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冷天行來神斷府找她要解藥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和冷天行鬧翻了,最後還弄不歡而散,冷天行甚至是給了冷蔓言一個大耳刮子。
冷蔓言現在再去求冷天行,這面子往哪兒擱啊?
龍笑風似是看出了冷蔓言的為難,笑道,“該低頭時就低頭,冷天行是一個狠角色,否則那天他也不敢當著我的面打你,明白嗎?”
“你為什麼那麼認定,他就能辦好這件事情?”冷蔓言怔怔的追問。
“冷天行,十三歲便宜考舉了武舉,十五人成為武狀元,十七歲被派至南河排程大軍,對河運方面瞭若指掌,直到十八歲,冷天行在南河立了大功,將河賊一舉清除,直到現在,冷天行身為八十萬河軍統帥,你認為他有沒有能力抓住一個小小的秦淮玉?”龍笑風將冷天行的事情講了出來。
冷蔓言給聽的驚訝了。
她不曾想到,原來冷天行是如此一個狠角色,這也就難怪,為什麼趙廷德那老傢伙,就算是再恨冷楚仁,也不敢對他動手了。
再加上,那天冷天行如此兇狠的對自己,那更是說明,冷天行這個河軍統帥並不是白當的,他有著那個能力和魄力。
聯想到這些,冷蔓言心中的倔強有些動搖,“那僅憑這樣,不一定他就一定能抓住秦淮玉啊!”
“不,你錯了,南河有支流流經歷城,在歷城還有碼頭,冷天行善打水杖,我們硬攻不行,就可讓冷天行從水路發兵,向秦淮玉施以壓力,秦淮玉必定兼左顧右,到時等到抽不開手,你們三人再潛進去,先痛打他一頓,報這一箭之仇,再將他抓來神斷府,取他一百萬兩百銀,接濟老百姓,忌不快哉啊?哈哈哈哈……”龍笑風這一計,不愧是狠毒。
料想,一個小小的歷城,佇兵定不多。
如有冷天行這樣的河軍統帥出兵壓制,那秦淮玉還不得嚇的屁滾尿流嗎?到時他一亂了陣腳,正是冷蔓言趁亂而入之時。
“你說的也對,只是要請他出馬,可能沒那麼容易,我看我去不行,還是你去吧!”冷蔓言為難的看著龍笑風。
“不不,一定要你去才行,我拿什麼身分去求他?你告訴我?”龍笑風卻是一口回絕了冷蔓言。
龍笑風說的不錯,他和冷蔓言必竟還沒有什麼關係,這身分上去求冷天行,也不合適,再加上這是神斷府的案子,他去就更不合適了。
冷蔓言一張臉都急爛了,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冷蔓言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正,這國師府,她是萬不想再踏入。
“好吧!你就陪我走一趟吧!你們三人這幾天就好好養好傷,等到你們報仇的時候,你們可千萬別動不了。”冷蔓言朝著金柯三人丟下這樣一句話,便是拉著龍笑風離開了神斷府,朝著國師府而去。
離開國師府許久,冷蔓言再來到偌大的國師府門口時,她卻是一點兒也提不起來感情和精神。
相反的是,冷蔓言此刻的心情異常的沉重,就是這片地方,讓她受了常人想不到的苦,也讓她受到了常人想不到的侮辱。
正所謂,以德抱怨,何以報德。
冷蔓言也想改變自己的心態,去對冷家人,可冷家人又拿什麼來填補冷蔓言心中的憎恨。
“走吧!來都來了,還能不進去麼?”龍笑風伸手碰了碰冷蔓言的肩膀,替冷蔓言打起氣。
“我真的不想進去,上次我都把話說的那麼絕了,我這再去總覺得不好。”冷蔓言搖搖頭,為難不已。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是想辦法把這結解了的好,更何況說,冷天行這個大哥,對你有百利則無一害,如果他真的會對付你,你也大可笑裡藏刀,正所謂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就像秦淮玉,咱們沒摸清他的底就去,還險些讓金柯三人丟性命,你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吧?”龍笑風在冷蔓言耳邊不停的勸蔚。
冷蔓言終是沒有主意,邁著堅難的步子,與龍笑風一道踏進了國師府。
“喲!三小姐回來了,三小姐和太子殿下一起來了,大家快出來迎接啊!”兩人剛剛進去,國師府內眼尖的管家,便是大叫了起來。
如今的冷蔓言,名聲勢大,今非昔比,這些以前對冷蔓言冷眼相向的人,都對她客氣了起來。
冷蔓言看著圍上來迎接的眾人,臉上不禁一陣嘲笑,心道,這世態炎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