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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記——多災多難(46) (1 / 2)

這一次咱們比較幸運,因為從一眉道長他們那裡出發之後才走了兩天時間就見到了一個集鎮,雖然不是很大,但補充咱們的食物和水還是綽綽有餘的。

咱們在急診上休息了一天,猴哥和沙師弟睡覺,俺則用了一半的時間睡覺,另一半的時間則上街溜達去了。俺一直認為還有比目標更重要的東西,比如過程;雖然咱們現在的目標是走到神秘空間的盡頭,等待盤古留下的恩惠,但俺覺得在途中細細欣賞沿途的風景也不失為一種收穫,比如以前俺去木谷星尋求變形的方,如果不是老豬好奇心強,估計也出不了兩本書了,也就賺不到那點兒小錢了,所以俺覺得不能光睡覺,還有比睡覺更重要的事值得俺做。這不,猴哥和沙師弟在屋裡睡覺,俺就到街上溜達起來了,這一次最大的收穫就是看到了一個超級漂亮的MM,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看得俺老豬心裡直癢癢地,下面也翹起來了。

咱們是在到達集鎮後第二天離開那裡的,根據可靠情報,前面還連續有幾個集鎮,但穿過那幾個集鎮之後就又是莽莽大森林了。有集鎮那就比較好辦一點兒,錢能夠解決一切問題,但在森林中就不行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是沒用的。所以,在荒山野嶺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什麼是最重要的,雖然老豬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但俺知道至少不是錢。

在經過最後一個集鎮的時候咱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以防備森林過來超出咱們的預期,那樣就比較麻煩了。

果然,他們說的一點兒沒錯,在咱們連續走了差不多一個禮拜之後仍然沒看到森林的邊緣,身體睏乏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咱們賴以生存的食物和水已經非常有限了,照這樣下去,估計在明天或者是後天就會彈盡糧絕。俺不禁埋怨起來,說:奶奶的,也不知這神秘空間的盡頭到底在哪裡,盤古怎麼也不跟咱們說一聲?猴哥說:呆子你一天到晚都只知道發牢騷,你這樣會影響咱們情緒的你知道不?注意點兒影響!在第七天的下午,走在最前面的猴哥終於歡呼起來:呆子沙師弟!呆子沙師弟!啥事兒?俺和沙師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趕緊些,前面有人家了!真的?沙師弟一臉驚喜地問。猴哥說俺騙你幹啥?趕緊些,去晚了人家關門睡覺那就不好了!

咱們走到猴哥身邊朝著猴哥所說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一些房屋的稜角出現的密密匝匝樹叢間的空隙裡。耶!!!俺和沙師弟不禁歡呼起來。咱們是一路小跑著前去的,猴哥仍然衝在隊伍的最前邊兒。

正當俺和沙師弟興沖沖地打算跟上猴哥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的猴哥突然又折回來了,一臉驚慌失措地對咱們說:呆子沙師弟!走!咱們到別處借宿去!俺一屁股坐了下來,憤怒地說:猴哥你有沒有搞錯啊,放著眼前好好的人家不借宿,還偏要另外找一家?老豬不幹了,老豬打定主意要在這兒借宿了,你們自個兒去別處吧,老豬可再沒力氣跟你猴哥折騰了!猴哥跳到俺跟前說:呵呵,呆子,如果俺說前面是個道觀你還去不去借宿?道觀?真的假的?猴哥說:騙你是小狗,你以為老孫不累啊,如果咱們進去那不就等於羊入虎口了麼?俺尋思了一會兒說:沒道理這裡是道觀啊?猴哥輕蔑地說道:這裡又不是你家,你說不是就不是啊?真是莫名其妙。俺裝作很堅強的樣子說:道士怎麼啦?咱們把他們幹掉雖然吃他們屋子裡的東西還不一樣?猴哥呵呵一笑,說:瞧你呆子說的,好像自己是皇帝老兒一樣!沙師弟也說:二師兄,大師兄說得對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是另找別處好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嘛,更何況咱們還不是強龍。好啦!好啦!你們說怎樣就怎樣好啦!俺一邊起來一邊嚷嚷道。猴哥笑著說:瞧呆子你,跟三歲小孩兒差不多脾氣。

仍然由猴哥帶路,把俺和沙師弟引向森林的更深處。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但仍然沒找著人家,俺心裡的那點兒希望不禁冷卻了下來,尋思待會兒一定又得露宿了,並且還是餓著肚子。

