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令人一時摸不透心思,再加之眾臣本就心有顧忌,更是低著頭不敢言語。
“陛下,殿內朝臣半數以上皆跟過先皇,眼界與經驗絕非溫嘉可比,而丞相大人不僅對微臣有提拔之恩,更是忠心日月可鑑,還望陛下三思!”
言罷,只見始終面無懼色的溫嘉竟直接跪了下去!眾臣見此亦是伏在地上,附和聲不絕於耳。
丞相等一干老臣即便再有遠見,卻也終究是他人的心腹臣子。齊熹本想趁此機會清理朝堂,再逐漸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但見此情此景倒也不好太過武斷,免得留人把柄。
不過這溫嘉有勇有謀又是後起之秀,若稍加栽培定能成勢。
想到此處,齊熹便也收了些心思,拂袖道:“罷了。今日就議到這裡,散了吧。”
出了大殿,齊熹來到御書房,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逸九恭敬行禮:“君上。”
“趙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傳來?”
“回稟君上,據探子來報,宇文宥如常處理政務,並無其他動作。倒是其身旁名為鍾沁的女子,在得知君上近日所做之事後,似有感嘆可惜之意。”
聞言,齊熹勾起唇角,“呵,現在可惜未免為時過早了。備馬,去衛國。”
逸九應聲,卻並未立刻退下,抱拳立於原地,“此行路途遙遠,君上可要多帶些人馬以備不測?”
齊熹垂眸沉思,半晌後才緩緩開口:“不必。你我二人輕裝簡行即可。”
兩日後,衛國皇宮內。
宴席間歌舞昇平鼓樂齊鳴,衛國主舉起酒杯看向一旁的人,笑道:“不知齊國主對此可還滿意?”
齊熹將杯酒中一飲而盡,眼中暗光浮動,面上卻是一派溫文爾雅的笑意:“齊某不請自來又讓衛國主這般興師動眾,著實有愧。故而特意備了份大禮,還望衛國主笑納。”
說罷,齊熹拍了拍手,只見兩位面容豔麗,身姿婀娜的女子款步而來。其中一人抱著琴,另一人則身著舞衣,一顰一笑間皆可勾人心魄。
不待衛國主發問,只見一人玉手纖纖撥弄琴絃,一人隨著琴聲翩翩起舞。輾轉間,跳舞的女子已來到了二人面前,眉目含情紅唇微勾,盈盈腰肢不堪一握。
衛國雖騎兵出眾,但美人甚少,像這般傾城絕色的女子更是聞所未聞。溫香軟玉在側,衛國主哪裡還能坐得住?當即伸手一勾,將那美人摟入懷中,上下其手。
見此情景,齊熹眉頭微皺,強壓下心中的厭惡,道:“這二女名曰青嬌青媚,一人擅琴一人擅舞,衛國主若是喜歡,不妨都收入宮中常伴君側,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語畢,齊熹又朝著臺下抱琴的女子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