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道長回過頭來了,怒氣衝衝地看著咱們,讓人膽戰心驚。接著金毛道長又開始去張望那幾個臭氣熏天的道士了,之後又罵開了。金毛道長圍著咱們轉了幾圈之後顯得很神秘地說:把他們押到地牢裡去,嚴加看管,那個瘦猴要是膽敢回來救他們那就一塊兒抓住了。是!有幾個道士應承了一聲,之後就把咱們往另外的一個方向押去。
進了房間,開啟一扇門,出現了一個黑黢黢的通道,那幾個道士就押著咱們下去了。果真是個地牢,並且還很大呢!地牢裡被分成了好幾個單獨的牢房,俺和沙師弟被分別安排在了兩個牢房裡,估計他們是害怕咱們耍詐。
沒過多久那幾個道士就輪流上去把飯菜端下來吃了,見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於是俺的肚子就不由自主地咕咕叫起來。什麼聲音?其中一個道士警惕地問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老豬的肚子在叫喚罷了。俺笑著說。接著俺就問他們可以不可以給咱們也弄點兒飯吃,可惜他們連頭也沒回。到睡覺的時間了,因為俺感覺困得厲害,並且邊上的那幾個道士同樣是呵哈連天的。終於,幾個道士先於咱們睡去了。
正當俺也打算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猴哥的聲音:呆子!呆子!很小聲的。接著俺就看見猴哥了,嗖地一聲就出現在了咱們面前。殊不知,就這樣小的聲音都還是被那幾個正在打盹的道士聽見了,急忙問道:誰?如此一來猴哥就被發現了。猴哥罵了一句,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們一個個都撂倒在地*不止了。
但接著找鑰匙卻成了麻煩,原因就是鑰匙好像根本就沒在他們身上。沙師弟說:大師兄,你聽外面嚷嚷得厲害,不如來硬的吧,待會兒他們一進來了估計咱們要想再逃走就比較困難了。耳邊傳來了嚷嚷的聲音,不知道他們上面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下面出現狀況的。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俺叫猴哥隨便給俺一個比較纖細的鐵絲都成。猴哥問幹嘛?俺說你找就行了,之後你去對付那些道士,老豬自然會想辦法出來的。
因為以前在高老莊的時候俺經常出門忘帶鑰匙,所以無形中練就了一手開鎖的絕活,只要有傢伙在手,就算是再牢固的鎖都會應聲而開。當然,俺只開過自家房門的鎖。猴哥依計,從一個道士的身上搜到了一個陶耳朵的刨刨。俺說:可以了。猴哥才剛把那玩意兒交到俺手上,那個出口處就立馬有許多道士衝了進來,金毛道長同樣在人群當中。抓住他!金毛道長同樣喊道,之後就有數不清的道士湧上來了。沙師弟在旁邊說:二師兄你太誇張了,哪兒有數不清的道士?不就那麼幾十個麼?金毛道長彷彿發現了俺正在開鎖,於是就喊道:過去幾個人,不能讓他把鎖捅開了。
於是就真的過來了幾個道士,於是俺就無法繼續開鎖了。估計是那個道士把金毛道長的意思理解錯了,金毛道長只不過是叫他不要讓俺開鎖,但那個道士估計以為俺叫他抓住俺,於是他就想辦法把手從柵欄的空隙間伸進來抓俺了。俺看明白了,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就故意逗他說:你只有把牢房門開啟才能抓到俺不是?
