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痕點頭道:“嗯,你孃親定是愛你的。”
藍暖玉衝夜暝痕笑笑道:“現在飛摩已經被帶去天界,飛寮堂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被皇城或者是天界遣散,飛寮堂也算是完咯。”
夜暝痕靜靜地看了藍暖玉好半天,聽見一聲鳥叫,原來是另一隻大鳥歸巢。他轉回頭,一手隨意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暖玉,那事你便要算了?”
藍暖玉被問得恍惚一下,轉頭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問道:“什麼事?”
“冷璃霜。”夜暝痕的眼睛滿是怒火,“因為百里流軒?你便任由她這樣?”
藍暖玉沉默。
“你倒是說話,冷璃霜對你可是下了殺手。你就算是讓著她,能讓多久?能讓幾次?藍暖玉,你不會覺的你只要一味地忍讓,她便不會傷害你了吧?”夜暝痕越說越氣。
藍暖玉這個傻子,這種事情怎麼就能算了?
“這和百里流軒無關,我只是……”藍暖玉眺望著遠處翻湧的雲層說道:“冷璃霜對我做的事情沒有證據,口說無憑,我在天界本就不如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我。再說,冷璃霜哪裡出現過鬼首,但並不能說明人界的鬼首,一定就是從她那裡來的。”
“嗯。”夜暝痕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但是心裡早已經記上一筆賬。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說的可有不對?”藍暖玉嬉笑著看向他問道:“夜暝痕,老天爺總是開眼的,我始終相信,他們那些做了壞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報應。”
夜暝痕道:“行吧,飛摩的事情便這樣。”
藍暖玉問道:“我們現在去何處?”
“飛寮堂是解決了,但是邪物還在呢。”夜暝痕甩一下頭,又順手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世間這麼大,邪物要是有異動,定然不會只有紫魏國。”
“也是,那走吧。天大地大,總是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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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瑄山上,東橋閣蒙著的一層白霜一直延續到山腳下。
暖陽初升,白霜彷彿被人湊著吹了一口熱氣,從東橋閣融化至山腳,整座山上的白霜化成水往山下流。
青婉站在東橋閣外面道:“這白霜怎麼會融了?青梔,你進去看看門主可有出關的跡象,記住莫要靠的太近。”
青梔乖巧地應‘是’,開啟一小條門縫,側著身子鑽進屋中。
不過一會兒,青梔便從屋中裡面出來。她搖搖頭對青婉說道:“沒有,這霜消融不是門主出關。”
“那便不太好,是有人硬闖蟬瑄山?”青婉將劍那在手中說道:“吩咐下去,徹查蟬瑄山,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門主現在不能有半點閃失,你們都給我將東橋閣守住,剩下的人佈陣。”
青月說道:“老大,可是青絲不在,我們的法陣……”
“有總比沒有好,就算是沒有青絲,以我們的能力,能闖進來的人可不多。”青婉信心十足道:“佈陣。”
“是。”五個女子將東橋閣的圍住,原來六角星陣,此時演變為五角星陣。
五星法陣不多時便布好,剩下的事情便是排查蟬瑄山上可有人闖進。
青婉道:“你們定要守好東橋閣,若是有人來犯,就算是自己喪命,也定要守住,可知道?”
“知道。”剩下的四人回答著。
話音剛落,天空中一隻鴉雀尖叫著落在樹梢上。
青梔問道:“哪裡來的烏鴉?”
“不吉祥的東西。”青婉說著就將手中的長劍對著烏鴉刺過去。
烏鴉不慌不忙地抬起一隻翅膀,頭往翅膀下面啄,似在理毛,又像是在撓癢癢。
青婉的劍指指地朝著他刺過去,但是奇異的是,當劍靠近烏鴉時,那把閃著寒光的劍竟然拐了一個彎,又往青婉刺去。
力道之大,讓青婉險些接不住劍。
青婉側身上前一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犯我蟬瑄,不知有何貴幹?”
那隻烏鴉道:“本座心情好,陪你幾個小娃娃玩玩。”
“老大,是我看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