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們好聚好散。”燈光絢麗的會場被黑暗吞噬,俏麗的背影隱沒其中。
鬧鐘一響巫諾彈簧似的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失水的魚兒一般,曾經與現在交織,啃噬著她脆弱的神經。
她出神半刻,荒涼又孤單,原來他早已成了別人命中註定的新郎。
巫諾起床洗漱,吃著早飯聽著音樂踏著陽光向書店趕去,她臉上始終平淡無奇,太過平靜了,讓翹搖嘆了口氣,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讓巫諾開心起來。
“諾諾~”翹搖撲在巫諾身上撒嬌地看著她,恨不得整個人長在她身上。
“幹嘛啊?”巫諾無奈地笑著推推她,帶著一個超大無尾熊整理書籍真的挺困難的,況且她還是一介小女子。
手上動作一僵,翹搖心裡又嘆口氣,小丫頭果然有心事,平常巫諾都會反過來撲她的。
沒察覺翹搖細膩的心思,巫諾伸手蔥白細長的手指戳戳她的臉,嘖嘖道:“白樓沒虧待你嘛,把你養得這麼黏人還胖了不少。”說完她捻了捻手指,不懷好意地笑了。
翹搖被她說得不好意思,連忙從她身上下來,扭捏的摳手指,後發現被巫諾帶偏了,氣急敗壞道:“諾諾你也太不人道了!”
她的臉氣鼓鼓的,巫諾以為她真生氣了,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喃喃道:“搖搖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對不起……”
翹搖的心倏地疼了一下,她心疼的看著巫諾,自己都有白樓了,可巫諾還是一個人,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特別不講理:“要我原諒你也行,答應我出去相親,老孃就不信沒人要我們無敵可愛的諾諾。”
靜默了半刻,巫諾猛地抬頭看翹搖,心裡酸酸甜甜的,她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她何德何能結識這麼善良的朋友。
她握住翹搖的手,臉上綻放處久違的笑容,她輕輕道:“謝謝你,我會按照你的安排來的。”
白樓與秦長胥聚在一起,兩人碰了下酒杯品起酒來。
酒水入喉,秦長胥覺得它苦澀難懂,旁邊那人卻長吁道:“真甜~”
感受到某人冷冷的掃射白樓覺得絲絲冷意從背後躥上來,他訕訕一笑:“你可別這麼看我,我最近日子挺不好過的,我那多事女友跟著她好朋友天天去相親,搞得我怕那個相親會所的人會把我那女友給拐走。”
他惆悵的又喝一口酒,嘰裡咕嚕一通說,根本沒在管有沒有人聽。
秦長胥的手在聽到白樓說相親是忽然攥緊,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白樓的女朋友就是“巫心”的好朋友,所以說巫諾出去相親了?
好樣的,他臉色沉鬱,眼裡眯起危險的光芒,隨即一挑眉,這麼說那個小女人和翹塵不是情侶關係?
這個資訊蹦進腦海時秦長胥又抿了一口酒,他嘴角微微勾起,邪肆迷人,小女人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再也不想相親。
白樓心裡七上八下的,旁邊的男人讓他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體會到了瑟瑟發抖與春暖花開的區別,他感嘆道,果然愛情的力量最偉大。
一所高階會所,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個個相貌不凡,氣質良好。
此時會所的角落裡,翹搖拉著巫諾興奮地看著那些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花痴:“諾諾你看啊,看正前方那個多溫和儒雅,還有還有,他旁邊那個多霸道總裁範兒啊……”
巫諾翻了個白眼,到處她就不應該答應翹搖來這裡讓她天天犯花痴。
“你就不怕你家白樓突然出現斷了你的性福之路?”巫諾按住她興奮地小爪子,直視她無可救藥的痴迷眼神,真是沒救了。
聞言翹搖正襟危坐,咳咳兩聲:“諾諾,你想什麼呢,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我身上已經貼了已有物件的標籤了。”
“小姐,能和你喝杯酒嗎?”正在巫諾準備扶額時她聽到一聲還行的男聲,她那辦起不起的手尷尬地放置在半空中。
翹搖戳戳巫諾,她聲音小可摻雜掩飾不住的激動:“機會來了,上啊姑娘,不要慫。”
巫諾嘴角抽了抽,放下手,舉起酒杯禮貌道:“先生貴姓?”
以為面前可愛沉靜的女人不會搭理自己的男人一聽她開口,自來熟地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露出一口大白牙,自我介紹道:“鄙人姓王名寧嚴,小姐你呢?”
“巫心。”巫諾不動聲色地拉開她與男人的距離,禮貌又不失尷尬地笑笑。
聊的正是火熱時,男方單方面覺得,突然察覺身邊不同尋常的氣息,他說著巫諾的視線看到了氣勢難以忽視的秦長胥。
秦長胥瞪了眼翹搖,直接坐在巫諾身旁,趁誰也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抓住巫諾的手,他平靜地看著對面普通的男人,身上的戾氣卻怎麼也收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