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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記——外星奇遇(十四)

木穀人二號說他與木穀人一號暫時還聯絡不上,說可能是換部隊了。俺問是不是一定要找到木穀人一號他們才肯幫忙?如果不是的話那就不用去麻煩他了嘛。木穀人二號的媽媽說,你既然對他有救命之恩,讓他親自來見見你、親自招呼你那是應該的。俺尋思也對,這跟咱們地球人的禮節差不多。俗話說“禮輕情意重、人到人情到”,看來這些高智慧的生命體同樣在遵守類似的道理。

其實他們這裡也沒有什麼部隊不部隊的,去往別個星球上的身份就是士兵,會到自己的星球上以後仍然相當於一個市民,如果要比較的話那也只能把木穀人說成是“民兵”,而且全部都是。

俺曾經對木穀人二號的身世表示好奇,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跟咱們人類一樣是從母親的肚子裡生出來的呢還是像機器人一樣被製造出來的,因為木穀人實在是很像機器人,加上他們的顏色是銀灰色的,就更是像上加像。產生那樣的疑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俺所到之處竟然沒有見到過手拉手的兩個成熟木穀人——手拉手的大人和小孩兒倒是見過。並且,俺注意到木穀人二號的爸爸與媽媽之間的關係同樣十分微妙,完全沒有那種曖昧的情愫。俺尋思他們既然能夠產生友情,但愛情在他們的信念中到底存不存在呢?木穀人給俺的說法是,智慧等級越高的生命體在區分感情的時候不是參照它的深度——比如友誼天長地久、愛情海枯石爛之類的;而是參照它的廣度。哪一種感情的發生度最廣,那麼那一種感情在高階生命體的意識中所佔有的地位就要比其它的感情重要。比方說友情你可以擁有許多,如果條件成熟的話;但愛情卻不能。正因為愛情的廣度不能與親情的廣度同日而語,所以愛情對他們來說並不顯得十分重要。還有就是,智慧程度越高的生命體在衡量感情的時候都比較理智,他們是從某種理論上得出來的,而不是像咱們地球人一樣大多數時候都是靠直覺、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俺問木穀人二號他們會不會找個異性的木穀人結婚生孩子,木穀人二號說會啊,正是當下這個年齡。木穀人二號說他的媽媽曾經給他找過一個,但剛好那時候它又被派到地球上去了,所以那段感情最終無疾而終。木穀人二號說他媽媽又在給他物色物件了,這次也許能成。俺說那得提前祝福你啊。木穀人二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起來相當開心。

木穀人二號的妹妹據說同樣到了找異性的年齡。有次俺看見她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發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順便過去看個究竟。木穀人二號的妹妹的名字聽上去好像是“妹子”,為了表示尊重呢俺把她叫做“美子”,有點兒像個日本人的名字。

再順便說下美子的外形特徵。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木穀人二號說她是他妹妹的話,俺一定會把她當成是木穀人二號的雙胞胎兄弟。也就是說,雖然她是雌性的,但與雄性的身體特徵不沒有太大的差別。他們這裡的雌性不像咱們地球人一樣,身材凹凸有致。

話說回來,那次俺看見美子一個人站在走廊邊上,路過的時候就問她怎麼啦?剛開始她看了俺一眼,並沒說話,後來在俺的一再追問下才怏怏地說,他母親給她介紹了個物件,但是她又好像還沒有那個覺悟一樣。俺糾正她說那不叫覺悟,那叫感覺。當然,在對於這些名詞的稱謂以及用法上,木穀人他們與咱們的是用法不一樣的,比如之前的“物件”、“雌性”、“妹妹”、“爸爸”、“媽媽”、“結婚生孩子”、“感覺”等等,都是老豬為了方便表述而自己安裝上去的,木穀人對於這些詞彙都有著他們自己的叫法,為了不麻煩,俺決定把它們轉換成咱們地球人詞彙。

原來,木穀人搞物件跟咱們地球人一樣,也是有時間規律的。咱們是身體的發育,他們是智慧的成熟程度。到了一定的智慧,那種想找物件的感覺就會出來。不過相比之下,木穀人搞物件的動機要單純得多,純粹是生物鐘所導致。俺問美子她知不知道什麼叫愛情?美子說知道,不就是兩個人結婚生孩子麼?俺本來想糾正她的,但後來尋思就算是俺說得透透徹徹了,她也不一定能理解,畢竟咱們的智慧程度不同: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俺並不十分理解;俺認為是真理的,他們並不一定能參透其中一二。俺不知道木穀人二號的爸爸媽媽之間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是比咱們地球人的更簡單呢?還是比咱們地球人的更深邃?答應是沒有的。也許永遠都不會有。

後來俺總算想明白了:每一種生命體自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獨特感情,每一種生命體也都認為那種感情是與他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的,並且每一種生命體在經歷那些感情的時候都各自存在煩惱,就像以前的老豬和現在的美子一樣。只有認真對待屬於自己的那份感情,才能找到愛的平衡點。

