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好,有靈之劍,夏薇不能要,也最好莫留;
她同拓跋兄弟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互不相見,沒有人來煩她,甚至還降低了兩國交戰的可能性,皆大歡喜;
玄惜止那糟老頭子不知在玄冥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現在終於起身走人,等同於宣告他放棄對玄冥做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而夏薇這處,原先是打算先穩住她皇叔夏禹,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加派兵力一事,圓滿回西域,再同拓跋兄弟二人來個智商的較量,結果事情在夏禹這邊就已經顛覆常態,峰迴路轉。
惹得她好生疲乏,好生疲乏!
玄冥那處的事一下子都沒有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現下泠皇后的隱晦手札不見,還莫名牽扯出了一條人命,最可怕的是她隨時面臨著一朝一夕被人毀滅的可能性。
出於自保,她勢必要先穩住她在皇宮中的地位。
可是,這樣一份證據,倘若拿出來,勢必是一個重磅鐵證,讓她不打自招,無處遁形。
這該如何是好?
夏薇習慣性地轉身用尋求的目光看向肖長野。
肖長野好似知道她擔心什麼,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暫時想到了一個辦法。”
話未說出口,肖長野轉而先用魏輕魏趙說:“你們奔波勞碌,也累了,且在西廂殿那處休息吧。”
“是,教主。”二人退了出去。
肖長野起身,將門帶了上去,抬眸對上她期待的眼,道:“若想讓人從心底排斥這東西,你要先讓人根深蒂固地認為這就是一個關於泠皇后的黑料。”
“什……什麼意思?”夏薇聽後不禁擰了眉頭。
“薇薇,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要改被動為主動,首先飽受誹議,再力排眾議,殺雞儆猴,只有這樣才無人敢說。”
夏薇抱手,問:“什麼意思?”
“由你一手包辦,先將泠皇后的後宮緋聞傳至民間,待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以後,你再出面闢謠,必要時候可以治罪為首之人,殺雞儆猴,到了那個時候,那人手上的東西就不再是一件重要的證據,而是一本被人杜撰重傷你的‘謠言’,沒有人再敢相信那人的話,而你依舊可以穩坐公主之位。”肖長野負手,看向西處光枯的枝丫上漸漸升起的月亮,清冷肅殺,風也漸漸轉寒,冬日快要來臨了。
“這樣不妥吧?”將這樣的事放於大庭廣眾之下,可是如果被幕後黑手放於朝廷之中說,依舊會傳揚得漫天遍地。
夏薇走近,抬頭悄然打量了肖長野好一陣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道:“我沒想到你還有做奸臣的潛質。”
肖長野:“……”
她託著下顎,斜眼再瞧一眼,小聲‘嘶’了一口,蹙蹙眉頭,“不對呀,你不知道周邊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能這麼玩得轉外界的緋聞八卦?”
肖長野低了低頭,耳廓處隱約泛起了紅,“我以前被人黑過。”
嗯?夏薇抬眼看了看他,似乎在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肖長野不去看她探究的眼眸,轉身,低低地說:“他們說我公眾人物不顧形象,說我隨地亂小解還說我十天不洗頭。”
“……”
寢宮裡瞬間沒了聲音。
夏薇一雙眼看著肖長野不願意轉身的背影,猛盯,一瞬不瞬。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在掏鑰匙,卡……卡得比較深,我哪裡是什麼公眾人物?我就是一個平民百姓,我也需要自己的隱私,後來我聽說我之所以這種事會被送上熱搜,是因為當時有個明星正好要掩蓋自己的醜聞,花了大價錢暗箱操作,我是無辜躺槍的。”肖長野轉過頭,表情明明白白寫著大寫的委屈兩個字,羞窘得無地自容,他還說:“至於我十天沒洗頭,分明就是胡說,我只是一個星期沒洗,那時候因為研究一項工程,誰能計較得上洗漱,睡都是隨處打地鋪滾在一起的,別說頭沒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