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明明許譯只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字,連情緒起伏都不大看得出來,可遊溪突然就放下了一直以來的戒備心,選擇相信他。
“我相信你。”遊溪如是說。
許譯抬頭看了眼遊溪,遊溪突然感覺臉頰發燙。
真是的,相信這廝就相信唄,說出來幹什麼,和從前人設嚴重不符,搞得許譯都不適應了。
“一會兒沒有我示意,你不許說話,但凡你胡亂開口,我立刻走人。”
許譯赤裸裸威脅,才剛被許譯治過一頓的遊溪那還敢回嘴,只蔫蔫點頭。
之後兩人之後一路無話,快速到達六殿下府。
許譯從前有一段時間,是六殿下府的常客,是以六殿下門口的帶刀侍衛都認得他。
不過,這些侍衛明明只是殿下府門口的看門人,在見到從四品官員許譯時,卻半分恭敬都沒有。
“喲,這不是許謹責嗎?今天我們六殿下可沒請你啊,難不成是因為從前日日來府上,就惦記上我們府裡的殘羹冷炙,今日特意來要的?”
“你這人胡說什麼呢?雖說咱們這位許少尹家衛國公的牌匾被拆八九年了,可他家母親的嫁資也不菲的很,還怕養不起許府的幾口人。再說了,就算許少尹愛吃我們府邸的飯菜,也得早晨來才吃的著,現下那些飯菜怕都進了彘腹,化成彘屎了。”
侍衛話音未落,除卻許譯和遊溪二人,皆捧腹大笑。
遊溪氣成豚鼠,想要說話,卻在開口時被許譯拉了下。
遊溪理智回籠,默默立在許譯身邊,做好她侍從的身份。
許譯拉住遊溪,才看向說話的兩人,“今晨,文襄侯府小公子給六殿下送了一個女娘,卻忘將那女娘的身契拿給六殿下,文襄侯小公子知我要來六殿下府,就託我一送,不知你們六殿下想不想要籍契,若是不想要,我便轉呈三殿下,讓三殿下來要人了。”
六殿下突然間不行了的事,現在還只有六殿下親近的幾個護衛知道,門口這些守門侍衛最多就是知道從昨日夜間起,六殿下突然發火,處置了一個府內女奴,然後府內就連續請了幾個相熟的瘍醫疾醫來看診。
不過,便是這些侍衛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卻知道籍契之於一個人的重要程度,也知道,倘若六殿下府裡多了一個沒有籍契的人被其他殿下知道,其他殿下會藉此引出多大的事。
以如今奪嫡的情況來看,其他殿下知道此事後,未嘗就不敢將這樁事說成六殿下在暗中豢養死士,要謀害聖上,圖謀天下。
“你把籍契給我,我自轉交六殿下。”侍衛傲慢說。
“皇子府看門侍衛,流外武職,小吏一個,見到從四品官員,該如何?”許譯氣定神閒問。
剛剛奚落許譯的人,被許譯這麼不客氣點明身份和剛剛對從四品官員的輕視,臉立刻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