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也是氣。早讓你莫要懶,起來多走兩步會少一塊肉嘛?”夜暝痕是打定主意讓藍暖玉自己去撿了。
“小氣鬼。”藍暖玉見夜暝痕無動於衷,只好自己走過去撿躺在地上的衣裳。
她的手剛要碰到衣裳,夜暝痕忽然使出一個法術,衣裳自己回到了床榻上。
“夜暝痕你!”藍暖玉猛回頭,下嘴唇都快要翹到鼻子上,隨即腳下生風,氣勢洶洶衝過來。
夜暝痕見情況不妙,一個側閃閃到一人多高的大花瓶上面。他蹲在花瓶上,雙手舉過頭頂道:“藍大小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夜暝痕,你給我下來!”藍暖玉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夜暝痕。看到夜暝痕那賤兮兮的笑臉,她火更大了,順手抓住桌上的一個茶盞蓋,便對著夜暝痕的腦袋砸過去。
茶盞蓋連影子都沒看得見,宛如憑空出現在夜暝痕的手中。“藍暖玉,你來真的啊?”
“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藍暖玉見一個茶蓋被夜暝痕輕而易舉的拿下,遂又走到桌邊,將桌上的玉壺、玉壺蓋子、茶碗、茶托一併對著夜暝痕扔過去,本來她還想將桌上的果子也一併扔過去,再三思量下忍住了。
“說好的假的呢?”夜暝痕頭上頂著一個壺蓋,一手拿著茶蓋和茶碗,另一手拿著茶托和壺。“我錯了,真錯了。”
藍暖玉見夜暝痕那滑稽樣,總算是打算放他一馬:“下來吧,你再敢耍我,我不拍死你。”
她就喜歡兇夜暝痕,夜暝痕也喜歡讓著她。若是兩人真要打起來,藍暖玉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藍暖玉,說正事。”夜暝痕從花瓶上跳下,將手中的那些東西一一擺放好,湊近藍暖玉小
聲道:“皇宮中每個官員都有自己的令牌和衣著,令牌衣裳上的花紋不同,這個人的官職也不同,這蟬山也是一樣。只是她們除了衣著不一樣,最明顯的就是腰帶。”
“腰帶不一樣,官職也就不一樣,我知道。”藍暖玉也低聲道:“你發現什麼?”
夜暝痕聲音又放小了些,甚至還用一手遮住嘴巴,道:“少花的腰帶是之前畫沙佩戴著的那一條。”
“哦。”藍暖玉並不覺得奇怪,“你說莫大的宮中,每日要送進多少人去,每日又有多少人犯了錯被殺。官職亦如此,有人上位,便有人下,這不奇怪。”
夜暝痕懂藍暖玉的意思,她的意思是畫沙犯了事,被現在的少花取而代之。
“可是我適才問她,她說是因為畫沙去執行別的任務。這要是去執行任務,這腰帶怎麼會到了少花的手上,這職位可不低。”夜暝痕顯然不信少花的話。
“夜暝痕,可是你太過於敏感了?人家蟬山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多問。”藍暖玉聽完,可沒覺得這個腰帶有哪裡不妥。
夜暝痕回想著腰帶,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說,或許在蟬山久了會知道些什麼流言蜚語也有可能。畢竟這蟬山到處都是女子,最不缺的便是茶餘飯後的舌根子。
藍暖玉把整顆頭放在桌上,拿起一個果子在桌上來回滾,眼珠子也隨著果子的影子移動。“夜暝痕,我總覺得我們越是查,卻是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查到,現在的結果可是同我們原本想的出入很大。”
“嗯。”夜暝痕低著頭:“總是會有法子,在這個世間,正總是勝過邪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空師父他一輩子皆為救人,最終屍骨無存。這麼久了,邪物還在不斷地害人,壞的還是在逍遙法外,而我們非但沒有一點點的進展,反而……”藍暖玉吐出一口氣,氣是往上去的,自然垂下的劉海被吹得飛起。
夜暝痕看著桌上滾過來滾過去的果子道:“我知曉你想說甚麼,你不就是想說,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嘛。”
“是啊。”藍暖玉更加洩氣,夜暝痕這麼自信的人都說情況不容樂觀了,那得比她想的還要糟糕些。
“不不不,其實這樣也好。我們已經沉底,便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接下來便是上浮的時候。”夜暝痕伸出一隻手扶在藍暖玉的頭上,像是摸小狗一樣揉揉她的頭髮。“什麼都莫要管,先歇歇再說。”
夜暝痕這一句歇歇,便歇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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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後,曾經繁榮昌盛的紫魏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據說那一場詭異的科考發生後以後,紫魏國便被邪靈纏上。五年期間不時有貓妖作祟,之後整個魏城鬧得人心惶惶。
民間、宮廷,上至飽讀詩書國君,下至牙牙學語的孩童,最熟悉的便是國師交給眾人的辟邪咒。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