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煙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容丹失重一般砸到了地上,疼的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意識有些不清醒。
司洛煙站起來,睥睨嘲諷的眼神覷著她,“讓她多煉製一些丹藥。另外,最好不要讓她在師兄的眼皮子底下。”
“是,我會勸說。“
繁蕪又猶豫道:“我看著太子對她有些不同,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司洛煙淡淡一笑,“她不會是我的對手,假以時日,師兄只怕也不是我的對手。”
繁蕪點點頭,“我會協助你。”
“那你打好掩護,我的團團又餓了,那些根本不夠塞牙縫的,我得出去一趟。”
“去吧。”
繁蕪將陣法開啟了一個口子,看著司洛煙從殿中消失。
隨即她走到了眼神迷離的容丹面前,繁蕪想了想,將手中的權杖對準了容丹脖子上的珠子上,
輕聲呢喃著的咒語從繁蕪的口中不斷飄出,飄到那珠子上面,黑色光亮一閃,本來暗淡的珠子變得有了光澤。
容丹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床鋪上面,身上也換了一身更好的綢緞。
一睜開眼睛,就見到床前站著一個頎長挺拓的身影。
裴無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闔著的眼神似裹著無數暗潮。
容丹撐著手臂坐了起來,只覺得渾身虛弱無力,喉嚨乾涸發疼。
裴無衣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睡得好嗎?”
容丹皺皺眉頭,看了一眼裴無衣。
裴無衣又道:“讓你煉製丹藥為洛煙療養,你自己在這裡睡覺?還搶了洛煙的床?”
容丹有些迷糊的甩甩頭,昨晚的事情有些記不清了。
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師兄,不必怪她,是我讓她上去休息的。”
白色的身影走了過來,坐在床前。
司洛煙臉色有些蒼白,給容丹遞了一杯茶,溫柔的衝她笑了笑,“你的丹藥我吃了,多虧了你我才能醒過來。”
容丹看了一眼那茶水,沒接。
“不知好歹!”
裴無衣甩了甩袖子,扭頭出去了。
司洛煙將被子撂在了容丹身上的被子,滾燙的水透過薄被燙的容丹又是擰眉。
而司洛煙已經快步跟著裴無衣走了出去。
司洛煙道:“宗主確實作惡多端,不過現在也挺好,我也希望有人能夠更好的幫助到師兄。不像是我,沒怎麼幫助師兄,最後還給師兄添麻煩。”
裴無衣停下腳步,目光在司洛煙虛弱的臉色轉了轉,“洛煙,你已經做的夠多了。”
裴無衣沒想到,一向是善良的司洛煙見到了師尊,居然沒有多反對這件事。
這些事情確實是驚蟄做得不對,他也一直擔心善良的司洛煙會有其他的想法。
司洛煙抿著唇,上前一步站在裴無衣的面前,微仰著頭,將自己柔弱的臉盡數暴露在裴無衣的眼底。
“師兄,你也不必自責。我聽長老說了,宗主遲遲不能突破化神期,是因為她是在作惡太多。如今她在雲蒼國,也是在贖罪。希望她造福了蒼生,她自己也能順利的渡劫。”
裴無衣想了想,覺得司洛煙說得對。
如果容丹能夠多做善事,說不定真的能夠順利的渡劫,也不必在化神期磋磨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