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著上次丟下綰綰那附近去找人,心裡本也不抱什麼希望,但沒想到,還真的在附近找到了人。
彼時,綰綰正待在一處很簡陋的房屋裡,看到找過來的齊熹,先是不敢置信,隨後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皇上,我就知道,你不會就將我這麼丟下的。”綰綰本來長得就美,這一笑,臉龐好像要發光一般。
齊熹卻視而不見,神情冷淡,開口道:“你……”
“我的傷沒事了,皇上不用擔心。”
齊熹根本就不關心她的身體,聽她這麼說,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有些奇怪,那天他離開時,綰綰傷的很重,才幾天,身體竟然就沒事了。
不等他問,綰綰就主動說了,“皇上走了之後,有個人路過,剛好救了我,他就在……”
綰綰回過頭,卻發現剛才還在旁邊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略一思忖,綰綰就明白了,那人估計是不怎麼想見陌生人吧,便道:“他救了我之後,偶爾也會來看我一眼,給我留下一些藥,我的身體才恢復的這麼快。”
“你運氣倒不錯。”齊熹輕輕說了一句,不過聲音太低,綰綰沒有聽到,問道:“皇上說什麼?”
齊熹冷道:“沒什麼。”
綰綰心裡有些難受,齊熹態度太過冷淡,她怎麼套近乎,好像都無法溫暖他。
而做到這個地步,對心高氣傲的綰綰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再倒貼,她也做不出來,何況,她心裡還懷著那點隱秘的心事,不敢讓齊熹知道。
沉默了一會,齊熹開口:“綰綰,鍾沁在哪兒?”
綰綰現在最煩的就是鍾沁這個名字,上次因為鍾沁,齊熹拋下了她,這次找過來,居然又是為了鍾沁。
綰綰心裡嫉妒的種子瞬間破殼,瘋狂的長出枝椏。
齊熹見她不說話,又追問了一遍:“鍾沁在哪兒,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
綰綰深吸了口氣,看著齊熹,一字一頓地道:“皇上,您為什麼覺得,鍾沁在我手上?”
從剛才開始,齊熹就一直在觀察綰綰的神色,他提起鍾沁的時候,綰綰的臉色明顯變了,齊熹把那理解為心虛,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他一步步朝綰綰走近,聲音冰冷:“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抓鍾沁?”
“皇上覺得呢?”綰綰反問,嘴角掛著笑,那是她不想讓齊熹看到她軟弱的一面。揚起嘴角的綰綰,眼裡卻有淚光。
但齊熹卻看不到。
他踏前一步,停在綰綰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我再問一遍,鍾沁在哪兒?”
綰綰仰頭,與他對視,淚光微微閃了閃,她輕笑:“我哪兒知道啊,皇上,鍾沁是趙國皇帝的人,您怎麼那麼關心人家,也許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呢?”
話音還沒落下,脖子唬人被齊熹攥住了,高高的提起,按在牆上,齊熹的表情有如惡鬼:“我耐心有限,最後一遍,你有沒有抓鍾沁?”
綰綰臉瞬間漲成了青紫色,她拼命去掰齊熹的手,卻根本沒有用,艱難道:“我,我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沒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