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藍暖玉口中的麵條噴了壯漢一臉:“什麼?任他……處置?那是個什麼意思?他想做甚就做甚的意思嗎?”
夜暝痕否認道:“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樣。”
豈料到那女子竟道:“只要公子放了我爹,那我也便認了。”
“什麼跟什麼……”夜暝痕見藍暖玉的臉變得發紅,便知道她是發火了。
為什麼看到她發火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有一點點開心呢?
聽到白衣女子的話,生氣的可不只是藍暖玉,還有掌櫃的更是生氣。他大聲打道:“沫兒!”
接下來的一幕,藍暖玉差點氣得吐血
“好啊。”夜暝痕起身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俯身而下道:“那姑娘便從了我。”
掌櫃的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著去撲夜暝痕。只是他還是沒有力氣,拽著他手的那個動作,看起來像是站不穩扶著一棵樹那般。“你你你……放開沫兒。”
“你!”藍暖玉也有些氣,她一腳踩在夜暝痕的腳背上道:“算了,看錯你了。我便不打擾二位的春宵了,告!辭!”
“等等等,你跑什麼呀!”夜暝痕放開白衣女子,手臂攔住藍暖玉的去路道:“聽我說完嘛。”
藍暖玉眼睛瞪著夜暝痕,鼻子有些酸。她吸吸鼻子,反問道:“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莫不是還要我在一邊觀看你們,給你們鼓個掌,或是喊幾聲‘好’?”
“你……哎,你怎麼想的那麼多。”夜暝痕看藍暖玉好像真的生氣了,也掃去嬉皮笑臉說道:“我不過是看兩位演的這般辛苦,適宜地配合他們一下嘛,你怎就當真了?”
藍暖玉看看三人道:“什麼?”
女子也問道:“公子在說什麼?什麼演戲?公子,我這般認真,若是公子不信,我可以……”
白衣女子說著便要去脫外裳,被藍暖玉眼疾手快地拉住,又轉頭問道:“你說清楚些。”
夜暝痕嘆氣道:“哎呦喂,我們也都莫要裝了。裝可憐這種伎倆,你比起青樓裡的姑娘,差的也太遠了。”
“公子的話,我聽不懂……”白衣女子揉著頭,做出頭痛的樣子。
“唯一的客人都已經沒了,你們還要再演嗎?再演可就入戲太深,會被退票的哦。”夜暝痕看著白衣女子說道:“沫兒是吧?一直姑娘來姑娘去的,實在是不太順口。”
女子嬌羞地開口道:“公子……”
“打住。你說你一個手握長劍的女子,硬是要逼著自己去裝柔弱,可會累?”夜暝痕坐回到桌子上道:“反正我看著實在是彆扭,可是看你演得這麼賣力,我又不好意思壞了你的興致,只能也勉強自己配合你一下。”
女子愣住:“公子說的話是越來越奇怪,我真是一點也聽不懂。”
夜暝痕伸出手道:“把手給我。”女子不知他要做什麼,看一眼掌櫃,伸手便往他的手心搭。夜暝痕卻揪住她的四個手指,撐開了她的手掌說道:“你手心的繭子是常年握劍磨出來的,我也有,她也有。”
“原來也是練劍的女子。”藍暖玉看看自己的手說道:“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凰崖島這種地方,誰不會點保身的功夫,我還真是不信。”
在一邊的壯漢也問道:“就是,就算我家小姐會劍,又能說明什麼嗎?”
“那便要說說無歸客棧了。我之前在此處待了些時日,確實聽說過此處有一位姑娘,當時掌櫃的說過不願意讓沫兒姑娘涉入江湖之爭,將沫兒姑娘送去學醫術。一個會醫術又會劍術的女子,身體會有這般弱?我還真是不信。”
夜暝痕又道:“還有,昨日夜裡要對我們下手的人是掌櫃,可是掌櫃的功夫也不差。沫兒姑娘不能勸動他放棄行兇的想法,便只能自己動手阻止了。兩副面孔切換自如,這點我倒是佩服。”
掌櫃的對夜暝痕的分析甚是不滿,他冷哼道:“笑話,沫兒為何要阻止我殺你們?”
夜暝痕凝神說道:“這個我不也在等著沫兒姑娘親口說出來呢嘛?不過嘛……我還是能猜到一點點的。
你們想要離開凰崖島,沫兒姑娘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在這個時候很橫生枝節。這是其中的一點點少之又少的緣由,至於主要原因是為何,我還真是不知道。沫兒姑娘,要不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