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濟心中想著如何與顧廷宗交代,昨夜他就寫了信給他,想必他們也快到陳家莊了吧。呵,今年倒是熱鬧,前有懷修求而不得,黯然離去在前,今有風幕涯殺害杏林弟子在後,若是兵部家的那位大少爺再來問他要人.......
一青一黑二人本是對自家公子寸步不離,但剛才二人被瞪了一眼之後,才後退數十步,以示所謂的友好之意。聽公子要去書房與懸濟師父談事,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公子終於不再調戲那個小丫頭了。
只是二人還未把心完全放到肚子裡,只覺得眼前一花,一抹白影帶著些許清香一閃而過。二人一愣,只見剛才他們還在可憐的小丫頭左手拿著匕首迅速的朝公子刺去。
“公子!”二人大驚,想要奔去,卻聽公子一聲“退後。”竟是不用他二人,可是........
二人對視一眼,也罷,反正那小丫頭不會武功。
身後的若白驚的一身冷汗,他本想讓青芷先回去休息,還未開口,她已手握匕首朝著風幕涯攻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青芷......”
懸濟皺眉,轉身,就見青芷左手手腕已被風幕涯握住,太不像話了,她竟如此沉不住氣。
他正欲開口讓若白強行把她帶走,就見自己的徒弟紅唇一勾,眼眸之中帶著玉石俱焚的霸氣,他心道“不好。”
而那一青一黑二人看到這一幕早就嚇的心肝巨顫,這小丫頭這麼狡猾,竟把索懷修的本事學了個通透。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素問小師父。”風幕涯險險的抓住了對面小野貓的爪子,還以為她是一個溫順的小兔子,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變刀了狡詐的野貓。
感覺著那銀針涼涼的貼在脖頸處的人迎穴上,風幕涯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呵,昨日剛險險避過懷修的蝕骨銀針,今日又差點死在這看似柔弱的小丫頭手裡。呵,他手稍一用力,只聽她“嘶”的呼痛聲傳來。
青芷只覺手腕處一股撕扯般的疼痛傳來,他並未用多大的力氣,只是這右手手腕本就受過傷,之前穿越而來之時,原主的右手就處於脫臼的狀態,也不知傷了多久。
眾人見青芷並未得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若白,還不把你師叔帶走,好好在房裡思過。何時知道錯了,何時再放她出來。”懸濟微惱的聲音傳來。
“是”若白揪起的心到現在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青芷也太魯莽了。
“公子,您沒事吧?”一青一黑二人瞪了青芷一眼。
“無妨。”似是說給懸濟聽,又似是回答,風幕涯劫後重生般鬆了一口氣。
“青芷姑娘聰慧過人,是我疏忽大意,險些喪命,兩次同樣的教訓真是讓幕涯此生難忘。”他
鬆開手冷冷的看她一眼說道。
兩次同樣的教訓?上一次是誰呢?青芷緊抿著嘴巴不說話,剛才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替念兒她們報仇了。
“師叔,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若白走到她身邊說了一句,再不走這風公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風幕涯笑了笑,“懸濟師父,既然是昨天雨中之事,我看不如帶上素問小師父,畢竟她才是真正的知情者。”
青芷皺眉,明明他就是殺人兇手,為何還這麼張揚,風家在商麟很有名嗎?有名到為所欲為嗎?
“懸濟師父一二再再二三的偏袒,是想要隱瞞什麼嗎?”
“風公子此言何意?”懸濟皺眉,似有不悅。
“風幕涯,你不要欺人太甚。”青芷瞪向他,剛才真應該再心狠一些,直接一針結果了他,“我師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青芷”懸濟對她搖了搖頭,“既然風公子不放心,那我們就去書房說個清楚如何?我杏林院也沒有什麼事是需要隱瞞的。”
“還請懸濟師父恕罪,剛才幕涯話說的太急,還望懸濟師父莫要往心裡去,只是昨日之事太過蹊蹺,而素問小師父又與那死去的兩人關係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