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殺我難消心頭之恨嗎?”猴子伸長了脖子嬉笑道:“來,往這兒砍。刷,一刀,你的仇就報了。多簡單?”
說罷,猴子便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這一番挑釁之下,鱷魚精的臉色又黑又紫,越來越難看了。一雙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那麼大,渾身上下氣得瑟瑟發抖,卻也拿猴子一點辦法沒有。
那不遠處的小妖們一個個都驚恐地看著。
睜開一隻眼睛,猴子又是笑嘻嘻地瞧著鱷魚精道:“怎麼?你要是不砍,我可走了?日後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喲。我說小黑呀,氣大傷身,不好,懂嗎?哥哥我臨別贈你一句話,你這暴脾氣呀,是時候改改了。”
說罷,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一瞬間,鱷魚精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斷掉了。
“你個王八羔子——!”只聽一聲怒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掄起斧子就是一陣亂砍。
頓時,閃電又是瘋狂地肆虐了起來,比前兩次都要激烈得多。
在場的,就連同鱷魚精的手下都不由得嚇了一跳,一個個都不自覺地後退,伸出手去遮擋強光。唯獨猴子一副看戲的樣子。
不過,這麼龐大的術法又怎麼會是他區區幾斧子就可以砍破的呢?
急火攻心之下,鱷魚精已經被整個雷得外焦裡嫩,劇烈的砍擊之中,虎口更是迸出了鮮血,然而,那看不見的牆卻分毫沒有破損的跡象。
到最後,鱷魚精被整個震退出去的時候,如果不是兩個手下及時上前攙扶,估摸著又該直接掉到谷底去吧。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飛上來。
一口鮮血從鱷魚精的口中噴灑而出。
看著鱷魚精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猴子笑得更歡了:“要不你再回去修煉幾年再來?不怕,我等你,真的,哥哥我言而有信!”
“你……你不要被我抓住,被老子抓住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好,我等著,就在這裡等著,等你讓我見識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
黑尾鬼鬼祟祟跑過來扯了扯猴子的衣袖,低聲道:“猴哥,要不,我們還是趕緊跑吧?”
“怕啥呢?”一扭頭,猴子扭頭在黑尾耳邊悄悄說道:“我在用激將法呢,就看他能有幾條命了。他今天非被電死在這裡不可。”
說罷,又是笑嘻嘻地望向了鱷魚精。那目光,直看得鱷魚精的嘴角一陣抽搐。
化形這麼多年,鱷魚精何曾受過如此屈辱?一個沒忍住,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蜥蜴精,哭得天昏地暗。
“混賬猴子!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
在場的妖將們只得一個個別過臉去不看,至於這邊的小妖們,則一個個都看懵了。
那場面……十分尷尬。
一時間,竟連猴子都不知道要怎麼把挑釁的話繼續往下說了。
正當此時,那蜥蜴精冷不丁冒了一句:“奇怪了,為什麼我們進不去,他們可以呢?難道是有什麼法門不成?”
此話一出,頓時,淚眼朦朧的鱷魚精連忙抬起頭來,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朝著那鐵索橋望了過去,略略呆了一下。
蝙蝠精甩了甩手中的飛爪試探性地朝著鐵索橋的位置丟了過去。
“啪嗒”一聲,只見那飛爪穩穩地落到了橋頭。
“跑!”只說了一個字,猴子掉頭就跑。
白霜、大紅、牛頭、黑尾、肥腸,一個個應聲而動,只一會,便全部消失在佈滿迷霧的樹林中了。
“法門在那裡?”鱷魚精一邊擤鼻涕,一邊重重地喘著。
在手下的攙扶下,鱷魚精落到了鐵索橋上,邁開腳步的時候他還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咬了咬牙,還是一腳踩在了峽谷這端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