木穀人二號說已經打探到木穀人一號的訊息了,只不過他家裡發生了變故,不能親自過來招呼俺。木穀人二號說沒關係的,即使是木穀人一號不來,只要有他給你的“小球”,一樣有相關部門受理,反正我現在沒什麼事,陪你一塊兒去就是了。俺問木穀人一號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怎麼見一面都有困難?當然,俺說這話並沒有埋怨的意思,並不是因為木穀人一號沒能來親自招呼俺兒生氣。俺覺得依照常理來說,木穀人一號是應該會來的,如今既然不能前來,一定是發生了非同尋常的事情。所以最後俺就跟木穀人二號說,既然他不能來見俺,那麼他現在有困難了,俺去見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俺決定去木穀人一號家走走,雖然俺知道這樣做會顯得有些唐突。木穀人一號說既然這樣,那我也只好把實情告訴你了。原來,木穀人一號已經不存在了,用咱們的話來說就是死了。當然,他們這裡是不存在“死”這個概念的,他們的死亡就是消失,就是灰飛煙滅,用之前監獄星球上的話來說就是被分解了,身體會變成流離子,漂流在大氣之中。俺問木穀人二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木穀人二號說老早了,就在他從地球上回來的途中。

算算看也是老早了。

不知怎地,木穀人一號在回來的過程中行蹤被他們的敵人威特人發現了。當然,木穀人一號當時並不只是他一個人,被老豬救活過來的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木穀人——也就是他的手下。就在他們回來的半路上,威特人剛好跟他們碰了頭。與咱們之前在經過透明星球之後的那個木穀人基地上、木穀人與威特人之間的戰爭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之間的戰爭並不是利用的機器人,而是真槍實彈地幹起仗來,據說是因為領頭的威特人對木穀人一號那一小股衛隊特別仇恨,估計是吃過他們的敗仗,心裡一直都不服氣,所以那一仗威特人他們拼了老命。俺尋思威特人仇恨木穀人一號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木穀人一號他們到咱們地球上去的目的——尋找製造致命武器的元素、以此來對付敵人威特人;如此一來木穀人一號小分隊就相當於他們的閻王,對他們的性命存有威脅。之後在木穀人的基地上的那一次戰爭,大概就是因為這一次的戰爭而引起的;雖然後來大家約定都用機器人來代替,但可惜木穀人一號沒能享受到這個優惠政策。最後的結果是木穀人全都被維特人活捉了,為了解心頭之恨,維特人把他們全都像分解重刑犯一樣分解掉了。

木穀人二號說這件事到現在雙方都還在交涉中。

俺問木穀人二號說難道被分解了一丁點兒紀念都不會留下?或者是像咱們地球人那樣設定個墳墓什麼的?木穀人二號說既然是被分解掉的,墳墓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在他家裡倒是存放著一個紀念他的東西,相當於咱們地球人的靈位。俺說既然木穀人一號還有靈位牌存在,俺就應當去拜會拜會,說什麼咱們都有過一面之緣。木穀人二號說這樣也好,等下咱們就過去看看,之後我就去幫你聯絡相關的醫院,這種情況他們是有義務幫忙的。俺說那好,只好麻煩你了。木穀人二號沒說話,只是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去了才知道,原來木穀人一號的父母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們說他們沒有想到木穀人一號會英年早逝。雖然木穀人的眼睛好像兩個亮斑,眼神變化的清晰程度不及咱們地球人的明顯,但在他們說起木穀人一號的時候,俺彷彿還是能從那兩個亮斑中看出了一絲哀怨。木穀人一號的靈位設定在他家裡裡屋的一個角落裡,那裡不單單隻有他一個人,還有其他好些他的祖輩們,那裡看上去很嚴肅,跟咱們地球人古時候的靈位牌差不多。俺把之前他送給俺的那個小球掏了出來,放到他跟前,跟他做了幾個阿彌陀佛,算是超度超度。

咱們臨走的時候,木穀人一號的父母留咱們在那裡吃飯,但俺說不用了,待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之後也沒忘記依照咱們地球人的規矩說了句,“節哀順變”。咱們剛到木穀人一號家的時候,木穀人一號的父母還顯得很驚訝,說怎麼還有俺這般模樣的生命體存在?他們的兒子什麼時候結識了俺這個外星人?俺把事情的原委跟他們一五一十地說了之後他們才恍然大悟,接著就顯得很熱情了,跟木穀人二號的爸爸和媽媽差不多。這也再一次證明了俺老豬是值得信賴的一個人不是麼?

