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梵陷入回憶之中,絡棘只是冷漠地看著。
當初她答應嘉懿的時候就已經聽過他們的故事了。她對墨梵並無什麼好感,可惜嘉懿又偏偏喜歡這種男人。
應劫送走皇帝之後,心情有點複雜。恰巧路過的時候剛好看到絡棘跟一個紫衫男子站在山門外,那紫衫男子他其實並不陌生,從他被送來長相寺的第一天,他就見過這個男人。甚至在這十年之中應劫也經常看到過他,只是兩人並無交流,那個男人每一次只是遠遠地看著他。每年的生辰,這個男人就會出現,帶給他一碗素面,但他從來不親自拿給他。
“絡姑娘。”應劫的到來讓墨梵從回憶中抽身,他不似往常一般走開,而是溫和地朝應劫笑笑。
絡棘看著應劫,“你覺得他能擔得起那個位置?”
墨梵知道那是在跟他說,他苦笑“那個位置…本就是他的。”這也是他身為皇子應負的責任。
絡棘皺眉“你的意思是…?”這麼說來,那個傳言是真的。見應劫垂頭,絡棘突然就明白了。
“你知道這事?”
“父王他…他臨終把這江山託付給我。”
“應劫!”只要不瞎的這時候都能看出絡棘是真的生氣了,“那是他們的事情,你已經不是皇子晏了。”
“…對不起,可這是父王對我最後的期望,我想完成它…”
“啪.”
“絡老闆!”
應劫臉上迅速浮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蠢貨。”
應劫笑著抬手摸了摸臉,真疼啊。“絡姑娘,母妃讓你護我一世著實對你不公,請你助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此後我與你在於瓜葛。”
絡棘冷冷地看著他“好。”
見絡棘離去,墨梵無奈道“你又何必如此。”
應劫搖搖頭“她本就不該因我受這十年束縛,如此,對大家都好。”墨梵忽然重新審視起這個孩子,或許皇上把皇位傳給他是有原因的。
另一邊,絡棘面色不善地回了幽篁裡。
“主子,怎麼…”竹裡見絡棘神色不似往常,急忙幫她順毛“誰招惹你了?”
絡棘咬牙切齒“早知道我就不讓他們相見,淨給我整一堆破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和尚不好嗎,非要踏進皇室的鬥爭。“真是個蠢貨!”還敢說再無瓜葛,真是翅膀硬了。
竹裡稍稍想想就知道說的是應劫。當初嘉懿提出讓絡棘照顧應劫的時候她就持反對意見,這事過於拖泥帶水,絡棘又是個重情重諾之人,別怕是最後反被利用。
可自家主子不知道被嘉懿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答應她了。
絡棘忿忿地自我安慰:既然人家自己都開口了,也就索性幫他一把,完事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便是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不生氣,不生氣。
絡棘忽的起身往外走,把竹裡嚇了一跳“誒,主子你去哪?”
“找星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