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太后聞言立刻臉色一沉,“怎麼回事?為何冒冒失失的?”
楊嬤嬤見狀連忙朝拂曉使了個眼色,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娘娘正高興著呢!一進殿內就瞎嚷嚷,惹得娘娘不高興。
“娘娘!”拂曉左右看了一眼,示意要進殿內說。
查太后沉著臉轉身折回殿內,“說吧!出了什麼事?”
“娘娘,前頭太和殿傳來訊息,說是皇上打算徹查前年州府修建江道和碼頭貪墨一案。”拂曉一口氣將剛才打探來的訊息說了,隨後屏息望著查氏的臉色。
查氏果然驚怒,“怎麼回事?不是說皇上要問責戶部真假賬簿一事嗎?怎會扯上這些?”
“便是由這真假賬簿惹來的禍事,娘娘!那些朝臣現在還在太和殿內,皇上此次十分震怒,想必等散朝之後,必定會有所動作,咱們可得快些做準備啊!那邊傳來訊息,此次絕不是雷聲大雨點小。皇上前段時日被朝臣掣肘,積壓了不少怨氣,更何況邊關正在催軍餉,戶部又一直哭窮,貪墨的後果可想而知。”
拂曉皺緊了眉頭,前年那事兒她知道娘娘一脈的官員摻和了進去,娘娘也跟著得益不少。尤其是詔安侯府,那時每次遞牌子來宮裡,都會孝敬娘娘不少。
“也不是咱們一家貪墨,其他派系難道會放著這塊肥羊不咬?不過是看誰手段高明罷了!”查太后迅速冷靜下來,如今之際,是想法子先將自己和詔安侯府摘出去。
她迅速在心中攄清此事的來龍去脈,今兒一大早,宮中才開匙,督察院的右都御史侯培青就遞了牌子進宮。才不過半個時辰,就傳出皇上震怒,要急召大臣加開朝會。
她使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戶部被查出真假賬簿。此事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到這會兒朝會仍在繼續。真假賬本一事,牽扯出了戶部半年的年賬,之前的稽核最主要是左侍郎林秀清負責的。
林秀清正是攝政王一脈的官員,且此人位高權重,在攝政王一脈中地位不低。若是能讓攝政王損失一名大將,她當然求之不得。
然而正當她準備看好戲之時,就扯上了前年修築碼頭一事。
“不是說平了賬嗎?為何會這般輕易就看出來了?”查太后有些焦急,想了想,她準備修書一封,送回詔安侯府。
“許是查出了端倪,畢竟是假賬,總會查出錯處來。且奴婢聽說,靖原府有百姓去府衙告狀,說是靖原府修建江道和碼頭偷工減料,存在隱患。另服徭役的百姓高官,狀告家人呢被官府草菅人命,事情大致是這般,奴婢已經派人去查此事的經過了。”
“靖原府是何地?”查太后有些迷茫,皺著眉頭問道。
“說是會東省會的一箇中等府城,朝廷有意將漕運改道,這府城就是改道中的必經之路。因此,前年撥銀之時,對它便優待些。”
“一個小小的中等府城,百姓竟然也敢告官嗎?”查氏察覺出不對來,此事透著蹊蹺。
“那靖原府的知府是哪位?”查氏沉聲問道。
“之前應該是調回京城的太常寺少卿劉天祥,如今這位不知。”拂曉搖了搖頭,她雖經常打探訊息,但只不過是一箇中等府的知府,她哪裡會放在心上?
會知曉劉天祥,還是因為對方已經調回京城。雖品級不高,但對方與曲國公府的二房走得頗近,他們不免多注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