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微笑:“我和他們講了一下道理。”
“講道理他們會聽?”
“不聽的話,就把他們揍一頓,或者把他們兒子揍一頓,然後重新和他講道理。一般來說,這些大人們還是很好說話的。”
宋惠父:“……”
他的大腦恢復了清明。
“元帥,四海商會是您的?”
牧之點頭:“然也。”
“天下會也是您的?”宋惠父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牧之給了宋惠父一個安慰的眼神:“不要慌,你說對了。”
就是因為說對了我才慌的好嘛?
宋惠父都絕望了:“四海商會是天下第一商會,天下會是天下第一門派。也就是說,您擁有天下最多的財富,和天下最硬的拳頭?”
牧之給宋惠父點贊:“總結能力不錯,有三年級小學生的水平了。”
宋惠父哭了:“那您和我們玩什麼?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天下誰能擋住您?”
理論上,確實不多。
所以牧之很看不上系統和原主的打算。
掛都開的這麼牛逼了,還要玩陰謀詭計。
簡直侮辱己方的實力。
“老宋,你仔細想想,自從我出現後,與你們周旋過嗎?”
宋惠父想了想,然後無話可說。
“你看,我就是在和你們攤牌啊,手段簡單粗暴,該殺人殺人,該逼宮逼宮。”牧之給自己點了一個贊:“我是不是很光明正大?”
宋惠父能說什麼?
他總不能對牧之說,你好棒棒哦。
宋惠父現在的第一想法是懷疑自己,懷疑人生。
“元帥,我只是想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好官,為什麼這麼難?”
牧之認真的看了宋惠父一眼,語氣也不再玩世不恭,而是自嘲的笑了笑:“我當年只不過是想為這個世界盡一份力,我沒想過奪權篡位自立為帝,戰爭結束後,我也只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當初我的要求比你還要簡單,但是別人依舊不同意。”
“難道這個世界就不給好人一點活路嗎?只有變成壞人才能對抗壞人?”
“不用這麼悲觀,你不是壞人,也對抗了不少壞人。”牧之用手指了指天:“非要說的話,你可以認為大環境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女皇的原因。如果現在是我掌權,風氣會比現在好很多。”
宋惠父想到了十年前。
那時候大家都很苦。
那時候誰都可能面臨死亡。
但是大家都很有朝氣,整天想的都是拯救世界,很少會有人計較私利,很少會有人在內部勾心鬥角。
因為那時候,管事的是冠軍侯。
在他麾下,你只需要有能力,不需要情商,不需要家世,不需要人脈。
那樣的環境,宋惠父一直在追求,但是十年了,他的官越做越大,內心的失望也越來越多。
看著牧之,宋惠父苦笑:“元帥,我真的很懷念從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