走著走著,前面突然有人說話了: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聽口音好像是一個老人家。誰?猴哥警惕地問。俺也不禁一個激靈,精神勁兒也突然好了許多。

終於,有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背上揹著一個揹簍,手上拿著一把小小的鋤頭,果然是個老頭兒,並且還是一個人。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老人家亦步亦趨地走到了咱們跟前,仍然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問道。見是一個老人家,俺不禁又鬆了口氣,警惕的猴哥也變得放鬆下來,回答道:老人家,咱們是從靈山來的,將要去神秘空間的盡頭尋找變形的方,請問老人家,這附近可有別的人家?老頭兒說:有啊,一直往前走就有人家,老身也是住在那裡,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到時候再說。俺立馬高興地說:好嘞!好嘞!老人家,來,老豬幫你背揹簍!沙師弟關切地問:老人家,您一個人這麼晚了還出來幹嘛?很危險的!老人家呵呵一笑,說道:老身在這森林裡已經住了幾十年了,就算是毒蛇猛獸都已經認得我了,還怕什麼?俺一邊接過老頭兒肩膀上的揹簍一邊問:老伯啊,你這裡面是什麼啊?老頭兒說:哦!都是一些治病的藥材。

之後咱們就在老頭兒的帶領下朝著前面進發了,不知為啥,剛才還沉重的腳步此時又重新變得輕盈起來。老頭兒一邊走一邊跟咱們介紹說前面叫做陳家莊,基本上所有男子都姓陳。於是咱們就叫他陳老伯了。

猴哥一邊走一邊問:陳老伯,咱們剛才從那邊經過的時候看見一個道觀,那裡面住的可都是一些道士?陳老伯聽猴哥提起道觀,不禁噓了一下,顯得神秘兮兮、而又緊張兮兮地說:千萬不要去招惹那些道士,他們可是非常兇惡的啊!哦?怎麼個兇惡法?猴哥彷彿很感興趣。陳老伯說:現在走路要緊,還是到我家了再說。俺說是啊猴哥,老豬的肚子都快我扁了。遠遠地就看見萬家燈火了,失落的心情終於又高漲了起來。沙師弟說:二師兄,說“萬家燈火”好像誇張了一點兒吧!

陳老伯的房子在村子盡頭,自然每家每戶屋裡都亮著燈,但每家每戶又都是關門插鎖的,並且屋裡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俺不禁好奇起來,問陳老伯說:老伯啊,這些人怎麼在屋裡一句話都不說?陳老伯支吾了一下說:哦!農家人嘛,都睡得比較早。睡覺還點燈啊?沙師弟問。陳老伯回過頭來看了沙師弟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指著前面的一個房子說:喏,我就住那兒!

陳老伯開啟房門,然後點亮油燈,屋裡逐漸地變得明亮起來。陳老伯說: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叫我的那兩個兄弟來,順便叫他們準備點兒酒菜,咱們喝兩杯。猴哥說:那好,您去好了。之後陳老伯就出去了,朝著另外挨著的那兩個房間。

俺一邊打量屋子裡的陳設一邊說:猴哥啊,你說他們咋就不裝電燈呢?沙師弟笑著說:二師兄,這裡如此偏僻,哪兒來的電站?俺尋思那也對,不過俺接著又找到了一個好方法,說:不用電站嘛,風力發電還不一樣?沙師弟哈哈一笑,不說話了。猴哥看了俺一眼,然後“切”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陳老伯進來了,後面跟著兩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伯。陳老伯介紹說你們叫他們陳二伯和陳三伯就好了。陳二伯!陳三伯!咱們分別笑嘻嘻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陳老伯招呼咱們說別客氣,隨便些,就當是自家就好了。俺茫然四顧,陳老伯叫咱們隨便什麼呢?整個屋子都顯得空蕩蕩的。陳老伯他的兩個兄弟下廚房去忙活之後猴哥問在一邊忙活的陳老伯說:就您老一個人住這兒啊?啊,是的,幾個兒子都出遠門去了,只剩下我們幾個老頭子了。陳老伯說。

