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鄧加爾大仇得報,人生執念已去其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念頭,也就只有事業了。
“鄧先生,你應該明白,你想要開創一門完全迥異於古典醫學的體系,需要大量的實驗,而你沒有做實驗的條件,因為一旦被曝光,你在江湖上就會寸步難行。”
鄧加爾沉默。
他知道牧之說的是實話。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開始拿死人的屍體做實驗了,但是從來都不敢讓人知道。
因為他自己也明白,這種事情一旦被曝光,他在全天下都將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這個機會,熟悉人體構造,先從熟悉小鳥開始。鄧先生,你想想,陰陽宗售賣《大陰陽真經》,天下矚目。若是再順勢推出切鳥套餐,是順裡成章的事情,誰都挑不出毛病。而您到時候就可以作為主治醫師,給這些想要切鳥的武林人士進行切鳥手術。手術的時候,您隨便藥翻了他們,想做點其他實驗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牧之為了說服這個技術大牛,徹底把節操拋開了。
鄧加爾是這個太監世界中的第一神醫,這是設定,不能更改。
所以拿下鄧加爾,就等於拿下了技術標準。
三流企業做產品,二流企業做品牌,一流企業做標準。
牧之要把陰陽宗的醫館打造成一流企業,說怎麼切就怎麼切。
這都是錢。
而在鄧加爾看來,這是醫學界的未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丁少宗主,你應該知道騙我的後果。”
牧之微笑:“鄧先生,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您搞研究,我壯大宗派,賺點銀子,完全不衝突,沒有理由騙你。”
“我要兩成乾股,再加兩成分紅做研究。”鄧加爾討價還價。
他不缺錢。
但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要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上,肯定會很燒錢且在很長時間內看不到回報。他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鄧加爾以為牧之會再還價,沒想到牧之異常爽快:“成交。”
看著愕然看著自己的鄧加爾,牧之微微一笑:“鄧先生,其實我本人是非常開明的。在我看來,與其死守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傳統觀念,倒不如該解剖解剖,該觀察觀察,將身體徹底研究透徹,這樣對我們每個人都更好。”
“說的太對了。”鄧加爾十分讚賞牧之的觀點:“若天下人都和丁少宗主一般,那醫學一定能取得很大的進步。”
前世也是因為原主觀念開明,才和鄧加爾成為了莫逆之交。
牧之故技重施,果然瞬間征服了鄧加爾。
兩人達成合作協議後,都放鬆了下來。
鄧加爾本著專業精神問牧之:“少宗主,在切鳥上,你有什麼要求嗎?”
牧之想了想,認真建議道:“鄧先生儘量多研究幾種切鳥方式吧,然後不同的方式按不同的價格收費。”
“切鳥還有很多種方式嗎……”鄧加爾以為就一種方式。
牧之手把手教他如何做奸商:“肯定有很多種啊,舉個例子,無痛切鳥——你把患者藥翻了,他失去意識,醒來之後切鳥完成,這個可以多收點錢,先暫定一萬兩一次吧;鐳射切鳥——你直接一劍給他切掉,優點是速度快,缺點是會很疼,這個可以少收點,五千兩銀子一次吧。總之,我們要把切鳥的風險降到最低,打造最保險的切鳥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