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思索一會兒說道:“天敖君說的甚是有理,只是你也知道我們蟬瑄山一直沒有男子,最近是有幾個男子,但是都不是作為本門的弟子,這要是將飛寮堂的弟子收進來,我總是覺得不妥當。”
“何須如此介懷,那些個人,將他們安排在最底層便好,何必一定要收進蟬瑄山。”身著黑披風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陰翳。
門主想想說道 :“天敖君說的甚是有道理,只是我們蟬瑄山沒有散落在外面的弟子,都是居住在寒山上。就算是我有心將他們收為己用,但是這事可不好管吶。”
“你只要在他們身上下一個小小的法術,還會怕他們不聽你的話嗎?”天敖君待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收掉他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一條瓜藤上的瓜果,好的用來做種子,次一點的用來自己吃,再不好的還可以用來餵豬。至於飛寮堂的這些人,你信得過便各盡其用,要是信不過的……拿來做靶子也不是不可以。”
門主這話聽得心驚,她看向天敖君道:“天敖君此話便說的太敷過嚴重了,他們好歹是飛寮堂的人,就算是帶上山來做苦力,也比一般的人厲害的多。這……呵,你說拿來做靶子,可不就是屈才了嗎?”
“哈哈,我不過是說說罷了,至於怎麼用,還是在於你。”天敖君看門主對飛寮堂也極有興趣,便將一個瓶子放在桌上,再用內力推到門主的眼前。
門主一手抽著煙,用眼睛斜著瞟了兩眼說道:“這是什麼?”
“讓人變聽話的的東西。”天敖君道:“好了,剩下的事情便你們自己處理,但是動作得快些,在皇族的前面動手對誰都好。”
門主起身拱了拱手道:“多謝天敖君指點,能為天敖君做事,實乃我蟬瑄山的榮幸。”
“行了,我本事覺得飛寮堂的勢力確實是在你之上,但是現看來,他們太沉不住氣,還是你們要穩妥些。”天敖君說道:“藍暖玉和夜暝痕在你這待了不少日子?他們兩同你們蟬瑄山的關係似乎不錯。”
門主將那瓶藥收起,說道:“天敖君有所不知,這兩人的能力可不容小覷,且先不說他們的身份特殊,兩人的法術和存在不被人注意都難。我是覺得這兩人若是能為我們所用,倒也是一件好事,就算是不能為我們所用,能多黑他們一些好處,從他們身上得到的回報會更多。”
門主本來覺得天敖君會誇獎自己,但是天敖君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他道:“何以見得?”
“兩人做事一直都是君子之行,君子做事情太過於古板,也不會習慣虧欠。我們在他們陷入困境之時能給一些幫助,他們定會銘記於心。他們這些讀書人不都是喜歡說一句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
天敖君搖頭:“你低估了那位妖王的無賴只,至於那位天界大將軍長女,恐怕跟著夜暝痕在一起這麼久,也便得差不多了吧。”
“這……恐怕不會。”門主一開始對此事甚是篤定,現在也開始變得有些不確定。
“聽我一句,這兩人和你走在不同道上,你們不是一路人。”門主想要開口,他沒有給她機會,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這兩個人能成為你朋友的可能,比你得道成仙的機會還小。”
門主在琢磨著天敖君的話,雖然還是有些覺得自己心裡的想法是對的,但她還是謙卑道:“讀寫天敖君提醒,對這兩人我定會多多提防。”
“嗯,還有兩人的行動也要注意,他們來你蟬瑄山可還有說過設麼?”
“邪物,他們在查邪物的事情。”門主道:“這個我知道的不多,這都是一個小丫頭去喊藍暖玉起床之時,聽到的夢囈。兩人就算是受到過我蟬瑄山的恩惠,但始終是不會將我當做自己人。”
天敖君沒有在問這個,他又說道:“你做這蟬瑄山的門主,怎麼管你們蟬瑄山,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莫要做的太過。”
“天敖君這是……”門主想要裝作不清楚的,但是看到天敖君那雙看透一切的雙眼,又說道:“不敢。”
“行了,你這身體可好好好愛護著,否則我來此都沒什麼好看的風景。”天敖君看了一眼門主傲人的胸脯,又移開眼睛一個轉身離去。
門主坐在檀木椅子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五始侍闖進東橋閣的屋中,看到門主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抽離身體。
她們趕忙跑過去將她圍住問道:“門主,可有何事?”
門主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又抽了一口煙,似乎只有煙的微醺,才能讓自己的精神集中一些,讓腦袋清醒一些。
“那人是何人?”
“他可有傷你?”
“門主!”
……
幾人都在細細盤問,門主定定神道:“他便是天敖君,這麼多年,我們蟬瑄山和飛寮堂一直明爭暗鬥,都想在此人的手下做事。”
青婉跪在門主面前說道:“門主,飛寮堂好歹是已經被除掉,再也無人能同我們爭了。”
青梔道:“是啊,門主,這也算是了去你的一樁心病,現在做大的事情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你可是蟬瑄山的主心骨,若是你有半點閃失,我們還真是不知該是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沒事。”門主將煙桿放在桌上,將雙腿盤在椅子上凝神調息。
“門主,你這次應該算是被迫出關,對你的身子可會有損害?”
“不會,天敖君此次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門主說著,圍著她的幾個人皆是茫然。
青梔終究是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她道:“門主,你明明是被迫出關,平日裡你將霜雪融化都得一月,這天敖君一來,他將蟬瑄山上的霜都給融化了,我想著定是對門主有傷害的。”
有了青梔這個不怕死的先問,其他幾個弟子也三言兩語的插嘴道:“是啊門主,他身上的可是暖陽,我們蟬瑄山修的是寒術,怎麼可能還幫了你呢?”
“天敖君是天界的人,自然是什麼都會的。他來之時我正在陷入夢魘中出不來,幸好那隻烏鴉,我才這麼快的清醒過來。”門主將氣息往丹田一壓,臉色果然是好了很多。
“門主,我們雖然是在人界,但是卑職覺得,我們誰人都不能信。”青梔大著膽子說道:“卑職總是覺得不管是天界還是妖界,誰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