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站在肖長野的身邊來回踱步,“肖長野,怎麼辦這種事情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那一本手札的蹤跡。
“你看。”肖長野寧靜跪坐在案桌前,將信函仔細左右翻了一遍,抽出一張信紙,遞給夏薇,“這個,方才有人看過。”
夏薇接過,發現信函的旁邊有泥土的指紋印,甩甩就掉了,是剛沾染上的痕跡。
“肖長野,泠皇后的事倘若被人發現該如何是好?”此刻,夏薇慌得有些六神無主,現下只能確定是被人拿走了。
那本手札勢必比這些信函裡記載的東西更為隱秘,不然那人什麼也不挑,專門拿了這個走,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拿回這個東西,並且封住這人的嘴。
但倘若現下將所有人集中過來,訊息你傳我我傳你,很快就會像瘟疫一樣從這個惜鸞殿裡爆發到外界,如果不集合,不僅找不出來,還任由它像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哪天爆發。
肖長野站起身,問道:“那要看你的意志,薇薇,你是想再繼續涉足政事,垂簾聽政嗎?”
“我……”夏薇有些猶豫,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不論到哪裡,每日油鹽醬醋亦或是大刀闊斧,總有其說不完處理不完的紛亂,現下反正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再過下去也未必不可,再說她同夏麟小皇帝十多年的親情,她不願割捨,“我想再繼續,在皇宮中生活。”
肖長野一如從前那般態度,篤定,矜虔,摸摸她的腦袋,“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陪你。”
我陪你,這樣的誓言,聽上去遠比另外三字要動聽感人的多。
這是許諾相伴,是一生有依,是前世她母親奢求從那個男人口中得到的諾言。
而今她輕易得到了。
這輩子夏薇從來沒想過跟男人陪伴過一生,她甚至對男人失去所有的信心,但這個男人,他強硬要將信心給她,她可以接受嗎?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害怕,可是現下,也只有他了。
她最終伸手抱抱他。
“現在我們要早些找到丟失的手札。”肖長野道,摸摸她的腦袋。
夏薇笑了笑,回答說:“好。”
於是夏薇喚了小星過來,詢問了今日打掃庭院的值日宮女是誰。
小星迴禮,回答說是阿南。
夏薇便讓小星傳了阿南來。
“小星,阿南方才從西偏門出去了。”小青目光一直看著這處,直到小星走了出來,在遠處招呼了小星過去,悄悄附耳說。
小星轉而去西偏門尋了阿南。
夏薇負手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肖長野,他的傷勢還無法讓他運功同小星一起去找。
站著看也只是無用功,肖長野坐了下來,拆了信函一封一封看了起來。
未久,小星從西偏門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腿根好似棉花一般,走著便軟倒在地,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肖長野壓低了眉眼放下手中的信函,與此同時夏薇已經提步走了出去。
殿內的一群宮女太監聞聲湧向了小星,夏薇從中間擠了進去,將小星扶了起來,小星腿上一點使不起來力氣,一雙唇褪去了血色,抓著夏薇顫抖出聲:“阿,阿南死了!”
夏薇還未從詫異中緩過神,肖長野便將她帶往了西偏門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