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帶人去報官!”江思良朝著外頭大聲喊道。
杜塵瀾聞言不禁搖了搖頭,現在報官,晚了!他一把拉開門扉,便看見了站在門前的江思良。
二管事有些意外地看著突然開門的杜塵瀾,已經散了發,應該是入寢了。衣衫不是剛才那般一絲不苟,腰封束得有些匆忙,隱約露出了裡頭的一角。
面上依舊覆著面紗,雖看不清面容,更無從充分辨對方的神情,但二管事卻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冷若冰霜。
即便對方不言語,他依舊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氣。只是這般站著,便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這姑娘,當真是江家姑娘?竟然如此與眾不同!不似一般的閨閣女子。這一身氣度,他只在一人身上看到過。
杜塵瀾輕輕推了江思良一把,見著二管事竟然望著他不動彈,不禁皺了皺眉。
“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江思良轉頭一看,立刻阻止道。
他絕不讓步,即便那些人將他打殘了,他依舊不會離開。
杜塵瀾跨出了一步,將屋子讓了開來,態度已經十分明確。
二管事看了杜塵瀾一眼,又看了看義憤填膺的江思良,最後仔細掃了一眼屋內。
“今日是我慕然莽撞,多有得罪,還請江公子和江姑娘海涵!因尋找賊人心切,失禮之處,還請兩位海涵!既然是姑娘家的閨房,咱們進去搜尋,確實不妥。”
二管事突然一改口風,也不再命人進去搜尋,而是轉頭對二人致歉。
江思良原本已經做好拼命的打算,誰想對方突然放棄,倒是讓他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在下明日再親自登門致歉!”穆然突然一抱拳,吆喝著幾人迅速撤離。
慕然?沒想到一個粗狂的漢子,竟然有這般文雅的名字。只可惜,人卻不如其名,行事風格也很粗暴。
不過,粗中有細,倒不似外表這般,而是十分有成算,算計也很深。
慕然只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杜塵瀾,“過了今日,江姑娘怕是難說親!”
說完,他輕笑兩聲,隨後大步往外走去。
“豈有此理!此人就是個卑鄙小人,該死的小人!”原本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江思良,氣得破口大罵,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斯文?
正站在門邊觀望的蓮白,袖中掩藏的匕首藏了去。只要杜大人沒有性命之危,其他一切與她無關。
杜塵瀾的目光掃過蓮白,見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對江思良說道:“回去睡吧!他們不會再來了!”
江思良一口氣堵在了喉間,上不去,下不來,此刻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依然在氣憤難,“就不應該開門!你看他囂張的態度,明日還要親自登門道歉?他算哪門子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