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眼,碧琉璃明顯的感受到了(身shēn旁之人的驚慌,這些許年來他不曾如此,今(日rì他定是料到難逃此劫吧,她自嘲一笑,抬眸看向亭中少年,只見那他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怕是早已料到會有今(日rì吧。
“師兄,我們.....”
寒雀看向她苦澀的輕笑一聲說道:“琉璃莫怕,風家....風幕涯還算君子。”
只一句便讓對面之人鬆了一口氣,看來亭中的少年已徹底的將風家掌控在手中了,呵,當年在榮城叱吒風雲的風江易竟也會敗在自己的兒子手中,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琉璃,你看烜丘也在,定是索懷修讓他來幫風家脫離黑夜....”
碧琉璃凝眉不解的問道:“師兄,烜丘不就是一個小偷嗎?”
寒雀微愣,知她心中瞧不上坑蒙拐騙之徒,解釋道:“呵呵...琉璃,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偷,在商麟有所名氣的小偷又有幾個?”
碧琉璃輕嘆一聲說道:“看來那索懷修在榮城的眼線倒是不少,定也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吧...”
寒雀無奈一笑,說道:“呵,是啊,他雖不能一手遮天,但小小的榮城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只是...只是我沒想到烜丘會心甘(情qíng願為他做事,要知道在榮城能得到烜丘的幫助,就等於在榮城拿到了一張免死金牌。”
碧琉璃驚訝非常,喃喃道:“免死金牌?烜丘有這麼大的能耐?”
寒雀瞭然一笑,緊握著她的手說道:“不過是相互成全而已。”
“相互成全?”碧琉璃閉上眼眸,心下一痛,若是當初自己與那高高在上之人互相成全,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之事,自己也不會與東方明德糾纏那麼久,更不會跟著....眼前之人顛沛流離?
寒雀回頭見她失落痛心的模樣,心下莫名煩燥,琉璃....你是在想那個負心之人嗎?
十里涼亭之中的白衣便是風幕涯,幾(日rì前他便在此等候,終是在今(日rì等來了。
見遠處的二人緩步走來,風幕涯這才放下手中茶杯,勾唇起(身shēn,看向碧琉璃肩膀之上的包袱,一旁的烜丘則懶散的抱臂靠在柱子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見他二人停下,風幕涯輕笑一聲問道:“二位要出遠門嗎?”
寒雀答非所問道:“風公子怎會在這十里涼亭?”
風幕涯伸了個懶腰答道:“我在此等了你二人一個晚上了,沒想到你們的動作如此之慢...”
等了一個晚上了?碧琉璃這才後知後覺,是否早前這風幕涯便將那條小道故意暴露在自己面前,就等著有一天自己與師兄會偷偷離開?若是如此,那眼前這個少年可不能小看了去。
“師兄...”
寒
雀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這才轉頭看向風幕涯冷著臉說道:“我二人怎有這麼大的榮幸能讓風家家主在此等上一夜?”
“是啊,你二人與我父親也算舊識,不如去我風府坐坐?”
碧琉璃上前一步看著他說道:“風公子...我與師兄二人準備隱於鄉野做個普通的神醫眷侶,風公子也要阻攔嗎?”
風幕涯挑眉,顯然她的話有些出乎意料,“隱於鄉野?神醫眷侶?”
“嘖嘖嘖,還真是讓人豔羨不已。”一直未曾說話的烜丘翻了個白眼說道,呵,壞事做盡,現在倒想著去做好人,哼!想的美!
風幕涯瞪了烜丘一眼,後者將頭扭向一邊不說話,他看向碧琉璃輕嘆一聲。
“神醫眷侶....若是幾年前,我定會放你們離開,可是現在不能?”
碧琉璃死死的攥著手問道:“為何?我與你的母親親如姐妹,若她知曉你如此對我二人,怕是會讓她傷心....”
“碧姨,您這話就言重了,我的母親很是支援我懲惡揚善,也算是為風家積德....”
寒雀嗤之以鼻,眼中不屑真切非常,冷哼一聲道:“呵,積德?風家何時有這等覺悟了?”
“此時才有也不晚不是嗎?”風幕涯勾唇道,對於他的話也不生氣,這倒使寒雀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果然比風江易更能沉得住氣。
“師兄....”碧琉璃看著對面雖然也只有兩人,但若是硬闖的話,自己與師兄定是佔不了便宜。
“琉璃,你不是想要離開嗎?我定會帶你離開這裡。”寒雀知曉她是擔心自己受傷,但若是對面真的只有他二人,離開還是可行的。
“師兄.....”碧琉璃雖不知風幕涯有多厲害,但她並不想讓師兄為了自己涉險。
“放心,一會兒就好,你先去涼亭裡坐一下。”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風幕涯與烜丘相視一眼,烜丘臉色沉重的直起(身shēn,輕嘆了一口氣,經過風幕涯(身shēn邊之時說道:“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一會兒記得救我啊!”
風幕涯挑眉,意外於他的直接,隨點頭答應道:“沒問題,我不會讓你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