吃晚飯的時候陳老伯硬是要咱們喝酒,俺說不用了吧,明兒一早還得趕路呢!陳老伯說怕啥?小酒嘛!俺尋思小酒也不會喝醉,於是就和猴哥他們各喝了一杯。陳老伯,咱們睡哪兒啊?一吃完飯俺就迫不及待地問了。猴哥說你著啥急?沒看見人家還在吃飯麼?不過陳老伯倒是很通情達理,急忙站起來說:對了對了!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明兒你們還得趕路,是應該好好休息;唉,人老了記性也就差了!陳老伯嘆息了一聲,之後就帶咱們往裡面走了。猴哥急忙安慰他說:忘事兒嘛,誰都有!陳老伯把咱們帶到了一間地下室,裡面同樣點著幾盞昏黃的油燈。老伯啊,咱們今晚睡這兒啊?俺顯得很不滿意地說。陳老伯呵呵一笑說:上面的房間都亂七八糟的,只有地下室乾淨一點兒,沒事的,進去吧!沙師弟說:二師兄,地下室就地下室嘛,總比在荒山野嶺地露宿要強得多。猴哥彷彿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開口。陳老伯說,那你們就先休息,老身就上去了。好嘞!猴哥應承道。

這個地下室也真夠悶的,除了這唯一的一扇門之外連一個透氣的窗戶都沒有。俺說:猴哥啊,你們這像不像是監獄?猴哥沒說話,只是警惕地東張西望,也不知他在看什麼。沙師弟說:呵,二師兄,別說,聽你這麼講還真覺得這好像監獄呢!

正當咱們準備躺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哐噹一聲響,地下室的鐵門突然被鎖上了。猴哥急忙跑過去對著門外大喊:老伯啊,這門不能鎖啊,咱們晚上咋上廁所呢?俺也急忙跑過去說:是啊是啊!老豬最喜歡晚上便便了!

咱們剛一說完,陳老伯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們不用便便了!為啥?俺大惑不解。明天你們都已經被我們吃到肚子裡去了,還便便幹嘛?你到底是什麼人?聽說要吃咱們,猴哥就立馬警惕了起來。是啊,你到底是什麼人?俺跟著問道。

哈哈哈哈……

俺剛說完,上面又響起了幾聲爽朗的笑聲,接著陳二伯和陳三伯就出現在了地下室門口。你們要去神秘空間的盡頭不是?陳老伯笑眯眯地問。是啊!猴哥回答說。你們是金剛不壞之身不是?陳老伯又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猴哥顯得很生氣了。哈哈,估計你們也猜到我們是什麼人了,先前在道觀的時候見你們沒進去,就猜了你們的身份,沒想到你們還真是的!道觀?猴哥一驚。陳老伯說:你們也不用猜我們是什麼人了,現在把我們的真面目露出來給你們看看也無妨!

說完之後陳老伯就把手朝他臉上一抹,咱們就立即驚呆了,因為他竟然變成了一個長髮飄飄的道士!你……你……;猴哥驚呆了,咱們都驚呆了。你會變形?猴哥“你”了好半天才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哈哈,這不叫變形,這叫易容術,你該聽說過吧!陳二伯和陳三伯此時也走了上來,衝著咱們笑眯眯地一笑,然後同樣把手往自己臉上一抹,結果同樣換了一副臉孔,同樣變成了一個道士!

明白了,猴哥!俺悄聲對猴哥說:以前江湖上是曾經有過這麼一種功夫,甚至可以把男人易容成女人。猴哥沒說話,只是憤憤地看著陳老伯。道士見咱們都愣住了,顯得很得意,繼續說道:你們別怕,到時候我們會讓你們痛痛快快死掉的;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先給你們弄點兒好吃的,然後再動你們。說完之後陳老伯陳二伯陳三伯他們就一起笑呵呵地走開了,只留下愣愣發呆的咱們。

猴哥一屁股坐了下來,唉聲嘆氣道:唉,防備來防備去居然又栽了!沙師弟安慰說:大師兄你也就別自責了,誰能想到他們會來這招呢?太陰險了。俺不以為然,俺認為猴哥是完全有能力識別出來的,因為他有火眼金睛嘛!猴哥說:呆子!你在想啥?俺急忙說:沒有啊,老豬在想辦法看怎麼逃出去呢!靠!猴哥居然知道俺老豬的心理活動,當真厲害!沙師弟說:大師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猴哥站起來朝外面看了看,接著又把整個門框上下左右地看了個遍。沙師弟說:大師兄你在找啥?俺說那還用問?猴哥一定是想找個縫隙鑽出去;哪兒有那麼簡單!人家早就想到這一層了!你再說!猴哥朝著俺咆哮了。於是俺又只好閉口不言了,並且還往裡面挪了挪,擔心猴哥的唾沫星子會濺過來,那就比較不好了。

