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知州府亂成一鍋粥,而我們宿醉知州大人吳道德,還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直到鴻伯急匆匆闖進來,才把宿醉的知州大人吳道德喚醒。
被吵醒的吳道德睡眼朦朧,伸手揉了揉宿醉的頭脹欲裂,屁股骨處傳來跗骨的痠痛,喝醉的吳道德早已不記得被秦壽踹出門的事,耳邊傳來鴻伯嘮嘮叨叨彙報。
當得知今日內衙發生兩起惡劣鬥毆事,吳道德坐鎮不住驚醒大半甚怒道:“什麼?豈有此理,竟有此事,反了,反了,鞋,奶奶個熊的,要造反是也不是?”
來不及穿鞋的吳道德,在鴻伯目瞪口呆目光之中,赤著腳咆哮如雷跑出去,頭一次見吳道德如此失態的鴻伯,醒悟過來冷汗直流拿著官靴緊隨其後跑出去。
奔向事發點的吳道德幾乎要爆血管,原本以為秦壽是恨穩重一個年輕人,沒想到他初來衙門兩天時間,就把衙門內部極端惡劣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想起整件事起因罪魁禍首,吳道德就感到一陣無力腦殼痛,內衙府發生如此惡劣事件,全是他寶貝閨女引起,想到刁蠻任性的閨女,吳道德簡直是頭炸了。
吳道德感到捕班衙房,見到秦壽等人還在群毆捕班衙役,臉上青筋暴起大喝一聲:“胡鬧,來人,把他們都給本官拿下。”
“是!”
趕來數名壯班衙役得令應了一聲,一窩蜂湧進捕班衙房內,持棍行兇的章隴等人嚇得棍子掉落地面,見到吳道德鐵青臉色出現,目光不約而同望向秦壽。
帶頭鬧事的秦壽收回腳,吳道德帶著壯班衙役進來抓人,秦壽沒有反抗高舉雙手,章隴等人見秦壽怪異舉手投降動作,有樣學樣舉起雙手任由壯班衙役擒拿。
內衙大廳,吳道德坐在正席椅子穿官靴,連正裝也來不及穿的吳道德,隻身穿著睡覺的褻衣,秦壽等人被押解的壯班衙役按在地面,隨時可以行刑仗罰。
這事本來應該公堂處理,而不是私下設立公堂審問,可這事關衙門榮譽及臉面,吳道德只能家事家了化,沒有必要弄上公堂傳出去丟人現眼。
秦壽伏趴地面一言不發,目光戲虐望向躺在地面醒來的沈印殘,這一回他算是被自己打殘了,自己一腳威力足夠他趟一個月時間,跟我鬥?弄死你!
沈印殘帶著滔天恨意又畏懼不已秦壽戲虐目光,這傢伙就是惡棍,沈印殘此時此刻算是又怕又恨秦壽,這傢伙行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章隴,趙武,王潮,馬翰四人瑟瑟發抖趴著,大氣不敢喘一下動也不敢動,當時一時爽沒想過會有現在場景,現在發生了四人頭腦一片空白。
吳道德猛拍椅子扶手,暴怒無比審視秦壽與清醒過來沈印殘大喝道:“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把本官內衙鬧得雞犬不寧!”
沈印殘喘著氣先道:“大,大人……”
秦壽欺沈印殘傷殘語氣不利索,搶先打斷說道:“大人,此事與章隴,趙武,王潮,馬翰他們四個無關,事情皆由沈印殘帶頭鬧事引起,沈印殘胸懷狹窄,大清早先帶人鬧事打皂班兄弟,我是看不過眼討還公道,那知道沈印殘不講理還惡言惡語先出手……”
被秦壽顛倒是非黑白告狀,急得沈印殘炸肺般氣急敗壞:“你,你,胡,胡說……”
秉承趁你病要你命的秦壽,往沈印殘頭上一股腦扣罪:“大人,我有沒有胡說,你差人查一查便知,若不是沈印殘帶頭挑事先,怎麼會有今日之事發生?若大人不信可問堂下章隴,趙武,王潮,馬翰。”
章隴沒想到秦壽這麼義氣攬罪承擔,大為感動之餘鐵了心配合秦壽演戲到底:“對,對,大人,是沈印殘先滋事,壯班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
趙武與王潮還有馬翰三人同時配合大喊:“大人明鑑!”
吳道德瞪眼望向壯班的班頭:“範班頭,秦師爺所言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