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聽說了嗎?”
“什麼?”
“秦師爺今兒大清早被吊起來,你說是不是大小姐所為?”
“咦?還有這事?”
內衙府內,關於秦壽的謠言頓時四起,一傳十就這樣傳開出去,秦壽大清早被吊在房梁的趣聞,變成了被知州府大小姐報復吊起趣聞。
也難怪內衙府丁丫鬟們胡思亂想,早上知州府大小姐帶人報復打了皂班,理由是什麼沒有說,秦壽又被吊起來難免會讓這些府丁丫鬟們變味猜想。
而我們的正主秦壽,正鬱悶著臉待在房內,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寧惜瑤會恩將仇報,居然把自己吊起來報復,這是童心未泯還是什麼情況?不像成熟的人做得出來。
(小賊,後會有期。)
秦壽拿起帶有餘香的手絹,上面的字跡娟秀文雅,不用猜也知道是寧惜瑤的筆墨,估計是寧惜瑤難堪與秦壽再次見面,醒來後不辭而別。
這小妞看起來挺有錢的,秦壽摸了摸手絹質料柔軟如絲,這可不是一般普通人用的起,上好蠶絲製成的手絹價值不菲,這小妞到底什麼身份?
“秦師爺,秦師爺……”
秦壽拿著手絹發呆走神期間,門外傳來章隴等人嘴漏風似的急切呼喊聲,回過神的秦壽抬起頭,還真被狠狠嚇了一跳,什麼情況這是?
章隴,趙武,王潮,馬翰四人鼻腫臉青的,特別是馬翰的臉腫成豬頭一樣,四人淒涼怨憤的目光,看得秦壽忍不住乾嚥口水,又不是自己弄的,你們這是啥眼神?
章隴捂著臉帶著怨恨厲光說道:“秦師爺,你要為我們報仇啊!”
趙武緊隨其後猛點頭道:“是啊,捕班那廝出手太狠了,瞧瞧,都把咱們打成什麼樣了?”
王潮委屈不已指著賊疼的腰說道:“秦師爺,咱們兄弟四人可是因你才這樣,你可不能不管啊!”
傷的最慘的馬翰悲慼戚說道:“對對,沈印殘實在太可惡,大清早帶人揍咱們四兄弟,秦師爺,你不能不管……”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頭大的秦壽罷手說道:“停,停,別無腦蒼蠅一樣一窩蜂,慢慢說,章隴,你先。”
沈印殘這個王八蛋,昨日才教訓他一頓,今日就不知死活報復皂班兄弟,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他們四個算是自己小弟,沈印殘帶人打他們四個,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正好憋著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沈印殘自尋死路挑戰生命極限,自己也不介意成全他,教訓沈印殘之前秦壽要了解一下情況,不能師出無名啊!
章隴下意識隱去知州府千金指使,就挑重點的話說道:“秦師爺,咱也不知道乍回事,早晨咱兄弟幾個睡得好好的,就被沈印殘帶著捕班兄弟拎棍進屋,說咱們與秦師爺是一夥……”
趙武見章隴隱去部分事實,配合著章隴猛點頭說道:“對對,秦師爺,沈印殘那傢伙還說了,咱們兄弟幾個在敢跟你就見一次打一次。”
甚怒的秦壽保持冷靜,半信半疑重複問一遍:“當真?”
王潮緊隨其後猛點附和道:“秦師爺,千真萬確,馬翰,你倒是吱一聲。”
傷重的馬翰含糊其辭應道:“嗯嗯,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