那個道士一聽,然後想了一會兒,估計是覺得有道理,結果就真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鑰匙,然後就真的來開啟房門了。你幹什麼?金毛道長在那邊衝著這個道士喊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以為牢房門已經開啟了,於是俺一使勁兒就衝了出去,撞倒了那個開門的道士。見他要上彆著一大串的鑰匙,估計沙師弟那個牢房的鑰匙同樣在上面,於是俺就一把拉了下來,然後丟進了沙師弟的牢房裡,叫他自己想辦法了。
就在俺剛剛把牢房門鑰匙丟進沙師弟牢房的那一剎那,身後就已經衝上來了幾個窮兇極惡的道士,伸手就抓俺的衣服了。當然,老豬並不是浪得虛名,所以沒出十招俺就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打趴在地上了,動彈不得,估計是俺著急用勁兒大了點兒。沙師弟牢房門前還聚集著幾個道士,正在阻止他開門。
見狀俺飛起一腳,一下踢倒了三個,剩下的那一個見俺如此厲害結果就乖乖地閃開了。終於,沙師弟也出來了,咱們一邊招呼繼續圍上來的那些道士一邊朝著猴哥那邊撤退。猴哥說:邊打邊撤。金毛道長見咱們三個都出來了,顯得很氣憤,於是就飛身親自上來了。剛開始俺還以為他身後的那些道士同樣也會飛身上來,但沒過多久俺就看出名堂來了,那些道士竟然大多數都只站在那裡看熱鬧了。
依照計劃,咱們且戰且退,雖然金毛道長親自出手了,但可惜的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孤身奮戰,周圍的那些道士只不過是偶爾才上來幫一把忙,所以咱們應付起來簡直是毫不費力。咱們比較順利地就出到了外面的院子裡,雖然中間有幾個道士企圖在中間的路途上攔截咱們,但都無一例外地被沙師弟打發了;俺當時在幫猴哥對付金毛道長。到了院子裡就比較好說話了,施展起拳腳來也更顯得得心應手了,於是金毛道長也漸漸地感覺力不從心了。趁著金毛道長躲閃猴哥進攻的機會,俺和沙師弟首先朝遠處飛身去了,沒過多久猴哥也跟上來了。金毛道長追上來了一陣子的,但終究不是咱們的對手,所以就漸漸地不見了。
又一路小跑了好遠,猴哥才招呼咱們歇一會兒。俺警惕地看著後面說:金毛道長會不會追上來啊?猴哥說:除非他有雞母眼,不然大大的火把俺老孫還是看得見的。
只見遠處一片漆黑,而且非常安靜,於是俺也比較能確定金毛道長確實沒有追上來了。休息了一會兒猴哥就說他想睡覺了,並且咱們同樣困得厲害。因為剛才在牢房中的時候俺就尋思猴哥一定會回去救咱們,所以就一直沒敢睡得太死。猴哥說既然大家都想睡覺,那不妨就先睡一小會兒,估計金毛道長他們也不會追上來了。
後來咱們就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裡有一塊大石頭,然後咱們就窩到大石頭下面去擠成一團睡覺了。果真是困得厲害,因為剛剛才沒躺下多久,猴哥的鼾聲竟然先於俺老豬發出來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太陽差不多已經到中間了,俺一邊揉眼睛一邊說著昨天的事。過了一會兒猴哥就出去找了些吃的回來,雖然都是些山果,但俺同樣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之後歇息了一會兒咱們就決定繼續上路了。
俺一邊走一邊稱讚猴哥昨天晚上簡直是智勇雙全。猴哥笑著說:哪裡!哪裡!走了五六里路的樣子,前面彷彿能聽見說話的聲音了。沙師弟說:莫非是有人家了?猴哥說很有可能,沙師弟你先前去看看。於是沙師弟就真的上前去看了。
過了一會兒沙師弟回來報告說:大師兄二師兄,前面的確是人家,好像在耕田呢!俺一邊興沖沖地往前跑一邊說:這下好了,終於有大米飯吃了。上到山頭一看,果真是一個男子在耕田,剛才的吆喝聲就是他趕牛的聲音。猴哥說:呆子你那麼著急那就趕緊上前去問問,看有沒有飯吃,咱們也好沾點兒光。俺尋思老豬去問的話一定是第一個吃到飯的人,如果有的話。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粗壯的漢子,渾身的肌肉結實得讓俺老豬都羨慕不已。於是俺恭恭敬敬地走到男子跟前笑嘻嘻地問道:老哥啊,請問你家有沒有飯吃啊?男子回過頭來警惕地看著俺,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更遠處的猴哥和沙師弟。