接下來就是木穀人二號去幫俺聯絡醫院了。

木穀人二號說只要有那個求援的“小球”,國家級的醫院都會無條件地給予幫助;那個小球就相當於一個令牌,一個證明,並不需要經過其它相關部門的首肯。後來,木穀人二號跟俺說他已經跟附近的一家醫院聯絡上了,並已經約了具體的時間,只要到時候過去就可以了。去醫院的時候,俺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前去的,但木穀人二號的母親說一個人去不熟悉環境,辦事都不方便,木穀人二號去了還能幫上忙,畢竟這裡是木谷星,在他們居住的地方,說什麼都要比要了解得多。俺之前是尋思不太好意思麻煩人家,本來這一件事兒跟他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本來木穀人二號的義務是把俺帶到木谷星來之後就算盡到了;但現在不光俺住在他們家,還要把他們扯進到俺的私事裡來,所以覺得很不好意思。

老豬比較喜歡面子,雖然有的時候顯得非常厚臉皮,但說實在的,那不是俺的真面目。為了變形這事兒,至今沒有少折騰。先是被如來那傢伙潛規則了一回,後來又試過太白老兒的煉丹爐和觀音菩薩的脫胎換骨丹,再後來又試過鍾醫生的整形術,本來想透過克隆的方式取得結果的,但實驗並不是很令人滿意;現在就到木谷星來了,估計他們的智慧如此發達,應該能了卻俺這個低階生命形態的一樁心願。醫院方面說他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沒有做過類似的手術。雖然這樣,他們還是願意試一試,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俺有點兒擔心,就問他們萬一手術失敗的話會產生什麼後果?畢竟這是關乎性命的手術,而不是打預防針,要是因為變形而耽誤了性命的話,相對來說就實在不划算了;在外貌與性命之間,俺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性命——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是會支援俺這個決定的。按照醫生的說話是,他們不敢手術百分百成功,但他們可以保證即使不成功也不會影響到俺現在的面容。俺尋思他們是在打趣俺老豬,老豬的面容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破壞到什麼程度呢?

根據醫生們的建議是,在把俺的身體全部轉換成流離子形態之前,得先根據俺大腦裡儲存的相關容貌資訊進行模擬合成,讓俺確認。之所以要模擬,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咱們地球人的真實面目,不知道地球上的正常人長著一副怎樣的面孔。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俺記憶中的正常人形象的資訊提取出來,讓俺看看正確不正確,等俺點頭後他們才會根據那個樣子進行生命的重新塑造。

聽說他們要先把俺變成流離子,俺顯得比較害怕,因為俺已經知道了木穀人的生命體一旦轉換成流離子,那就意味著死亡,木穀人一號就是那樣突然間說消失就消失的。估計醫生看穿了俺的心思,說這個完全不用擔心,只要俺的大腦還存在清醒的意識,圍繞在大腦周圍的流離子就不會消散。

如此說來到時候大腦就為重中之重了,所以俺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儲存俺大腦的瓶子夠不夠結實?醫生說放心好了,除非宇宙面臨毀滅。當然,在俺膽戰心驚的時刻到來之前,他們還得做一項準備工作,就是從俺的大腦裡提取一個標準的人體形狀出來。醫生告訴俺說,如果你有中意的變形物件,不妨現在就想一想,我們好採集資料;不然就只好隨機了。俺尋思還是劉德華比較帥,所以就在腦海中豎起了一個劉德華的形象。很快,醫生就說資料收集到了,他們得馬上趕往實驗室製造一個模型出來讓俺確定。人體模型被製造出來後俺嚇了一跳:怎麼是清妹妹的形狀呢?剛才俺明明是想的華仔嘛!後來俺明白過來了,一定是剛才俺在一邊想著華仔一邊尋思清妹妹在看到俺的華仔容貌後會產生什麼反應,估計就在那個時候醫生錯誤地採集了清妹妹的形狀。俺說不對,這是雌性的,俺老豬是雄性的!於是又重新來了一遍。這回俺並沒有打算完全變成華仔的樣,因為那樣好像侵犯了華仔的肖像權;於是俺就憑空想了一個近乎完美的人體形象,叫醫生看著最完美的那個採集。

人體模型製造出來了,跟俺想象的一模一樣,很完美,俺高興得不得了,心想要真是按照這個樣子變形成功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跟咱們地球上的醫院不同的是,這裡的醫院根本不用觀察呀什麼的,一般的病人都只是當天來當天走,連動手術的也一樣,除非有必要住院進行跟蹤治療。俺的變形手術同樣準備得很快,過了一陣子醫生就說可以開始了。

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上手術檯,期盼著奇蹟的發生。剛一上手術檯俺就暈過去了,等俺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俺依然是豬頭豬腦豬尾巴。俺很吃驚,難道他們這麼高階的智慧都無能為力?倘若這樣,俺的變形計劃豈不是沒什麼希望了?醫生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因為俺屬於低階生命形態,自身的能量不足以完成如此複雜的變化;就算是暫時變過來了,過一段時間還是仍然會變回現在這個形狀的。

俺說既然這樣也就不麻煩你們了,俺再回去想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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