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就隨著老頭兒往他家的方向去了。這個時候顯得更熱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受到了驚嚇的緣故,連猴哥都把他的虎皮裙脫下了。
俺本來是走到猴哥後面的,但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插到了猴哥前面,拍了拍老頭兒的肩膀問道:喂,我說啊老頭兒,你們這地方為啥這麼熱呢?老頭兒呵呵一笑說這就與那魔頭有關,因為比較複雜,所以還是到家坐著了慢慢說為好,現在說太多話最容易脫水,那樣就不好了。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俺只好又退回到猴哥後面去了。
不過老頭兒接著又說了:因為天氣炎熱,所以他們這裡並沒有多少好吃的,糧食產量也不高,所以待會兒吃飯的時候飯菜並不會十分豐富。
猴哥說:老頭兒你說哪裡話,客隨主便嘛,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俺就沒猴哥那麼好說話了,俺問老頭兒:你先前說要款待咱們的,現在又說沒有多少好吃的,是不是有點兒矛盾啊?對了,有沒有雞腿吃?沒等老頭兒回話猴哥就接過話茬了:呆子!不得無禮!並不是老豬無禮啊,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嘛!俺嚷嚷道。
沙師弟說二師兄你就別擔心,既然人家肯招呼咱們去他家吃飯,就一定不會虧待咱們的;也啥吃啥吧,聽老人家這樣一說那有得吃就算是幸運的了。俺尋思也對,既然這裡這麼炎熱,糧食產量不高,如果沒有雞腿吃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最後俺就閉口不言了,規規矩矩地跟在猴哥屁股後面朝著老頭兒家的方向前進了。
老頭兒家的房子果然不大,並排著三間磚瓦房。老頭兒解釋說因為這裡天氣炎熱,所以樓層不能蓋得太高,不然住在上面的人肯定受不了,住在地面一層就比較好一些,還可以吸收一些地氣。
咱們進去之前在外面就已經聞到飯菜的香氣了,很是攝人心魄。老頭兒顯得很謙虛地說:待會兒千萬不能嫌棄寒舍啊!猴哥說老頭兒你說哪裡話,能有飯吃就行了。
進屋才發現原來飯菜有些已經擺上桌了,俺不禁佩服起她們做飯的速度來。老頭兒解釋說他家婆婆以前是做炊事員的,所以在這方面比較擅長。
看起來老兒家就只有他跟婆婆兩個人,老頭兒說他的兒子兒媳婦就住在附近,因為不習慣整天與他們相處在一起,所以兩位老人家就獨自搬了出來。咱們進去的時候周圍有好多人都在圍觀,估計他們是覺得咱們長得奇形怪狀的,從來沒見過。
雖然老頭兒三番五次叫他們離開,但仍然還是有一些小孩兒是時不時探頭探腦進來。俺說老頭兒你也別費力攆他們走了,看就看吧,反正咱們又不會少一團肉。
過了一會兒老頭兒的兒子來了,估計他也已經聽說了有幾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在他老爸家吃飯。
老人家的兒子正在用一種非常驚異的眼神看咱們的時候老頭兒就招呼他了,接著就給咱們相互介紹了一下;當老人家說起咱們有非凡武功的時候,老人家的兒子就顯得不屑一顧了。俺本來想給他露兩手的,但沙師弟在旁邊催促道:二師兄,不能再等了,再等雞腿就涼了!於是俺只得回頭繼續吃雞腿。相比之下,跟前的雞腿要比跟他鬥氣重要得多。
沒錯,雖然老人先前說沒什麼好吃的,但總體來說飯菜還是弄得很不錯的,並且還很難得有雞腿吃。吃飯的時候顯得更熱了,於是俺把秋衣也脫掉了,光膀子吃飯。
剛把秋衣一脫掉,老人家的兒子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俺尋思他一定是在驚奇俺身上的肌肉。其實也沒什麼,如果老豬身上都沒有肉的話那還能被稱為老豬嗎?