見男子在猶豫,俺立馬又學著沙師弟以前的口吻說道:咱們不會白吃,會給錢的,給很多錢!俺把“錢”字說得比較重。男人看了俺一眼,但沒說話,之後過了好大一陣子他才慢悠悠地上來了。看到俺不滿意的樣子,沙師弟小聲地跟俺解釋說:人家得把那一攏耕完才行嘛,不然會比較麻煩的。俺說這個老豬比你清楚得多,高老莊不都留有俺老豬的汗水麼?沙師弟笑了笑然後走開了。
男子一邊走一邊跟猴哥聊天:你們是從哪裡來將要到哪裡去?好像是外地人呢!猴哥笑著說:那是!那是!咱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呢。去哪兒?男子接著又問道。猴哥想了一下,終於說了實話:去神秘空間的盡頭。
哦!聽說咱們要去神秘空間盡頭男子就來興趣了。猴哥一激靈,問道:你聽說過?男子笑了笑說:何止是聽說過,以前師父還打算帶我過去參觀參觀呢!莫非你知道咱們的來歷?猴哥接著又警惕地問。男子說:聽說過,金剛不壞之身不是?猴哥不說話了,男子也不再追問,繼續往前走了。過了一會兒男子又問了:你們在來時的路上可曾遇到過一家道士?遇見!遇見!猴哥說。咱們還跟他們打過架呢!俺補充說道。當真?男子彷彿來興趣了。看樣子他也是武夫出生,對打架的事好奇也就不足為奇。
於是猴哥也幫襯著說道:有那回事!有那回事!沒想到男子突然一下就變臉了:打成咋樣了?沙師弟說:打得跟熊貓差不多了。啊?男子再次大吃一驚。俺尋思這傢伙的反應也太嚴重了一點兒,看樣子他也不是道士,幹嘛那麼關心他呢。莫非你跟他們有關係?猴哥小心翼翼地問道,並且還在往後退縮了。何止是有關係,咱們是親兄弟呢!男子憤憤說道:你們竟然把他打成了熊貓!男人的臉越來越陰沉了,沒等俺說出安慰他的話男子就果斷地出手了,一邊出招一邊說:今天我就要給兄弟報仇!
唉!俺只好嘆息了一口氣,真是冤家路窄啊!誰能想到他竟然是金毛道長的親兄弟呢?這個世界太不可思議了。話說男子出招了,首先對著猴哥,估計他認為猴哥身材矮小,比較容易對付,所以他就先選擇了猴哥。
看來他是不知道還有“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這不如今就吃虧了?話說男子與猴哥過了大概十招左右,就感覺猴哥不好對付了,於是就決定轉移物件了。其實猴哥根本就沒出手,只不過是在招架他罷了。
男子這一次又把矛頭對準了俺,估計他見俺身材發胖行動不利索。但他同樣選錯物件了,所以招架了他十招之後男子臉上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啊!男子彷彿下定了決心要選沙師弟了,因為他又轉身朝著沙師弟撲去了。猴哥大喊了一聲:咔!於是男子就真的停住了。沙師弟笑呵呵地對他說:老兄啊,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麼?就算你能打贏我、他們兩個會放過你麼?男子撓了撓頭,之後就打算很委屈地離開了。
猴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沙師弟還以為猴哥是想把他咋的呢,於是就對猴哥說:大師兄算了吧,放他一馬。猴哥顯得很堅決地說:不行。男子委屈地說:你想咋樣嘛?猴哥說:老孫現在給你兩條路讓你選擇,第一是打屁股,第二是掌嘴。有沒有第三條路?男子哭喪著臉問。沒有!猴哥顯得很堅決。男子想了想說:那打屁股好了。
猴哥正要動手,卻又被沙師弟攔住了,沙師弟說:大師兄啊,咱們這樣做好像有點兒欺負人,先前那道士咱們都沒有打他,現在反倒打起他的兄弟來了,那他不就成了替罪羊?俺比較同意沙師弟的說法,於是猴哥就免打了。
之後咱們去他家裡弄了好多吃的:兩隻燒雞,二十斤燒餅,另外還有一些餅乾啥的。
當然,咱們並不是白拿,猴哥是給了他好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