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跟我回去吧。你謀害天帝之子,畏罪跳下誅仙台,可是跳下誅仙台不等於你的罪責便不追究了。”臥猛對著身後的兩個人說道:“去,請小姐過來。”
不對,此事不對。
藍暖玉往後推了幾步,躲在了夜暝痕身後。她問道:“臥猛將軍,我想知道天帝如何定我罪的?還有小皇子後來如何了?”
“大小姐將天帝之子推下碧蓮池,看來還真的不是故意,可是那有什麼辦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該受的罰還是得受。”
臥猛一手扶在佩刀的刀柄上,他道:“天帝之子後來已無大礙,不過此事天帝可是怒氣沖天。你也莫要怪大將軍,他去宮殿外跪了幾日也於事無補,好在小皇子後來無妨了。天帝陛下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藍暖玉重複了一遍,她倒是想看看是怎麼個難逃法?
臥猛眼睛轉了一圈道:“天帝陛下讓你去山秣,山不平,你便不可以出來。”
“山秣,那個地方去了還回得來嗎?那裡的山,又怎麼可能會平。”藍暖玉背脊一涼,她道:“天帝真是這麼說的?”
“是。大小姐,山秣那個地方雖然不如鳳臨閣舒服,但也不是就回不來了,等天帝的怒氣散了,還是可能回來的,到時候可能法術也會精進不少。”
臥猛說的可簡單,‘不如鳳臨閣舒服’,那地方同匋蠻有得一拼,被他說得這般輕巧;還有‘等天帝怒氣散了’,等天帝怒氣散了,她早就白骨都化成粉末了;再有‘法術精進不少’,她就沒學過法術,何來法術精進之說?
最後!據她所知……不,是她上次被冷璃霜抓走,聽冷璃霜說的。天帝已經在百里流軒的勸說之下,願意放自己一馬。
藍暖玉面不改色地問道:“臥猛,天帝之子傷的可嚴重?何時醒來的?”
“小皇子傷的可重,你想想這麼小的孩童,碧蓮池又那般寒氣襲人。醒來……是在你跳下誅仙台之後的好幾個月。”
藍暖玉早就知道自己被晉昭雯推下誅仙台之後,小皇子沒過多久便醒過來了,還有天帝也不再追究自己,到臥猛這裡又是另一番措辭。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在說謊。
“臥猛副將,是我爹讓你來抓我回去的嗎?”藍暖玉心裡只有一小塊地方是溫熱的,哪裡住著從一而終對她最好的師父。除此之外,她的整顆心已是一汪寒潭。
“是,大將軍讓我直接送你去山秣,他說會不時去看你,畢竟父女一場,他不會放任你不管。”
呵,說的這麼感人至深,要不是被打了十三萬年,她都要信了。
“臥猛,我想回鳳臨閣看看他們,你知道一去山秣,我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藍暖玉說道,一旁的夜暝痕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知曉藍暖玉是在故意試探臥猛。
臥猛不出所料地拒絕了藍暖玉,急躁地吼道:“都說了大將軍讓你去山秣,他就是不想見到你。我說大小姐,我喊你一聲大小姐也是看在將軍的面上,我勸你識趣些,乖乖跟我去山秣。”
“臥猛,有沒有說過你很像一條狗?”
“你!”臥猛聽到藍暖玉這話,兩個鼻孔瞪的超大,“看樣子你是不想跟我去山秣了?”
“是,我不會跟你去山秣,因為我現在懷疑你的身份不是臥猛。”藍暖玉抬起一手指著他說道:“你在撒謊,天帝之子在我跳下誅仙台沒多久便醒了,而且天帝並未讓我去什麼山秣,他已經不再追究我的過錯。”
“哈哈啊哈,藍暖玉,我看你是想抗旨,根本不把天帝陛下放在眼裡,也不把你爹放在眼裡。”臥猛心裡存疑,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不成她已經去過天界?
藍暖玉一身正氣道:“臥猛,你口口聲聲說是天帝陛下讓我去山秣受罰,可你口說無憑,你可願意同我去天帝面前對峙?若是他真的讓我去山秣,我便二話不說隨你前去。”
臥猛心裡有鬼,他想了想道:“天帝面前豈是你能去的?你沒罪之前不曾見過他,現是戴罪之身還想見他,簡直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