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簡短地給小朵科普了一下景泰到昌榮的年代更迭,景泰二十九年,皇帝斃。換成他兒子,改名景榮年。
景榮四年,新皇帝又斃了,非正常死亡,是被反了。
據說,一夜血流滿宮廷。
第二年,京城宮廷裡的花都比往年開得豔麗的多。
謀朝串位的新新皇帝坐了十八年的位置,又讓給了他的最寵愛的小兒子。
現在,是他的小兒子當政,已經十六年了。
花小朵扳手指,仔細算了一遍,確認無誤道:“我們失蹤四十年了?”
陳松表情凝重地點點頭,他今天一時沒接受得了這個訊息。所以方寸大亂,才回去遲了,讓小朵等了半天。
“哦。”
已經經歷過一次穿越,又擁有過空間的小朵低下頭繼續洗衣服。
多大的事情,等於他們白賺了四十年。
山中一日,世間一年。
他們在山中都快兩個月,才四十年。
不多,不多。
小朵洗好衣服,端著洗衣盆準備去井邊漂衣服,見陳松還在發呆,忍不住笑著推了他一下:“發什麼呆,給我打水去。”
“哦。”
陳松被這個訊息衝得一直昏頭昏腦的,小朵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讓打水就打水,讓晾衣服就晾衣服。
房東媳婦路過看見了,羨慕的回屋裡直嘮叨,看人家的相公。長得好看,還知道疼人,當初自己怎麼就眼瞎了呢!
等兩個人躺到床上,他一下清醒了。
他們倆個就這麼睡一張床上了?
雖然是在山上拜堂過了,可沒媒婆沒親人,他總感覺對不起小朵。
後來兩個人朝夕相伴,都在山裡,也牽過手,也親過嘴。卻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
此刻,躺在一張床上,他突然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山裡到底是山裡,睡得是吊床,山洞,石頭。
可現在不是山裡,這是床,這是床,這是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