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藍暖玉靠在夜暝痕後背道:“真的要用皇上的性命相逼才能離開嗎可是夜暝痕,那些地上躺著的人,我真的看到他們還會動。你確定他們已經沒氣”
“確定,妖對人的氣息最為敏感,我確實感覺不到有人活著。至於會動,百屍洞的那些屍首都會動,會動二字,壓根不代表那些人就一定還活著。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那個人施了幻術也不一定。”夜暝痕道,“攻擊我的人,是敵非友。”
藍暖玉瞟了一眼天幕道:“攻擊你的人這我倒是沒有看見。你可有事”
“無妨,我們得先離開皇宮。”夜暝痕衝眾人大喊道:“放我們走,我不會傷皇上一根汗毛,若不放我走,你們便重立儲君吧。”
“這”皇上性命攸關,誰也不敢用此事開玩笑。
謝霖也沒有發言的權利,自己的丞相之位本就是夜暝痕給的,若不是夜暝痕一直給自己出主意,自己哪能在朝堂中游刃有餘,風生水起,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上次他幫了夜暝痕飛羽疾風鏡的事情,也算是還了一部分拖欠的恩情,眼下只要是夜暝痕要自己去做的事情,他還是會一
直幫下去,不過只怕現在自己有心而無餘力。
至於魏宗,同樣是自己不能背叛的人,紫魏國是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謝霖自然也是全心全意想盡力,讓自己的母國繁榮昌盛。
眼前的這種局勢,他不是沒有想過,還是來的太突然了。他寧願現在夜暝痕要殺的人是自己,那該多好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一道閃電將天空割得四分五裂,緊接而至的是雷鳴響破天際。
“他來了。”夜暝痕道:“是那個所謂的國師,那個國師就是天界來的人。”
藍暖玉回答道:“天界也來湊熱鬧,可是真的仙者不能隨意來人界。我覺得大概是人者修仙,得以飛昇的吧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夜瞑痕回道:“對於仙者,還是你懂得比我多。”
一條紅綢從天而落,看不見紅綢的末端在何處,一人從綢上卷身落下,待他站在地上,身子自已經被紅綢裹住。他道:“大膽妖精,在我面前也敢作妖。今日,我便要讓你現形。”
夜暝痕心生了然,這個國師倒是真的聰明,他對自己的身份瞭如指掌。一句現形就是他的目的,他根本用不著打敗自己,而是要讓自己現出真身。
生而為妖,每隻妖精都有自己的真身,三界當初立下過規矩,若是讓凡人看到自己的真身,那便是妖犯錯在先,遊仙遇到可獵殺之,而非仙之過。
人群之中有人欣喜地喊道:“國師是國師”
“國師”那些人如同等來救星一般激動,皆跪地相求。“求國師救我聖上,求國師降服妖孽。”
夜暝痕罵道:“愚蠢的人。終究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睛看到的,卻不一定是真的。”
“夜暝痕,此人可不好對付。”藍暖玉喚出自己的竹棍,心裡感覺到一陣撥涼撥涼,都這麼久了,屬於自己的佩劍還是無影無蹤。
夜暝痕將魏宗用法陣護住,在眾人眼裡卻成了夜暝痕要施展邪術。
御史大夫一手握住鋤頭,想要氣勢洶洶地指著他,結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臂力,沒舉起來,只好雙手握住鋤頭道:“夜暝痕你個反賊,你放下皇上。”
“我已經放下了。”夜暝痕道:“國師今日我便同你較量較量,看看是你的天界法寶厲害,還是我的妖術厲害。”夜暝痕加重了妖術二字的語氣,這話是對著眾人說的,目的便是為了嚇他們,從而讓他們跑遠些。
夜暝痕等了好一會兒,卻見眾人像是不怕他一樣,衝他走過去。他笑道:“怎麼你們這是不怕我了”
“狗賊,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皇上於不顧。”
“是,紫魏國的子民都會記得我們。若是逃走,那我九泉之下也沒臉見我的父母。”
“狗賊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
原來他們不是衝自己走過來,而是用最簡單的方式去保護他們的皇上,儘管這不是什麼聰明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