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寒雀帶著碧琉璃安全的離開了。
十里涼亭之中,烜丘捂著腫脹不堪的臉白了某人一眼道:“早知道你這麼輕易放他們二人離開,我就不該跟你來。”
風幕涯走過去摟住他上下打量一番,打趣道:“嘖嘖嘖,很疼吧?”
白眼都懶得給他,“你說呢?”
“打不過你怎麼不跑呀?”
“你!”烜丘恨不得撕了他,負氣的一(屁pì股坐了下來說道:“我倒是想跑,可...當時跑的掉嗎?”
風幕涯摸了摸鼻子說道:“受苦了,受苦了!回去我讓人給你燉些補湯....”
烜丘輕嘆一聲問道:“三(日rì前你我便來此等候,等到了,你為何又放任他們離開?不是說好了要抓他們回去?”
風幕涯也輕嘆一聲說道:“那碧琉璃與青芷實在是太像了,再說她也是無辜之人,我竟不忍見她傷心....”
烜丘斜他一眼說道:“嘖嘖嘖,我差點就信了,她們是很像,但你也絕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我不信你會心軟放他們離開!”
風幕涯皺眉瞪他一眼說道:“我怎麼就不是良善之人了?”
“呵,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與寒雀悄悄地低估了幾句....”
風幕涯憋著笑說道:“好了,反正你我二人又不是他的對手,不放他走,難道要我風府的人來替你我二人收屍不成?”
“風幕涯,你既已與索將軍聯手,我想....”
“打住!我知道你的衷心了,今(日rì之事我會去信讓他知曉的。”
“那就好。”烜丘語氣放緩不少。
“烜丘,我們三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為何你對索懷修這麼好,對我竟有諸多防備?”
烜丘一愣,轉頭看他,極為認真的說道:“你還好意思提從前之事?”
風幕涯一懵,想了片刻也不知他為何有此一說,真城的問道:“為何不能提?不就是你二人窮了點....”
烜丘不屑的說道:“窮?窮人自有窮人的活法....”
“風幕涯,可你呢?從小你就仗著自己年紀大,老是欺負我二人的場景你還記得嗎?”
風幕涯一噎,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純屬...純屬年少無知,你怎麼還記得?”
烜丘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反正都已過去,我們回去吧,你寫了信我好回青平一趟。”
風幕涯白眼一翻,剛才還說讓他歇上一歇,現下又要離開,看來是傷的不重....
“是想哪個女子了吧?”
烜丘抿唇不語,心中掛念的那個女子竟入了地煞,哎,青芷姑娘該如何面對索將軍?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呢?
“走吧。”
風幕涯一愣,很少見他如此落寞,心下不由一嘆,哎,自古
痴(情qíng總被無(情qíng負啊!想那蘇陽能去婁玉關刺殺索北戰,那她定是個無(情qíng之人,看來烜丘此生會為(情qíng所困。
想到此處,不免又替前面之人感到委屈,從小窮苦也就罷了,這長大了,又受(情qíng苦,老天對烜丘著實有些不公啊。
十里涼亭,風捲過,留下些許塵土,人影終究遠去,未曾帶走任何人的寂寥。
.....
已走出數十里,寒雀這才放緩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