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眼神暗沉,眸光內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不滿之意。
安寧不知道池墨現在的想法,她就想快速逃離這餐廳回到自己租房內洗澡而已,今日,她可被人陷害得身敗名裂。
現在,池墨還不讓她離開是嫌她不夠丟人嗎?
眼眸內閃過懊悔之意,早知道他們走時,她就離開了不留在這傻坐。
想到慕景初威脅自己的話,很是緊張,揪著池墨的衣領對上那如同深潭般深邃的眼眸,聲音緊張,“慕景初,她怎麼樣了?”
她怕她有事,這慕家人找上爺爺,若他們直接找上爺爺,可不知道會對爺爺做些什麼心提得特別高。
她驚慌的模樣,對於池墨來說沒什麼,回想她下午的壯烈之舉還有方才那模樣,忍不住嘲諷,“你會怕嗎?”
“那是自然的。”
安寧聽不出池墨聲音內摻雜的嘲諷,就當他是在質問自己,快速答覆,事關爺爺的事她怎麼會不擔心呢?
想到這,整張白嫩的小臉被各種神色覆蓋著,沾在臉上沒及時去掉的乳酪已經發硬,她也顧不上去拂掉。
“為什麼要推她?”
池墨將她臉上表情收入眼中,再次質問。
安寧聽池墨的嗓音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雖然冷了點,但那種遠離世俗的謫仙味很是濃郁。
聽見池墨的話,她是覺得這池墨要同慕景初討要個公道,她可是他的未婚妻他不向著她向著誰呢?
想到這,小臉被自嘲覆蓋上,“若我說,她威脅我你信嗎?”
他不會相信的,慕景初在人前可是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模樣,誰會相信她會說那種惡毒的話呢?
如果她是他,她也不會相信的吧。
人都是視覺動物...
心痛了下,安寧眼神徹底黯淡下去。
“威脅你什麼?”
“怎麼,不敢說?”
見懷中人兒不相信自己,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聲音冷了幾個度。
安寧聽見池墨這充滿怒意的話句,小身板當即抖了幾下,他果然是站在慕景初那邊的,站她那邊為什麼還要跟她糾纏不清?
想到昨晚的吻,明亮的杏眼驟然黯淡下來,僅存的一絲期盼也被掐滅,清秀的小臉浮現蒼白之意,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
可能是被不信任的原因吧?
這次,她推池墨的手很是用力,池墨沒防備一下被她推開。
“池先生,自己心裡既然有答案了為何還要問我?”
“如果,池先生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沒法解釋你若要開除我替她出氣也隨你。”
無所謂了,頂著身後人那陰寒的目光一步一步離開餐廳,徹底離開餐廳才沒感受身後人那陰騭的目光。
緊繃著的身子驟然放鬆,看著那被路燈拉長的身影感到孤獨。
柳眉微微一擰,跟著放鬆,也罷,先回去清洗乾淨然後去陪爺爺吧。
如果,池墨要開除她的話,她不會有絲毫怨言,會很釋然。
開除她,她才有時間去陪著爺爺,想到這小臉上也勾勒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租房內。
租房空蕩蕩,沒一絲人影。
“呵。”
像她這種人本就該孤獨一生的,她不能有絲毫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