翼翼地道。
萬煜銘等了片刻,不見有人進來,緊繃的心卻不敢放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就聽見下屬的說話聲。
他轉頭看向對方,卻見對方正跪在地上,連位子都沒挪動半分,還一臉諂媚地看著他。
他不禁有些尷尬,連忙轉身走到了書架旁。
很平常的箭矢,上面沒有刻字,他伸手將信拿了下來。一開啟,便發現裡頭竟然只有三個字,“燈下黑!”
他不禁覺得莫名,燈下黑?這是何意?看這字型,並不眼熟,寫得還很是醜陋。
燈下黑是指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嗎?何處是燈光找不到的地方呢?這一定是指京城之內。
他苦思冥想,難道是皇宮?可這也不對,他皺著眉頭,忽然轉頭從門縫處看到了房簷下的紅燈籠。
他突然靈光一閃,還未到正月初五,家家戶戶若非實在揭不開鍋的,否則定會買上一兩盞燈籠。京城的年味很足,此刻也不算深夜,想來都還亮著燭火。
那沒燭火的地方,被是所有燭光都摒棄的地方,便只有北城被封了的巷子。高高的院牆將這一條巷子隔開,那裡陰氣很重,常年無人來去,不像是活人所在之地,更是連白日裡都陰森膽寒之地。
“靖安侯府?他躲在靖安侯府?”萬煜銘喃喃自語道。
他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誰會去那裡呢?只有見不得光的人才會去那裡,常年無人更方便行事。
“你派人去監視北巷,那個被封的北巷。”萬煜銘沉聲吩咐道。
將目光投向紙條,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可萬煜銘卻勾起了唇角。
這行事風格,可不就是他的老相識嗎?怕自己認出他的筆跡來?
呵!還說不與自己結盟,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