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得到,她也相信:“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許小大夫走的時候,整個人失魂落魄,他進屋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噗通一聲就摔倒在院子裡。
嚇得看門的老劉忙伸手去扶,卻發現,許小大夫已經爬起身,搖搖晃晃進了院子。
這一夜,很多人難以安眠。
驚天的雷響起的時候,花小朵剛剛合上眼。忽聽一聲炸雷響,驚得她從床上跳了下來,出了空間,開啟屋門走了出去。
屋外的風攪攪而來,雨隨著風如盆潑一樣。一股泥土的氣息夾雜著悶熱撲面而來。
看了一會拼命往下倒的雨,小朵又關閉房門進了屋子,在床上躺下。
有雨,屋裡沒那麼熱,躺了一會她還是起身進了空間。
空間裡郎朗星月,夜空像黑色的金絲絨,緩緩鋪展開來。
花小朵抱膝在搖椅上坐了一會,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看看陳松。千里探情郎,他說不定會感動一把。
愛情是可以培養的,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一見鍾情是夢幻,日久生情才是王道。
花小朵還沒有來得及去找陳松,陳松自己先回來了。
一場雨下得昏天暗地,下得街上行人寥寥,下得乾涸的河道水位暴漲,下得私塾房間,店鋪關門。
整整九天,這雨就好像很難停下來。
剛剛停了喘口氣,還沒等太陽露出笑臉,雨又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陳松回來的時候,摔得一身泥。他梳洗乾淨。換了衣衫坐在廳屋端著紅衣送過來的綠豆湯喝了一口,才緩緩地緩過一口氣來,說出第一句話。
“今年可能有洪澇,而且很大。”
這句話要是十天前說,誰也不會信,這天都幹成啥樣了。還澇呢,澇也不怕,總比干得河干渠乾的好。
“如果大通河三年前啟動,今年洪澇越好很多,但是現在恰好剛剛開始……”
陳松眼睛看著窗外的大雨,臉上是隱約的擔心。
以前,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算有洪澇有旱災,對他來說他都不怕。
現在不一樣,他有小朵,有小石頭這一群家人,還有朋友。他參加過九江的河堤建設,又去建設大通河。他莫名覺得自己肩膀上有了責任,對於這個朝廷對於黎民百姓的責任。
花小朵坐在陳松的右手邊,兩人中間只擱著一個放茶壺的小桌子。她將點心盤子往陳鬆手邊推了推:“你先吃些點心墊墊,我讓紅衣去給你做點吃的了。大通河那邊程序怎麼樣,從春天到現在收穫總有的吧。”
“有的。”陳鬆放下茶盅,轉身去從自己帶來的行囊中開始翻找,很快拿出一幅河道圖:“這個是簡單的,太詳細的不方便帶出來。”
他將河道圖在大桌子上鋪好:“這裡,到這裡,我們已經打通。還有這裡,如果這場雨遲半個月下,這一整片區域就完全可以防守得住。”
“遲半個月,很多地方莊稼也將顆粒無收。”
“