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花小朵喝完兩個椰子的汁水,才將碗遞給陳松:“我喝飽了。”
吃飽了的花小朵,因為發熱,臉色是一種不正常的紅,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著陳松,接過碗的陳松被她看得不由一愣。
花小朵長得很漂亮,陳松一直知道。
可今天晚上的花小朵卻和平時是完全兩個樣子的,平時她叫他陳大哥,和他說話,客氣中帶著疏離。
一點不像現在,嬌嬌軟軟的,帶點小女兒的天真。
因為失去記憶,這算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兩個人在一起過夜。
看著歪著腦袋坐在石頭上的花小朵,陳松的喉頭一動,只覺得整個人都緊繃的厲害。
他想做點什麼,可他不敢,也不能。
花小朵並不知道陳松的想法,摸摸自己汗溼的衣衫,又黏又沾,特別的不舒服。她扯了扯衣衫,抿唇看向陳松:“我想洗澡。”
跳躍的火光發出清脆的“噼啪”聲,一聲一聲撞擊陳松的心底。
等到陳松將架子上自己已經烘乾的衣褲遞給花小朵,花小朵還有些不在狀態,伸手推了回去:“這是你的衣服。”
陳松無奈道:“你穿我的,我的衣服洗過了。等會將你的換下來,我給你洗洗,烤到明天早晨就能穿了。”
這麼長一段話說完,陳松整個人都熱燥起來。
等到花小朵聽話地將他的衣褲拿走,良久,他聽見一陣嘩嘩的水聲,才醒悟過來。忙轉了身去整理火堆,餘光還是在溫泉池子一掃而過。
溫泉池子上面散發出騰騰的霧氣,一旁的山石上泉水匯匯流淌跌落於池中。一旁的垂掛的藤曼散落開來,上面是星星點點黃色的花朵,掩映在綠色的葉子中。
霧氣中,他只看見一片朦朧的白,白得發光,白得讓他喉頭發乾。
陳松的衣褲又大又寬鬆,她整個人有一種要從衣服裡掉出來的感覺。如果不是走過來幫她繫上腰帶,將袖口和褲腳疊了幾道,花小朵路都不會走。
其實也不用她走,陳松一彎腰將抱到了石頭上。
如果花小朵清醒著,一定會奇怪,為什麼她剛穿好衣服他就過來了。可惜,她現在燒得糊里糊塗的,什麼也不知道。
陳松拿了皂角果將小朵的衣裙拿去池邊搓洗一遍。
衣裙已經晾在架子上,火堆不息,很快就能烤乾。陳松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粉色的肚兜和褻褲上,指尖酥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盪漾在心頭。
小朵已經躺在石頭上又昏睡過去,溼漉漉的頭髮垂在一旁,衣服上都溼了一片。
陳松抱起她靠近火堆,細細給她頭髮一點點烤乾。又去給她的腳摸索著上了藥,才覺得整個人一直都緊繃著,心裡一直帶著渴望。
等到他彎腰將睡意深沉的小朵捲進懷裡,他才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麼。
火噼啪作響,風從山林中吹過,帶著聲聲的嗚咽。
花小朵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熱,熱的她心煩氣躁,又帶著不安。原本惺忪的眸子逐漸迷離起來,滿室的旖旎如荒草般滋生,肆意生長。
她下意識地伸手環抱住身旁人的腰身,如一朵風中的絲蘿,嬌弱地依附上這棵參天大樹之上。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少女馨香,使人愈發沉迷,熏熏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