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是在是個心細的人,他給小朵從內到外,連鞋襪整整買了三套。
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買褻褲和肚兜時候是怎麼說的,會不會被人當做登徒子?
“我也沒說什麼?”
吃了晚飯,被小朵問起的陳松吱吱嗚嗚說了半天,小朵才明白。
他口音本身就是外鄉的,到了店鋪直接買了兩套男裝,又和掌櫃商量說讓老闆娘幫他媳婦挑兩套。
媳婦剛生完娃,還不能出門見風。
“就這樣啊?”
“嗯,就這樣。”
小朵看了看陳松有些尷尬的樣子,忙岔開話題:“你是不是偷穿了別人衣服進的鎮子?”
陳松有些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小朵心裡想,電視裡都這麼演得唄。
嘴上卻說道:“你肯定回頭還給人丟了錢了,衣服也還給別人了嗎?”
陳松覺得自己的媳婦簡直是神了:“沒換衣服,給了錢,就放著另一件衣服的口袋裡。”
小朵吃飯的時候才知道,他租房子只租了一個月,是以媳婦身體不好,想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再趕路的藉口。
“你今天耽擱那麼久,就是因為租房子嗎?”
小朵坐在小凳子上就著屋裡的油燈洗衣服,好在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晚上剛穿上身的,也不髒。
她搓好了一件放在旁邊的木盆裡,抬頭看向陳松。
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陳松的神情不對,小朵竟然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你今天說有事和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陳松蹲下身子,雙手扶住小朵的肩頭,壓低嗓子說道:“我說了,你不要害怕。”
許是被陳松怪異的神情給弄矇住了,小朵竟然真的有些害怕起來,她說話都有些哆嗦起來。
“到,到底。到底怎麼了?”
陳松的臉上有些恍惚的神情,他抿抿唇,艱難道:“現在是昌榮十六年。”
小朵“哦”了一聲,又低下頭來準備洗衣服。
她腦子裡有什麼一閃,猛地抬頭:“我們失蹤的時候明明是景泰年。”
“對,景泰二十七年夏。”
“那,那現在和景泰年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