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邊大人,並無可疑之處。”一名侍衛走到了邊和麵前,向他稟報道。
邊和四下檢視了一眼,其實他也認為偷竊者不會住在客棧裡,哪裡敢這般明目張膽?
等這些官差走後,住在客棧內的客官都怨聲載道,也有人在疑惑,侍郎府到底失竊了什麼。
“我說,應該不是什麼珠寶玉器,否則哪至於會這般大動干戈?”一名客官吆喝著讓小二上壺酒,反正醒都醒了,這會兒天邊已經開始出現一絲銀白。
“這官家府上,若不是失竊了重要之物,可不會這般。”
妏宥等杜塵瀾關上房門之後,才癱坐在桌前。
“我可真是虧大了,早知道這麼兇險,我才不陪你來周夷!”妏宥拎起溫在泥爐上的酒,倒在碗中喝了一大口,她覺得自己需要壓壓驚。
“才這麼點子事兒,就將你嚇住了?”杜塵瀾搖頭失笑,隨即想到了剛才的情景。不得不說,妏宥雖說緊張,但好歹沒叫這些人看出什麼異常來。
......
“皇上!這杜淳楓軟硬不吃,咱們將他這麼關著也不是個法子啊!”塞旱嘆了口氣,向著錦昭帝稟報道。
錦昭帝聞言皺眉道:“不是說他兒子來了邊關?那就將他兒子請來,既然能尋到周夷來,可見是個有孝心的。杜淳楓是淳歌的孩子,也算是周夷人士。”
塞旱立即會意,這是要以杜淳楓為人質了?
“這?就怕他不會乖乖就範,若杜淳楓還是不肯留在周夷,又該如何?倘若咱們太過強硬,只怕往往會事與願違。”
塞旱搖了搖頭,覺得此計不可行。
“他的身份對咱們十分有利,若是能將杜塵瀾拉攏過來,那咱們的大計又有了幾分勝算。”
“臣倒是覺得此子有些難以掌控,但對公主之子倒是真心的。”塞旱覺得能帶著幾人趕來邊關,且還以身犯險,偷偷潛入周夷,這得是多大的勇氣?
“只要掣肘住杜淳楓,那就不怕杜塵瀾不乖乖聽話。”錦昭帝不以為意,更何況杜塵瀾自己的身世也極其複雜,這才是他們能利用之處。
“皇上,咱們倒不如將他的身世告知與他,這般他投靠咱們的機會要多些?”塞旱想了想,便提議道。
“不可!”錦昭帝連忙搖頭。
“他與杜淳楓的聯絡本就是因為養父子關係,若是將他的身世告知與他,難保他不會生出別的心思。從之前他在大郡的表現來看,可不像是安於現狀之人。他知道地越多,咱們越不好掌控他。且就算他知道真相之後,會對大郡朝堂不滿,對大郡皇帝不滿,但他也不一定就會投靠敵國。”
“那?不知皇上可想到了妙計?”塞旱有些鬱悶,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可總得想個解決的法子。
“將他的身世吐露給杜淳楓,之後的事兒,就由著杜塵瀾去折騰。他們內鬥才是最好,咱們坐收漁翁之利。”錦昭帝微微一笑,隨後胸有成竹地道。
“可杜淳楓不一定會將他的身世完全告知杜塵瀾,說不得咱們不插手,他回去之後連讓杜塵瀾科考都不準了。”
塞旱不知錦昭帝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杜塵瀾會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嗎?他覺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