猴哥想了想,然後說:呆子!你過來!幹嘛?俺警惕地問。你還想不想出去?猴哥說。想啊!咋不想?老豬還想噓噓呢!俺說。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快過來!猴哥說。於是俺就走了過去,繼續問道:幹嘛嘛?又不說明白!俺走過去之後猴哥說,你蹲下來!幹嘛?哪兒那麼多廢話!猴哥比較惱火了。於是俺只好蹲下了。

突然,俺感覺肩膀一沉,接著就感覺到有一雙腳丫踩到俺肩膀上來了。俺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猴哥。靠!這麼欺負俺老豬是不?讓你騎馬?猴哥說:你再說信不信俺使勁兒揪你耳朵?站起來!猴哥又在命令了。

於是俺又只好站了起來。最上面的猴哥朝外面又張望了一會兒。沙師弟問:大師兄,上面的窗戶孔能不能出去啊?原來是猴哥打算從窗戶孔鑽出去。過了一會兒猴哥才說:媽的!不行啊!為啥?俺問。上面全都是玻璃,封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兒縫隙都沒有!俺說老豬早就說過不行的嘛,人家肯定是有準備的嘛!沙師弟說:大師兄你試著砸砸看,看能不能砸個窟窿出來?那樣你也就能出去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把咱們也弄出去。

果真,上面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猴哥說:不行啊,好像是防彈玻璃!哈哈!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笑啥?猴哥問。俺說猴哥你真搞笑,這種地方連電燈都沒有又哪兒來的防彈玻璃?猴哥說:反正很結實,砸不開。俺說既然砸不開那猴哥你就趕緊下來吧,老豬累得夠嗆。於是猴哥就下來了。

沙師弟又在問了:大師兄二師兄,這該如何是好?猴哥琢磨了一下說,只要能弄點兒縫隙出來老孫就能出去,那樣就能想辦法救你們了。沙師弟說這話不假,但這密室裡找個縫隙談何容易?俺想了一會兒說:猴哥啊,老豬也辦法了。啥辦法?猴哥欣喜地問。俺說既然這地下室是道士他們精心佈置好的,那咱們想要出去估計是沒那麼容易的;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還得讓道士他們放咱們出去。你真會說笑,道士們好不容易才把咱們抓到,能輕易放咱們出去?沙師弟也說:是啊二師兄。俺說:你們別急,看俺老豬怎麼弄!俺叫猴哥變了一個道士出來,跟陳老伯一模一樣。猴哥說整這玩意兒幹嘛?俺說你照著老豬說的去做就好了,老豬自有安排。

於是猴哥就真的變出一個陳老伯來了。大概道士們快要睡覺的時候,俺就朝著外面大喊起來了:喂!喂!喂!……在連續喊了大概十來聲之後,上面就有聲音傳來了:啥事兒?不好了!俺說:你們快下來看看!於是就有人下來了,一看原來是陳二伯。啥事兒?陳二伯一臉茫然。俺問:你家大哥陳老伯呢?陳二伯說:睡覺了啊!你確定?俺問。陳二伯想了一會兒才說:他真的是睡覺了,剛才睡下的嘛!陳二伯一臉認真地說。聽他這麼一說俺就放心下來了,於是緊接著說道:他沒睡覺!沒睡覺?那他幹嘛去了?陳二伯顯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看那不是?俺指著牆角的那個假陳老伯說。啊?陳二伯一見立馬驚呆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剛才明明還在上面的怎麼突然一下跑到這裡面來了?陳二伯看上去驚慌失措起來。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說完陳二伯就準備轉身上去了。慢!俺大喊一聲,陳二伯又立馬停了下來。咋啦?他問。你知不知道上面那個陳老伯是假的呢?俺顯得意味深長地說。假的?怎麼可能!上去了我們還一起喝了酒的,怎麼會是假的!很顯然他是不相信的。俺說:不管你信不信,老豬都要把實情告訴你;上面那個陳老伯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咱們在陳老伯鎖門的時候把他拉了進來,然後就放了一個假的出去套你們的話。聽俺這麼一說陳二伯變得有點兒相信了,怔怔地看著地下室牆角那個假陳二伯,彷彿希望能夠看清楚一點兒。俺繼續說道:你別看了,趕緊把他弄出去,因為地下室太冷,他一進來就發了高燒,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估計會有生命危險!俺把這句話說得很重。

陳二伯徹底蒙了,估計他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大哥呢?當然,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是想不明白的。俺乘勝追擊說道:你實在不信可以先把這個陳老伯弄出去,然後你們再慢慢分辨,保證發現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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