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知曉你體內有噬魂狼蛛,可是我們門主說了。你們,不可入蟬瑄門下,還請回去吧。”
女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白玉瓶遞給藍暖玉,口中的話能把人氣到吐血……要是普通人的話。
白衣女子道:“此藥在姑娘死後塗於花紋上,可將你身上的花紋去掉,恢復如初。門主說了,念你是女子,女子死的可不能太難看,否則來生也是不忍直視的。若是換了男子,門主恐怕不會浪費在這一瓶藥。”
“……”夜暝痕無話可說。
藍暖玉把藥王往白衣女子懷裡一推,然後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拉住白衣女子的衣袍道:“門主真是這般說的嗎?仙子,我是真的不想死,我同紅塵已了,你便幫我向門主求求情可好?我是真不想死,我可以蟬瑄山洗衣裳做飯,我做什麼都可以,治不好這病也沒事,我只要一口飯吃。”
一邊的夜暝痕滿頭黑線,戲子藍暖玉又開始忽悠人了。
白衣女子道:“姑娘,你莫要求我,我不過是傳話的弟子而已,收與不收是門主決定的呃,我們做不了主。”
白衣女子退後了幾步,她要推開藍暖玉,藍暖玉卻像是牛皮糖一樣粘住了她的大腿。她用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道:“我芳齡十三,仙子,我才十三啊!這世間的花花草草多好看啊,我還未看夠;這世間的佳餚多香啊,我還未吃夠;這世間的美景多好看啊,我也沒瞧夠,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活夠!”
白衣女子被嚎啕大哭地藍暖玉吼得暈頭轉向,她不禁回答道:“可是姑娘適才還說同紅塵已了。”
“啊?我有說嗎?”藍暖玉愣了愣道:“沒有吧?”
白衣女子點點頭:“好像是有。”
“有嗎?我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藍暖玉忽然轉頭問夜暝痕道:“我說了嗎!”
夜暝痕擺手,紗幔裙被擺得像是兩把小扇子。他道:“沒……沒有,我未曾聽到。”
“你聽錯了,這花花世界多好,我怎會說出那種喪氣話。”藍暖玉說道:“仙子,你可知有一個地方叫做不忘天,那裡的花最美,一朵花,會有赤橙黃綠青藍紫;那裡的一股水,會有酸甜苦辣鹹;那裡的女子,柔情潑辣嬌媚清純。”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夜暝痕心裡被好多排點點填滿,他在人界不說几几萬年,幾萬年也有了,為何從未聽說有什麼不忘天,還什麼七彩花和五味水,還有什麼迥異的女子。
不過……
那女子當真了。
不止那女子當真了,蟬瑄山門主也當真了。
有一個女子從山上走下來,她對著先來的白衣女子說了什麼,兩人便將他們往山上帶。
夜暝痕趁機偷偷問道:“那個什麼不忘天,在何處?”
藍暖玉憋著笑回道:“我瞎說的,你也信了?”
夜暝痕狂暈:“……好吧,你厲害。”
藍暖玉看看前面的那兩女子,她別過頭道:“夜暝痕,我覺得那個門主……會不會?”
“什麼?”
“喜歡女子。”
夜暝痕聽到藍暖玉這話,一時沒注意腳下的臺階少了一階,腳重重地踩在地上,嘴裡發出一聲:“哎呦。”
“怎麼了?”兩名蟬瑄山弟子聽到夜暝痕的聲音,轉身看向兩人。
夜暝痕‘扭捏’地抱著肚子道:“沒事沒事,我走神了。”
後面來的那個女子沒好氣道:“走路可要當心些,否則滾了下去,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