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在裴塬發愣的時候,裴庭遠先發現了他。
裴塬回過神來,看到裴庭遠正合上電腦,問道:“在做什麼?”
裴庭遠道:“在看股票。”
“哦。”裴塬轉頭問管家,“晚飯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飯。”管家回答道。
裴塬道:“開飯吧。”說完,率先走向飯廳。
裴庭遠將膝上型電腦放在茶几上,和喬溪禾來到飯廳。
喬溪禾又恢復成乖順拘謹的模樣,微垂著頭,像一隻十分乖乖的小白兔。
裴庭遠看著她的模樣,不禁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又不是小狗,摸什麼摸啦。”喬溪禾小聲嘀咕道。
裴庭遠道:“我又不是把你當小狗來摸。”
“切……”喬溪禾冷哼一聲,“哪能是什麼。”
這話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果然,裴庭遠答道:“老婆。”
看著他笑眯眯的樣子,喬溪禾真想一拳打在他欠揍的臉上。
兩個人稍微熬出了一點點動靜,引得裴塬稍稍側頭看了一眼。
而裴庭遠還在旁若無人的摟著喬溪禾的肩膀,手指隔著柔順的衣料,摩挲著。而喬溪禾礙著老爺子在場,依然在偽裝成小白兔。
裴塬在主位落座後,捂著嘴輕咳一聲,提醒兩個人注意一點。
裴庭遠笑了笑,十分紳士的拉開椅子,讓喬溪禾落座之後,才在她的身邊坐下,然後抽出餐巾,整整齊齊的蓋在她的膝蓋上。
喬溪禾端坐著,垂下的目光看著腿上的餐巾。
那條白色的餐巾上,有著銀白色的團花花紋,低調又不失奢華,一角上還特別的繡有一個“裴”字。
她像極了對刺繡特別感興趣的樣子,專注的盯著。
裴塬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幾圈,帶著幾分審視。
他知道,已經有人告訴喬溪禾,指使綁架犯的人就是裴惠萍,但是她彷彿無事發生過一樣,面對裴惠萍的時候,臉上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神情,清清淡淡的像一杯白開水。
這說明,她的心機很深,在明知自身的力量,抗衡不過裴家之後,選擇了暫時的隱忍。
要麼就是……她就是個蠢貨。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適合做裴家的媳婦。
看來在利用完喬家之後,適時拋棄掉,才是正確的選擇。
“嗯……”裴塬沉吟片刻,目光從喬溪禾的身上收回,對管家說道:“惠萍呢?”
管家道:“已經有人去請了。”
說話間,裴惠萍過來了。
她笑吟吟的坐下來,彷彿下午的不快沒有發生過,在管家為自己倒了葡萄酒之後,伸手拿起酒杯來,輕輕地晃動了幾下後,放在鼻下聞了聞。
“這是瑪格酒莊的葡萄酒吧?”她微笑著,不懷好意的看向喬溪禾,“是爸爸的最愛,生日酒會上一定會要品嚐酒莊今年出售的酒。但是,每年限量出售,一瓶難求。這瓶……我記得是我家老薑買來的,他和酒莊老闆認識呢。”
裴塬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拿起筷子。
他的態度,就是裴惠萍最大的靠山,繼續說道:“希望今年,爸爸仍能喝到。對吧,爸爸?”
“嗯。”裴塬輕輕地放下酒杯。
裴惠萍又看向喬溪禾,“要辛苦你了哦,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