見俺脫衣服,猴哥又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轉過頭去問老人家:喂,老頭兒,你先頭說這裡天氣炎熱與你所說的魔頭有關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老人家想了一會兒才說:你們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老身再告訴你們,現在邊吃飯邊說話不健康。猴哥說老頭兒你但說無妨,咱們沒那麼多規矩,什麼時候說都一樣。
聽完猴哥的話之後老頭兒彷彿陷入了沉思,嘆了一口氣,之後才娓娓道來。原來這裡叫樟木村,前面還有一個鎮叫樟木鎮——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煙了;樟木村是隸屬樟木鎮的。在樟木鎮的對面還有一個章林鎮,兩個鎮本來是“兄弟鎮”的,相處得非常融洽,並且這一帶的婚嫁大多都是在兩個鎮之間展開,所以是一種裙帶關係,兩個鎮幾乎就不能分出你我。到那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改變了這種狀況,不但讓樟木鎮和章林鎮變得貧窮蕭條起來,而且樟木鎮與章林鎮之間的往來也被迫中斷了。
猴哥好奇地問:那是怎麼回事兒?誰有那麼大本事能夠將兩個地方隔離起來?老頭兒嘆了一口氣說就是那個被他們稱作“魔頭”的傢伙。那個魔頭原本是附近一個習武的傢伙,平時有事沒事就總愛與人打鬥,藉此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弄得大家好不厭煩;但攝於他的功夫了得,所以都只能敢怒不敢言。後來,大家突然發現魔頭不見了,剛開始大家還慶幸,到那過了大概兩個月之後,魔頭又重新出現了。他回來之後仍然喜歡找人掐架;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魔頭的功夫已經達到了非凡的境界,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是被他打斷手臂就是被他打斷大腿,又或者是乾脆送命在他的手上了。
根據線報人的說法是,魔頭不知去哪裡學會了一種非常邪惡狠毒的武功,目前已經走火入魔了,所以喪心病狂。期間曾經有人試圖抓住他,但都失敗了,反而全都被魔頭拿下了,弄成了殘廢。
當然,魔頭只不過是後來人們對他的稱呼,他的本名並不是這個。老人補充說。
俺聽得津津有味的,沙師弟提醒說:二師兄,你吃你的,一邊吃一邊聽嘛,飯菜都涼了。
至今仍然沒有人能打敗他?猴哥問。
不但不能,而且魔頭還變本加厲了。老頭兒說。因為大家都怕他,所以大家都躲著他,這樣一來魔頭就沒有對手了,所以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把邪惡狠毒的武功傳送到一顆奇特的石頭上,然後放在樟木鎮與章林鎮的中間,阻隔兩地人的往來;如果要經過,那麼就得與他比試武功……
莫非這炎熱的天氣與魔頭傳送到那塊石頭上的邪惡、狠毒的武功有關?猴哥打斷了老頭兒的滔滔不絕,問道。
老頭兒點點頭說正是這樣,也不知那塊石頭具有什麼特異功能,又或者是魔頭的武功狠毒,反正在魔頭把那塊石頭放到了樟木鎮與章林鎮之間後這裡立馬變得炎熱起來,而且還有越來越熱的勢頭。
難道至今都沒有一個人透過?猴哥很好奇,俺尋思他的想法跟俺的一樣:一塊石頭能有那麼大的力量?
老人點點頭:本來是有一些不信邪的年輕人想透過的,但最終都被烤焦了,都成了一副黑黢黢的骨頭架。
那麼厲害?沙師弟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很驚奇地問道。
老人點點頭,說:你看我們的面板就能知道一些端倪的,對不?這裡距離那塊石頭差不多十里路,都已經這樣了,完全可以想象一下那塊石頭有多燙。老人說因為樟木鎮與章林鎮是“親家”,而且周圍都只有前面那一條通道、周圍都是懸崖峭壁,所以大家都只是往後撤退了一些,並沒有離開,他們還在等魔頭能夠撤銷那塊石頭上的法力。
那先前你把咱們說成是魔頭的同黨,那又是怎麼回事兒?說起這老頭兒就顯得不好意思了,笑著說道:那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俺說老頭兒你就別再誤會誤會的了,趕緊說那是怎麼回事兒吧!
老頭兒繼續說道,魔頭見人家對他都退避三舍之後還不滿意,還經常抓一些掉單的人去給他們身上傳送那種邪惡的武功,然後那些人就會替他賣命,成為他的工具;不光如此,那些人的相貌還會發生變化,變得異常醜陋……
所以,剛開始見到咱們的時候你就以為咱們是魔頭的同黨了?俺說。
老頭兒笑笑顯得很不好意思,說:實不相瞞,的確是那樣,老身只不過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罷了,要真是的那就麻煩了。
你們以前見過那些被邪惡的武功摧殘得醜陋的人?猴哥問道。
見過!老頭兒顯得很肯定地回答說:但不多,那種情況至今只出現過一次。
當老頭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之後咱們的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老頭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們是不是打算往前走?咱們三個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啊!
老頭兒說:雖然你們有點兒本事,但終究不是那魔頭的對手,你們還是趁早回去吧,免得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