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幫咱們?俺尋思這荒山野嶺的能找著治病的方麼?猴哥說先別管那麼多了,既然前面有人家,那就已經證明了他們與眾不同,能夠在死亡谷中生存下來,沒有兩把刷子能行麼?
於是俺跟猴哥就一前一後地抬著沙師弟往先前猴哥探明的方向前進了,走不多時,果然看見一棟小屋。
猴哥指著它說:喏,那不是麼?俺說:猴哥,你也真是的,就這麼近的路程用了那老半天?都會耽誤!猴哥說誰耽誤了?老孫只不過是想打探清楚一點兒罷了!
遠遠的,猴哥就開叫了:老頭兒!老頭兒!快過來幫忙!原來在屋子的旁邊站著一位頭髮與鬍鬚都非常長的中年人,好像是一位道士,不過他並沒有道士的拂塵以及道袍,俺尋思他一定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刮鬍子、沒有理髮的緣故,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俺說猴哥你搞錯了,人家還那麼年輕你怎麼能管人家叫老頭兒呢?不過話雖如此,但俺同樣也叫他老頭兒了,因為俺實在找不出一個更好的稱謂。
見有人了,俺也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說道:老頭兒!麻煩你過來幫幫忙,俺師弟中毒了,趕緊找點兒藥來試試。
奇怪的是,無論俺跟猴哥怎麼招呼老人家,老頭兒都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俺說猴哥你有沒有看錯啊,那會不會是尊石像?
猴哥說屁。
果然,過了一會兒俺就知道那不是石像而是一個人了,因為他朝咱們走過來了。俺以為他是來幫忙的,一邊招呼他一邊問:咦?老頭兒,這裡是死亡谷、你竟然還活得好好的?
站住!“老頭兒”突然一聲暴喝。
俺說猴哥壞了,剛才咱們叫他老頭兒你看他現在就生氣了。
既然老頭兒叫咱們站住,那咱們也就只好站住了。
猴哥放下沙師弟,然後走到老頭兒身邊恭恭敬敬地說:老兒您別生氣,咱們是經過這死亡谷的路人,沒想到俺師弟中了劇毒,現在想請你幫個忙救救他。
猴哥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地誠懇,老豬都差點兒掉下淚來了。
哼!老頭兒把衣袖一甩,然後站到了一個離猴哥更遠的地方,說道:你們竟然擅自闖進我的死亡谷,不但不知趣地退下,反而來這裡叫嚷,真是大膽!
你的死亡谷?俺和猴哥都愣住了,不知老頭兒這話什麼意思。
老頭兒說:老身世世代代居住在這死亡谷中,本想圖個清靜日子,沒想到世人居然不斷地前來騷擾,所以祖輩就配置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之藥,撒在這死亡谷的上上下下,倒也清靜了好些年,沒想到如今你們幾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居然敢企圖闖進我的居室,還口口聲聲要我救你們,真是膽大妄為!
俺悄悄地拉了一下猴哥的衣袖說道:猴哥,老豬就說嘛,一定是有人下了毒的,不然好端端的一個山谷怎麼會被稱作死亡谷呢。
猴哥沒有回答俺,只是往老頭兒那邊靠攏了些,然後用一種比較嚴厲地聲音說道:老頭兒你好不識相,如此行徑,與強盜土匪的佔山為王有什麼分別?
老頭兒也不回答猴哥的話,只是同樣用一種非常嚴厲的口吻說道:如果你們還不退下,休怪老身對你們不客氣了。
猴哥說:如此說來我師弟就是中你你下的毒了?今天你要是不交出解藥,老孫跟你沒完。
老頭兒見猴哥的態度比較強硬,不禁平息下來認真地打量起咱們的裝束來。
過了一會兒老頭兒說:難怪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老頭兒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咱們腳上的長筒靴的。
俺尋思沒準兒就是長筒靴才使得俺和猴哥沒中劇毒吧,估計以前那些人就是因為這兒喪命的。
難怪那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原來都是中了你家無色無味的劇毒?俺憤憤地說道。
沒錯!老頭兒介面了: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識別出這種毒藥了;當然,就更別說能製出解毒的解藥了。
猴哥聽後勃然大怒:你這不識好歹的糟老頭兒!趕緊把解藥拿出來!快快離開這死亡谷!不然老孫就對你不客氣了!猴哥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嚴厲,老頭兒聽後也在發脾氣了:你這無賴之徒!私闖我境地不說,還出口傷人,看來今天老身不給你點兒教訓是不行的了!
老頭兒說完之後就掏出一個什麼東西,放進嘴裡吹了起來,發出“嗚嗚”的響聲。
猴哥,趕緊回來!老頭兒在搬救兵了!俺對著猴哥大喊。
估計猴哥也感覺不對頭了,果然朝俺這邊跑過來了。
但奇怪的是,老頭兒吹了一陣子停下來之後周圍並沒有出現大隊人馬,完全不是咱們想象的那樣。
俺和猴哥都一動不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下雨了一般。
當然,並不是真的下雨了,因為當時老豬是光著頭的,如果是下雨的話一定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