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幕涯挑眉,這就暈過去了?只是那一抹天藍色的身影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嘖嘖嘖,這小素問有這麼大的能耐,竟讓清心寡慾的若白都凡心大動了。
“青芷!”情急之下,從若白口中喊出的是她的名字,而非師叔。
懸濟閉上眼睛輕嘆一聲,若白他.......
“快把她送回房間休息。”懸濟對著已方寸大亂的若白說道。
“是”若白頷首立刻抱著她走了出去,門外幾人皆驚訝於這小師父怎麼會暈倒,剛才襲擊風公子的時候不還生龍活虎的嗎?
風幕涯摸了摸鼻子,輕笑道:“這素問小師父的身體還真是差。”
“既然此事已經明確,是要報官還是私下與顧廷宗商議,全憑懸濟師父決斷。”
“此事我已向顧廷宗說明,想必過幾日便會收到回覆。”懸濟說道,“到時杏林院也定會給風公子一個交代。”
“懸濟師父言重了,我也只是為了懷修才不得已出手的。哎,不過看來,這次我也幫不到好外甥什麼忙了。”
“懸濟師父好眼光,收了這麼一個.........人見人愛的好徒弟。”
聽著他滿滿的嘲諷之意,懸濟不氣反笑,問道:“風公子之前不是一直與懷修不睦嗎?怎麼這次來反而如此維護他呢?”
風幕涯勾唇邪魅一笑,解釋道:“懸濟師父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是懷修的舅舅,就算之前我和他之間有一些小誤會,也不影響我與他親近。”
“是嗎?”懸濟看向他,“既然這樣,那老夫也有一句話送給風公子。”
“懸濟師父請說。”風幕涯心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還未來得及抓住就聽到懸濟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
“懷修與青芷之間既然緣份已盡,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他們晚輩之事。”懸濟停頓了一下,看向他,“想必剛才風公子也聽到了,青芷已與懷修徹底說清楚,我想風公子如此聰明,定不想讓懷修知道你來找她之事吧。”
風幕涯看了看懸濟,說道:“懸濟師父所言甚是,我可不想讓懷修嘲笑我,讓他二人用同一種方法威脅了我兩次。”
“幕涯也只是好奇,我那外甥如此優秀,放眼整個商麟,也找不出第二個,竟然還有姑娘不願意?”
“更沒想到的是這女子竟還是懸濟師父新收的弟子,而且生得這般清秀,完全不像之前玲瓏剔透、博學多才的雪姑娘。”
聽到他說雪姑娘,懸濟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還請風公子以後不要再提懷修與青芷之事。”
“既然如此,以後幕涯便不會再提。”風幕涯說,“至於顧廷宗,待他來了這陳家莊,一切後果,幕涯都能承受,決不敢有任何怨言。”
“好”懸濟點頭,
心中輕嘆一聲,這個風幕涯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有意殺夜秋雨和古念奴,想把此事都算在懷修的身上,那今日為何要承認人是他殺的。還是說他了解顧廷宗,就算他知道人是風幕涯所殺,但都會把這筆帳算在懷修的身上呢?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風幕涯豈不落了個好名聲的同時給懷修找了一個仇家?
...............
青芷的房間裡,若白坐在床邊看著一直睡不安穩的小人兒,紅唇之中時不時喊出某個人的名字。而那始終不肯鬆開的柔軟的小手,正緊握著他寬大溫暖的手掌。
“索懷修,索懷修........”
正端著藥走進來的天藍色身形一頓,這是第幾次聽到她叫索將軍的名字了?從一個多時辰前若白抱著她回來,把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起,她便拉著若白的手叫著那人的名字。讓他不要走,青芷,既然不想讓他走,為何他想帶你去雁凌關之時你卻拒絕了呢?
若白麵上仍清冷如常,心裡卻是困苦異常,“握著我的手卻叫著另一個男子的名字,呵!”
而此時躺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小人兒正緊蹙著眉頭,夢裡全是有關於與他一起的一幕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